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神色有些无奈,她喊道:“表哥!表.......”却见兰无咎已经走远。又过得三四日,黄蓉都没来再来瞧过郭靖,连日来的静养使他的伤势已近乎痊愈。但几日来不见黄蓉的倩影,郭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他曾多次想向绿竹翁询问究竟,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
只道黄蓉烦了自己,心想既然蓉儿不愿意见我,那我又何苦赖在此地叨饶,让她烦恼为难。这日他打点好了一切准备向绿竹翁辞行。绿竹翁听闻他要走,疑惑道:“小兄弟,你这就要走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要办?”郭靖道:“绿前辈,晚辈已在此地叨饶您多时了。其实晚辈此次出门的目的,本为上京赶考,只不过先前出了些事情,致使晚辈去了一趟河北,算一算如今已经耽搁了许多时间了。”
绿竹翁捋了捋胡子,笑道:“可你若是走了,那黄姑娘可怎么办?”听他提到黄蓉,郭靖只觉胸中一酸,说道:“前辈,劳烦您在我离开后转告黄姑娘,让她记得保重身体。”绿竹翁打趣道:“那怎地自己不去说,还要老夫给你代劳?”郭靖面露难色道:“这....我........前辈此事说来话长。”
绿竹翁摆了摆手,道:“太长那就别说了。我且问你,要是蓉儿不要你参加什么乡试,你答不答应?”郭靖点了头道:“当然答应。”绿竹翁又道:“很好,那倘若蓉儿要让你护送她去襄阳,你去还是不去?”
闻襄阳二字,郭靖心头一震,这两个字对他或者对于他和黄蓉来说,都意味着太多太多,即便黄蓉已经全部忘记了,可他始终都记得,那是他永生难忘的瞬间。绿竹翁看他良久不答,喊道:“喂小兄弟!怎么说?”郭靖回过神,道:“当然,当然去。”
绿竹翁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再最后问你一句。蓉儿给你当老婆,你要不要?”郭靖闻言瞪大了眼睛,瞧着他一言不发;绿竹翁奇道:“你瞧着我做什么,说话呀?要还是不要?”郭靖脸上一红,轻声道:“嗯!”
绿竹翁喝道:“何为“嗯”?为何“嗯”老夫是问你要还是不要?”郭靖激动地喊道:“要!要!我要蓉儿做我的老婆!”绿竹翁连忙伸手推了他一下,道:“嘿,你喊甚么!小声点。”郭靖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是!晚辈曾说过,此生非蓉儿不娶。”
绿竹翁“嘿嘿”笑了声,说道:“小兄弟,你这几日是不是都在疑惑,为何见不着蓉儿?”郭靖道:“是啊前辈,晚辈这几日都在为此事耳烦恼。前辈若是知道个中情由,可否告知晚辈?晚辈感激不尽。”绿竹翁先是顿了顿,随后道:“老夫一把年纪了,本不该参与你们青年人间的事。只是蓉儿这孩子,她就同我的亲孙女一般无二。老夫也是不忍她整日为此事而苦恼。”
郭靖听他说到黄蓉为此苦恼,急道:“前辈,蓉儿她...她怎么了?”接着绿竹翁就将事情同郭靖说了。原来当日兰无咎离开之后,黄蓉就回到了任盈盈处没来由的大发了一通脾气。绿竹翁和任盈盈不知何故,便上去前去劝慰。哪知黄蓉竟伏在任盈盈肩上哭了起来,那模样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后来黄蓉与任盈盈说道觉得自己对不住表哥,言语间伤及了他。虽然自己与表哥不曾有男女之情,但想起小时候自己不高兴或做错事时,常常都是表哥哄着自己,让着自己,为自己顶锅。家中除了爷爷和姨母,就属这个表哥最疼自己,二人的兄妹之情可谓是贵乎知心。
平日里虽常与他打打闹闹,偶尔也会骂他两句,那都没甚么。可今日不知怎地,听他言语辱骂郭靖,自己竟恼羞成怒地说出了那样一番重话伤了他的心。说来也奇怪,自从与郭靖相识以来,不知为何,脑中梦里常常会浮现他的样子,想着他来抱自己。
方才自己为了拒绝表哥,故意又说了那么多羞人的话,也不知郭靖听着了没有。若是听着了自己日后当如何与他相处黄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气闷,心情跟着也很是烦躁。
郭靖听绿竹翁说完,笑颜逐开道:“绿前辈,你说的都是真的?蓉儿她真的说自己常常会想起我?”绿竹翁哼了声道:“老夫一把年纪了,还骗你做什么。”郭靖傻笑着连连点头道:“是!是!前辈说的是,没想到蓉儿她,照前辈这般说,蓉儿这几日不肯见我,原来是因为....”绿竹翁道:“女孩子家自然是害羞啊。对了,今日之事你千万不可跟蓉儿提起。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今日与你说了这许多,便是想告诉你,若要想娶到蓉儿,你还需要使出十倍乃至百倍的真心来才行。”
郭靖点头称是,道:“晚辈多谢前辈指点。”绿竹翁笑了一声,问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日与你把脉之时,我就发觉到你的内功甚是强劲,远在我之上,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不知你的师父是谁?”郭靖心想这个难题,绿竹翁可不似令狐冲,他定不会相信睡梦中练功那套假话,便说道:“绿前辈你过奖了,晚辈的师父早已过世。他临终时,曾嘱托晚辈不可透露其姓名身份。”绿竹翁点头道:“即是如此,那我也不便多问。”
绿竹翁离开一日后,黄蓉竟然主动找到郭靖询问他的伤情。郭靖只道自己已经痊愈,黄蓉又问他,自己这几日没来瞧他,生不生气?郭靖当作甚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