?北凝涵指了指前方,淡淡地道:“晚一会儿吧,大清早地天气不错,我想观摩一下其它几峰——”
“好呀,那我陪落姑娘走走吧!”莫宁宁说着,又向身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北凝涵微微一愣,只好跟着她走去。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老妪,却见老人家迈出一步,好似有话要说,但终究又低下头,打扫起地上的落叶残花来。
北凝涵心生好奇,忍不住走到老妪身边问道:“老人家,看您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老妪的眼神微一收缩,欲言又止,摇了摇头,转身扫起地来。
莫宁宁忍不住轻声一笑,然后拉着北凝涵,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向前走去。而后者却让她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茫然地问道:“你笑什么?”莫宁宁松开北凝涵的胳膊,装模作样地向北凝涵一拱手:“落姑娘不光修为精湛,没想到脑子也这么灵光!近来很多人都对那老妪的举动感觉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唯有落姑娘却反其道而行,偏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结果却让那老妪愣在那里,佩服佩服,笑死我了,呵呵……”
莫宁宁说着,忍不住又捂嘴笑起来,北凝涵在旁边直接无语,她哪考虑过这个,她只是觉得那老妪的眼神很特殊很熟悉而已,结果却被莫宁宁佩服成这个样子……看着一旁的紫衣少女娇笑连连,粉面含春,时不时的香气袭人,北凝涵不由地多看了对方一眼,但马上,昔日的场景又浮上心头,她立刻侧过身,不动声色地看向旁边。
北凝涵如此淡定的神情让莫宁宁有些惊讶,在她的记忆里,在她的记忆里,不论男女,见到她都会心猿意马,特别是男人看她的眼神都不怀好意,或是痴傻装愣,即便是阮俊驰,有时候看到她也会禁不住一阵发痴,只不过那人心猿意马,眼光很高,总认为有更好的女人在未来等着自己,结果还真让他遇到了,结果还死在了人家手里。
想到这些,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莲步微移,跟上北凝涵的脚步,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说道:“你知道么,自从上次被你救出之后,我这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我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北凝涵心里一紧,脑中不由地浮出罗生的绝美容颜,那副仙风道骨,这辈子又笑过几次?
莫宁宁忍不住多看了这个恐怖少女的背影两眼,心下越发觉得她的与众不同,一时间竟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落姑娘,你之前应该是个很俊秀的女子吧,你的脸……”
见北凝涵微微转过头,她赶忙说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北凝涵的脑海里总是萦绕着罗生的影子,挥之不去,乍听到莫宁宁如是问,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天穴剑派的火云剑主,当下便将愤怒转移到莫宁宁身上来,但终究,她没有爆发,而是强压下这股怒火:“我的脸没什么,关键是他们让我和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分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莫宁宁表情一下子黯淡下来,低下头,美眸顾盼,心不在焉:“这个人在你心中这么重要,一定是你的爱人了。”
说着,她忍不住颔了颔下巴,有些尴尬地看向旁边。但等了好久,却不见北凝涵回答,回头一看,那青衣女子竟向远处走去了,当下她的情绪再次一扫而光,玉一样的小手拧了一下衣衫,轻一跺脚,便像小姑娘般跑着跟了上去。
一上午的时间,莫宁宁领着北凝涵参观了其余三峰,中午时候,将北凝涵请到自己的住处,殷勤招待。
从莫宁宁的住处回到客房,北凝涵唯一还有些挂心的便是那个老妪,他总觉得怪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老妇人。不过对于一个扫地之人,他没也太放在心上,喝了杯茶,便放下心来,准备安心修炼几日,做好准备参加天穴易主。
不想当天晚上,便有一只小纸鹤飞到他的房间,通体紫光,这东西莫宁宁今天给北凝涵介绍过,是天穴剑派专门用来传讯的法宝,北凝涵接过纸鹤,拆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清秀小字:“有月从海上升,试剑台上,与君共赏。”落款式莫宁宁。北凝涵顿觉无语:约会么?还有月从海上升,哥当年在东海上什么没经历过……不去!
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修炼匆忙。然后折回原形,甩手扔了出去。
一连好几日,北凝涵再不出门,一直在客房中潜心修炼,而这段时间,莫宁宁却是殷勤备至,起初是用小纸鹤传讯,说要请他吃饭,或是请他讨论剑法,或是钻研玄功,如是四五天,均被北凝涵一一拒绝后,不想这紫衣少女越挫越勇,硬是找上门来,之前两次北凝涵婉言拒绝,闭门不见,第三日,实在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出去,参观什么五行擂。如果不是考虑到再过一天便是天穴易主,有必要了解一下比武场地,北凝涵才不会出来。两人从客房中走出,来往很多客人用嫉羡的眼神看着北凝涵,看在莫宁宁眼里,倒是挺舒服,反观北凝涵,却没有一点反应,这不免让她多少有些失望,不过那抹阴云一扫而逝,她大方地拉起北凝涵的胳膊,北凝涵下意识地闪开,然后自顾自地向外走去。莫宁宁在原地微微一愣,她倒是不在乎周围人的眼神,反倒笑了笑,对于她这样的美女来说,要俘获一个男人的心那是何其简单,更何况是落飞这般面貌恐怖内心善良之人,她不急……
刚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