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
“之前吃了一些,还好。”说着抬眸看了她一眼,“我记得你也吃了些。”
刘春花回想起两人黏糊到一半,却因为体力不支不得不一起补充能量的经过,不由得噎了一下。
亏得两人一块啃着一个馒头还不忘解毒大业。
“这方面女人亏损比较大……”
鄢星路若有所思,“是吗?”低头问她,“你亏损什么了?”
这话由不得人不往歪处想,可恨的是发问的人还一脸无辜的表情。为了化解这不是一般二般的尴尬,她跳下床,把嘴里的饭咽完,冲门外跑去,“我吃饱了,你们有事说事。”
“春花,回来把鞋穿了!”
刘春花只得又跑回来,拎过鄢星路手中的鞋子,不等穿上又跑了出去。
剩下一屋子的人强自镇静。端灵公子手背在身后,沉思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墙,二棱子摸胡子摸得入神,梵立胡子短,只好摸着鼻子,坐在屋子正中间的苍其长老则闭目养神。
鄢星路神态自若地走出卧房,来到他们中间。一副神清气爽的神态。
“师弟啊……”端灵公子咳了一声,“你可知……”
鄢星路坐下倒了一杯茶,端到苍其长老面前,同时说道:“师兄不必担忧,樊勇带领五千骑兵前来的事,我已知晓。”
他跑在苍其长老面前,“师父,请喝茶。”
苍其长老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不接。
鄢星路低头道:“师父若是生气,请冲弟子来。”
苍其长老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找来找去没看到趁手的,于是从袖中伸出手,正要冲着鄢星路的脑袋一巴掌打下去,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啊!”
众人回头,看到刘春花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鞋,她跑到屋子中央,拿起之前签好的“结婚证”,冲大家友好地挥一下手,“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苍其长老的手又抬起。
一个人影又适时跳了出来,从两人中间穿过去,跑到卧房里,很快又跑回来,猫着身子从两人中间穿出去,一脸歉意道:“外面冷,忘了拿袜子。”
苍其长老没说话,一直微笑着目送她,直到送出门口,帘子都不带一动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过屋角的鸡毛掸子,冲着鄢星路便劈头盖脸一阵狂抽。
刘春花听着帐内的鸡飞狗跳,叹了声气。老头儿年纪不小了,别被气出病来。
鄢星路绕着屋子跑了好几圈,苍其长老便精力旺盛地追着他跑了好几圈,起初鄢星路还用胳膊挡着,后来胳膊实在疼得厉害,便索性抱头躲到一边。
过一会儿,许是打累了,苍其长老理了理衣袖,坐回房中间的太师椅上。
鄢星路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又端着茶跪到他老人家面前。
“师父。”
苍其长老突如其来把手一抬,鄢星路这次没躲,只是微微偏了偏脸,但等了许久,手并没放下来。
“你可知错了?”
鄢星路低头,“弟子不知。”
苍其长老又抄起鸡毛掸子,不过中途被端灵公子拦住。
“你没错,那是我有错了?!”
“师父也没错。只是弟子不知错在何处。”
“你错在何处?”老头喝了口茶,把茶杯重重放下,“你错的地方多了!”又咕哝道:“当着为师的面宠女人,胆大包天……”
“是师父非要这个时候进来的,”鄢星路露出不满,“春花还没睡醒呢,饭也才吃了几口……”
“我看你这个太子也不必当了,早早地卸甲归田,搂着老婆过小日子去吧!”
“好……”见情势不妙,鄢星路声音越来越低,“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苍其长老挣了两下,没把鸡毛掸子从端灵公子手里夺下来,气得哼了一声,“不务正业!为师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正经的徒弟!”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放在他身上。
他冷道:“看什么?!还不赶紧商量对策,等到大兵压境,被踩个稀八烂吗?”
几人这才回过神,围成一圈,二棱子铺开地图,严肃地谈论起正事。
刘春花抱腿坐在营地边的瞭望台上,临时搭建出来的台子很快吹落上厚厚的风沙,尽忠职守瞭望的小哥时不时偷瞄她一眼,不过她因为怕冷又穿上了层层叠叠的白纱,脖子上的伤痕已消失不见,不过那种滞涩感一时半会还消除不了。
她看了看手心,催命符没有了,她多少感到一些轻松。
沙漠里夜幕落下得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尤其是当你认认真真地看着太阳落下时,会觉得它像跟你作对一样,走得很不着急。
她天性中有几分不着急的情绪,可是眼下却希望时光能走得快些,好让她跳过这段坎坷折磨。
“每天这样看着落日,很无聊吧?”她转着,问向从她出现后就努力在缩小存在感的小兵。
小兵个头不高,长得白白净净,让刘春花有些怀疑他们这个地方是不是盛产小白脸。
那小兵虽然不认识她,却也知道这人不好得罪,加上那双不用做什么就能让人臣服石榴裙下的桃花眼,对她越发地毕恭毕敬。
“每日看着落日虽然无聊,但一想到自己是在保家卫国,守护太子殿下,就觉得连落日都变得意义非凡。”
刘春花认真地听他说完,心绪起伏,她原本一心一意想经营自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