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没心思跟她争斗,“你想做什么直说好了,别再跟我玩那些弯弯绕绕的。”
湘红冷笑道:“我想做什么,你就让我做什么吗?那我若说,想借你的陆公子一晚,你是不是也会同意?”
刘春花瞪着她,“你脸皮是不是太厚了?”
湘红尖声道:“我脸皮厚?是谁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大家共处一事,你一个身子,侍奉的了那么多人?”
刘春花听她越说越不着边,之前又听蔡知春把这里的女子说得那么不堪,此时像被戳中痛处,眼眶一红,叫道:“你愿意去侍奉便去好了,没人跟你抢这破差事!”
到了这时,刘春花的心情已不是一般二般的差,欲哭无泪,又忧虑重重,可惜又找不到任何出路,她急于找到湘舞,至少还有人听她倾诉。
湘红看她狼狈离开的背影,点着下巴若有所思,喃喃道:“难不成是吵架了?”她冷笑一声,吵架了才好,自古青楼里的女子有几个能得善终,眼前这个人终究是太天真了。
刘春花急匆匆来到灵舞阁,却在门口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
只听湘舞道:“你不是说自己大隐隐于朝,一向不理世事吗?今晚如此重要,你若不来,置我于何地?”
“我一个皇子,总不能随时随地的陪着你。”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亲口说过喜欢我吗?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我提前来让你知晓,无非是怕你苦等生气。要知道若非我四哥有事被绊住,二哥也难得有事交与我,你若想今后跟着我过上好日子,此番便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不!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是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在她印象里,湘舞一向温婉,很少和谁吵架,且说起话来温声细语,却不曾想此时会如此尖刻。
她犹豫着要不要再留在门口,况且她听出来屋内的人很可能是七皇子,此时打搅很不合时宜,她踌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屋内又响起说话声。
“你真的想跟着我?”
湘舞抽泣道:“当然,这你自然是知晓的。”
七皇子柔声道:“那好,我需要你去替我做一件事。”
随后屋内静谧了半晌,刘春花猜测应是七皇子降低了说话的声音。她觉得继续站在门中偷听很失礼仪,为了避嫌,只好先行离开。
片刻后,屋内传出高声“啊?!果真如此?”是湘舞的声音。
欧阳义定然道:“我初时见到那人,便觉有几分熟悉。回去后几番思忖,才突然发现,那人的面貌竟和醉虹有几分相似。”
湘舞闻言皱眉回想,她三年前来到醉虹楼时,花魁已然失踪,人去楼空,所以她并没见过醉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