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日子倒也好过,人少清静,只要干好自己的活,不会沾染什么是非。同事陆成松是个好相处的,而陆老爷子面对她时的脸色也不再如初来时那边冷硬。尤其顾妈妈还专门找过夏青曼,让她继续好好干活,莫要因为陆老爷子一时的好脸色而得意忘形。
这让夏青曼更加放心了,此次谈话象征着度过了试用期,成为了正员工。
夏青曼在认真干活的同时,每天还会跟着陆成松读书练字一两个时辰,那字倒是慢慢能看起来。
此时的优势出来了,有自我调配时间,好借书,有免费的高级纸张笔墨提供。
期间王碧灵也曾抽空过来探望了一次,让她待着,莫要想些有的没的,若是被陆老爷子打发走,可找不到这么干净的地方。
夏青曼对此深表认同,水香曾经也透露过,被陆老爷子打发走的,虽说他没刁难,最后也没几个落得好。想想也是,识字又被做粗活的,基本都是没啥后台的,后来又被打发走,这便是让顾妈妈难堪,后面再分配能有好地才是怪事了。
王碧灵来去匆匆,夏青曼还没来得及问她在夫人院子里的状况,便是走了。虽说王碧灵没有提及,夏青曼也能打量出王碧灵那日子并不好过,完全把自己的锋芒给遮掩起来,浑然一副温顺无害模样。
想来荣花院中必是复杂许多,虽说夏青曼不耐烦应付那些,但是也不得不羡慕那里的福利来。王碧灵才在那院没几天,便是得了不少打赏,虽没细说,可是从王碧灵送给她的精致珠花来看,必是不少。
连水香看了那珠花都艳羡不已,说这珠花是如今最时兴的,用的小珍珠都是极好的,一只得一两银子呢。夏青曼顿时结舌,想想她一个月才五百文的月钱,这一朵小小的花就一两银子,真真是坑死人了。按照以前她一个月工资两千算,这朵小花就是四千块,从前她也算是个小富婆都不敢这么花呢。
怪不得都想往那些主子院里钻,王碧灵不过是个三等丫头便是这般好的福利,何况那些一二等丫鬟呢。
夏青曼舍不得带,便是收了起来,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水香好一顿笑话。水香虽是喜欢倒也不眼馋,否则倒是不好办了,毕竟是别人送她的礼物,她可不想拿去做人情。
“青曼,你这大包小包装了什么东西?咋跟难民似的要跑路呢?”陆成松挤眉弄眼笑嘻嘻道。
夏青曼把包裹往地上一放,眼睛亮亮的,“松哥,昨天你可答应我的。”
“啥?我答应你啥?我可没答应跟你私奔……哎呦”
“臭小子,胡说些什么呢!”陆老爷子从背后狠狠拍了陆成松的脑袋。
陆成松摸摸被打疼的脑袋,嘟囔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嘛,爷爷,你别老拍我脑袋会变笨的。”
陆老爷子教训道:“笨死了活该,一张嘴就会胡咧咧,什么话该不该说你不知道啊,这话传出去,让青曼一个小丫头怎么做人。”
陆成松吐吐舌头,低声狡辩,“这里又没人……”
“嗯?!”陆老爷子眼若铜铃,陆成松顿时缩成一团。
夏青曼莞尔一笑,对这爷孙俩打闹见怪不怪,陆成松在陆老爷子面前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调皮模样,倒是把陆老爷子逗得近人了几分。
夏青曼心底暖洋洋的,清楚这俩爷孙的好意。
“咋是一堆碎布啊。”
夏青曼打开包袱,陆成松一瞧,嘁了一声,大失所望。里面尽是一堆成条的棉碎布,花花绿绿的,一条就两根手指宽,干啥都不行。
“我不管,昨日你可答应帮我个忙的。”夏青曼笑道。
陆成松无聊的把玩一堆碎布,嘴角抽抽,“我就说昨天你神神秘秘的肯定没个好事,害我眼角整晚跳个不停,你们姑娘家家的玩针线,找我个大老爷们干啥。”
夏青曼噗嗤一笑,陆成松不过十一二岁,又精瘦精瘦的,跟个猴似的,跟那大老爷们实在相聚甚远。若非眉目中有些陆老爷子的影子,否则真是看不出两人是一家的。
“我找你做那个干嘛,估计你连针线都不知道啥样的。我是想让你帮我做个拖把,我这实在是没材料工具,否则也不用劳烦你了,这可是造福你我他的哦。”夏青曼诱惑道。
陆成松眨眼,“拖把,那是嘛玩意?”
“拖地用的。”夏青曼跟蜡笔小新似的耸动眉毛,贼兮兮道。
陆成松一头雾水,夏青曼便是把怎么做拖把与他一说,便是明白过来。
“这做到是容易,做好了确实轻省许多,只不过这玩意想来可比不上用抹布慢慢擦,想来也是不妥当的。”陆成松摸摸下巴,想了想道。
“就第一道的时候我们用它,然后第二道的时候再用抹布不就行了?像长廊那些个不用太讲究的地方,便是直接用它便可。”
“这倒也是,你这丫头偷懒的法子倒是多得很。”
夏青曼见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陆老爷子眉角似乎跳了一下,赶紧表明,“我这不是效率最大化吗,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有轻省的法子不用,那不就是傻子吗。”
“傻子”两字一出口,夏青曼立马觉得不对,可却不知如何补救,只能一脸呆滞的站那等候发落。
“爷爷,那您看……”陆成松把那草稿递给陆老爷子,陆老爷子瞄了一眼,“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弄了呗。”
夏青曼愕然,这也忒心急了吧。
陆成松挠挠头,“要不晚上再弄吧,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