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长生打算取出艾真子别府的珍宝后再对俞峦动手的,没想到她反倒先来招惹自己了。
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心念百转千回,苏长生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着周围的环境。
只见红光匹练将苏长生拉入一处山洞中便悄然散去,一股炙热的热浪滚滚,充斥着整座山洞。
“冒昧叨扰道友,还请道友见谅,事后必以重礼谢之。”
倏然,一道温婉柔和的声音响起后,娉娉袅袅的倩影凭空出现在红光映照之处。
然而周身笼罩的红雾却将其真实的面容遮蔽得严严实实,只见身影不见人。
“嗡!”
苏长生双眸骤然迸射两道灿金神光,离火金瞳悄然运转间便已将一切收入眼帘,验证了心中所想。
“原来是俞峦道友,明知冒昧却执意为之,你是觉得本君像个好欺负的老实人吗?”
苏长生神色淡然,言语中透出一丝锋芒,体内法力已经悄然运转,蓄势待发。
“你就是师尊预言中助我脱困之人吗?”俞峦闻言却不惊反喜,脱口而出。
旋即羞郝一笑,道:“我观道友遁光纯正,也是个正道人士,想必不会欺辱我这区区弱质女流吧?”
苏长生闻言洒然一笑,道:“很不巧,本君生平最讨厌的便是正道人士,最喜欢的就是欺负女流之辈!”
说着,掌指间淡金色的金乌神焰若隐若现,丹田中盘旋的赤焰莲花跃跃欲试,仿佛下一瞬南明离火剑便要脱鞘而出,剑斩俞峦。
自从苏长生以离火之精重铸金乌真身,南明离火剑却并没有毁去,反而成了苏长生性命相连的本命飞剑了,不得不说也是一件意外之喜。
“道友且慢,妾身虽然孟浪,然而也罪不至死吧?”
俞峦闻言惊呼,复又说道:“而且旁门魔教未必没有真豪杰,正教之中也未必没有伪君子,我观道友亦是真豪杰,不知能否听妾身一言?”
“说!”
苏长生心念一动,按下心中的杀机,暗忖:这个俞峦,情况有些诡异啊。
“只要道友愿意施以援手,将妾身从这地火焚身中解救出来,妾身无有不从,单凭道友驱使!”
苦苦等了二百多年方才等到一丝脱困的希望,又面临苏长生杀机四溢的威胁,俞峦心中俨然已经方寸大乱,有些口不择言的意思了。
“有意思!”
见此情形,苏长生心中暗笑,俞峦之师潘六婆的苦心,看来是白费心机了。
原本潘六婆将俞峦禁锢在此地,本意是想让她避开外界的杀劫,以地火焚身之灾替代人间杀劫。
而且俞峦早年间遭人算计,元阴已失,根基不稳。
潘六婆封禁她九成法力,仅剩一层抵抗,镇压此处地火,乃是煞费苦心的磨练。
俞峦只需心无旁骛地在此苦修,稳固根基,道行精进后自然而然地便可脱困而出,一举数得。
哪曾想俞峦却体会不到其师的苦心,心怀怨怼之下煎熬了两百多年,心性早已不负当年的正道地仙的纯净道心了。
我本将心比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一念及此,苏长生心中微动,表面上却沉吟道:“若是本君让你跟正教同道放对,你也愿意?”
“所谓正教,又何尝是正道?藏污纳垢,不外如是!”
俞峦闻言脸色一变,口中恨恨地说道。
“善!”
苏长生闻言大喜,朗声道:“如此,你只需立下心魔誓言:替本君效力三十年,本君便饶你一命,助你脱困而出!”
“道友这条件为免太过苛刻了吧?恕妾身不能从命!”
俞峦闻言神色大变,斩钉截铁地说道。
“别急着拒绝嘛。”
苏长生嘴角勾勒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语气中充满了诱惑的味道:“俞峦道友若是应下此事,他日本君定助你踏破幻波池,生擒崔盈,如何?”
苏长生此举也是顺势而为,临时起意,起因却是他突然想起来的一桩公案。
当初俞峦之所以被妖邪奸淫,失了元阴导致根基不稳,其根本的原因便在于被幻波池之主,迦因圣姑的弟子玉娘子崔盈算计,陷害的。
而玉娘子崔盈可并非此时入了魔道的艳尸崔盈,其师迦因圣姑出身佛门,可是实打实的正道中人。
所以俞峦方才一提起正道便脸色铁青,口中愤恨,其根源便在于这一桩公案。
苏长生也正是因为看出俞峦在这二百多年的幽禁中,每日饱受地火焚身之苦,心性早已偏离正道,执念已深,所以方才改变主意,以摄魂魔音试探于她。
“此话当真?佛门势大,道友竟敢掠其锋芒?”
俞峦脸色变换,阴晴不定,终于忍不住出言问道。
“呵呵,区区佛门,何足挂齿?”苏长生口中冷笑道:“本君赤乌神君,便是五方魔教之主,见到本君也要口称师叔。”
“旁门红木岭之主红发道友乃是本君挚友,女殃神邓八姑亦在本君座下听用,辛双辰之徒,曾与长眉争锋的谷辰也已立下心魔誓言,发誓效忠本君。”
苏长生张口就来,信口胡柴地忽悠着道:“你说本君敢不敢招惹佛门?便是号称天下第一大派的峨眉,也要喝本君的洗脚水!”
“如此,妾身便依神君所言,希望神君勿要诓骗于我!”
俞峦闻言眼中唳色一闪,居然就依苏长生所言立下心魔誓言,果断得一塌糊涂。
“好!本君这便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