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凝涵极其失落地从摄灵珠中中醒来时,忽然看到,一旁的复方他们正安静地守在她身边。
见她醒来,两人寻问了一下她的修炼情况,然后北承宏谈起了自己这些天所发现的情况:“冥修族那个老铸剑师三天前在帝都晋修归来的路上遭到弓箭手的伏击,由于年纪太大,身上中了几箭,他们一行人所带的一车兵器也在打斗中被人劫走。”
北凝涵闻言大惊:“谁下的毒手?”
北承宏表情十分镇定,继续说道:“他们捡回了射杀他们的箭羽,正面刻有司马二字,现在,冥修族人表面十分平静,好似酝酿一场血腥的战斗。昨天,我看到冥修族有人陪同那老铸剑师进入玄兽山,好像是奔着无涯剑派而去。”
“这么说,他们要和司马家拼命了?”北凝涵小脸有些兴奋到,“到时候,北家可要坐收渔翁之利啦!这个好计策是谁想出的,看不出来,北家还有这等高人?”
北凝涵看着北凝涵,表情有些难堪的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冥修族人会认为司马家这么傻,拿着自家的箭羽去做坏事吗?如果他们两家打起来,朱雀皇朝一共才几大家族,对谁有利,一目了然。”
北放辰一愣:“这么说来,这一手岂不是做得很糟糕,北家人岂不是太冲动了,这样一来,他们两家会不会合伙进攻北家吧?”
北凝涵同样摇了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虚空一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现在担心,会不会是司马家故意用自家的箭羽射杀冥修族之人,然后再让冥修族人不怀疑他们!而我想的,冥修族人也会考虑……这样一来,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哪一家都不会动手,而一旦动手,必定是两家合伙绞杀一家!只要有一家不动手,其余两家就不敢动手!”
几人正在讨论中,楼下忽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北承宏赶忙藏起身,北凝涵和复方则下楼去开门。
敲门的是家族中的一个小厮,他看到北凝涵,赶忙鞠了一躬,喘着粗气,看样子是跑过来的:“大小姐,族长召集府上成员,在家族演武场集合,说有要事宣布。”
和复方嘱咐了几句,北凝涵便跟着那个小厮,匆匆赶往家族的演武场。
她到达的时候,北家大部分人已经来了,只见北家族长北承天身披一件黑色披风,八字胡一翘一翘,颇为激动的情绪上,隐隐有一丝不安。
在他的身旁,族长夫人一身华服,更是哭得眼圈通红,此刻,还在小声抽泣,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北凝涵疑惑不已,心说有什么事能让这个女人哭得这么伤心,这女人可是标准的蛇蝎心肠。
难道……北凝涵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忍不住有些激动。
她看向周围,北承天身后是各大长老,周围是家族后辈,好像都来了,却唯独不见北少辰。
北凝涵心中莫名其妙,北少辰是出事了,还是事发遭到了惩罚?
容不得她多想,场中央的北承天见众人都已到齐,愤然站起身,大声道:“刚得到消息,冥修族以为我北家暗算他们,竟将小儿北少辰捉去,逼我北家去玄兽山领人。说是领人,这一次其实很清楚,我也不多说了,家族上下,留下传功长老和二十人守在府上,其余人,跟我前去要人!”
北家知道,家族根本没有偷袭过冥修族,这次冥修族竟然明目张胆的绑架北家之人,以此要战,其险恶用心,可见一斑。
众人闻言,顿时义愤膺,纷纷高举双手请战,以雪家族之辱。
“好,现在,各自回去准备,一刻钟后,来这里集合!”北承天说着,大手一挥,暂时解散了人群。
趁着这个空当,北凝涵赶紧赶回画斋,将此事说于北承宏父子。
闻言,北承宏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托着下巴的右手忽然往下一斩,说道:“还是刚才分析的原则,如果要打,三大家族不会丢下任何一个!现在,冥修族以人质挟迫北家去玄兽山要人,看来是做好了准备,这样,难免会有一场恶战。但是,此时的司马家呢?”
北凝涵点点头,说道:“司马家也许和冥修族串通好了,埋伏在玄兽山,打算一起灭了北家。或者,等北家之人走后,他们直接来北府偷袭!”
北放辰听得俊脸一怔,赶忙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北凝涵将手上的纳戒摘下,转头递给北承宏道:“大伯,你们三人就留在府上吧,万一有意外,您就藏在这纳戒之中。实在迫不得已——”
“能战则战!”北承宏接过纳戒,斩钉截铁地说道,“涵儿,你瞅准机会给长老们提意见,这样等着挨打可不成,我们北家要分出一部分人去偷袭冥修族……”
北凝涵点点头,手拿情风剑,和父子二人告了别,匆匆赶至演武场。
此时,北承天依旧是刚才那般怒不可遏,同时眼神中又闪过一抹担心。
所有该交待的都交待清楚,现在,北家上下只等他一声令下。
就在北承天要下命令时,北凝涵沉了沉声,大声道:“族长,我有话要说——”如果不是迫在眉捷的急事,她断不会多跟此人说一句话,哪怕看他一眼。
北承天一愣,看向北凝涵:“说。”
“凤仙子做事莽撞,这次的冥修族主力一定都在玄兽山,我建议再分出一小部分人,去冥修族偷袭,这样就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同时,让他们两方不能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