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狂一行人带着容云清一路退回了暮枫城。
暮枫城的一座小酒楼里,容疏狂窝在二楼拐角的包间里努力地啃肉,十一个姑娘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放荡不羁的吃法有些尴尬,毕竟屋子里还有个老头儿看着。
“小丫头,你吃的这么香,看的我老头都饿了。”容王爷的眼睛紧紧盯着盆里的肉吞了吞口水:“给、给我弄点呗。”
容疏狂啃肉的间隙冷哼一声,嘟囔道:“得了吧,我上场跳舞的时候,你们都开宴半个小时了!”
“我一个老头子,席上的菜品太辣,不和我口味,”容王爷目光不离盆:“我瞅着你这鸡就挺好……”
容疏狂终于将嘴里的肉艰难地吞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扭头道:“老头,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你的身份?”
容王爷也不计较,点点头:“知道知道!俘虏嘛!优待俘虏不是你们的传统嘛?”
容疏狂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随后示意清明递两个鸡腿扯下来放了进去,放进去后想了想,又给添了一勺鸡汤。她起身走近软塌,用油乎乎的手捏着碗边递给容王爷:“喏!手撕下来的,嫌不干净就别吃。”
容疏狂倒是不担心容王爷反抗逃跑,所以她一没捆着他,二没点他的穴,此时容王爷正舒舒服服地倚在屋内唯一的软塌之上,见容疏狂递碗过来他立刻坐直了身子接了过来:“不嫌弃不嫌弃!”他也不在乎自己王爷的身份,直接用手拿了就往自己嘴里塞。
容疏狂挑挑眉,这小老头还挺识趣。
容疏狂一行人解决完温饱问题后便开始商量之后的行程。
“我们先在暮枫城拖一天,然后再回京。”容疏狂用手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道。
十一个姑娘欲言又止,还没出声,容王爷便嚷嚷开了:“干嘛?在这里拖一天等我儿子来救我?”
容疏狂扁扁嘴辩解道:“得了吧,我只是在等你们交出张泽,只要见到张泽的人,不用他来救,我亲自送你回去!”
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张泽本就不在楚国?谁不知道这是商国老皇帝的阴谋?自家主子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十一个姑娘谁也没吭声。
“行了!就这样!再去给这老头开间房,找两个人守着。”容疏狂挥了挥手:“赶紧把这软塌给姑娘我腾出来,小板凳坐得我腰酸背痛的。”
容王爷跟着清明去了新开的房间,半路突然又折回来,给刚爬上软塌的容疏狂吓了一跳:“你干嘛?”
容王爷搓搓手嘿嘿地笑道:“左右还要在这里待一天,咱俩啥时候下几盘棋打发打发时间啊?”
容疏狂翻了个白眼:“可别!这次我可没什么问的,免得你又落井下石。”
容王爷有些失望地“哦”了声,不甘心地背着手转身出去了。
容疏狂终于躺在了软塌之上,舒服的喟叹一声:“你们也下去歇着吧,记得留两个人看着那老头就成了!”
姑娘们应了声是,便一起开门出去了。
屋子里一时间静静的,容疏狂盯着窗户的眼睛一会儿就有些睁不开了,她打了个哈欠,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知道人在哪里么?”容琛如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问道。
“容疏狂把王爷带到了商国暮枫城的一座酒楼里,没怎么防备,世子你看……”
辛夷小心翼翼地征求着自家世子的意见。
容琛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眉毛微微皱起,语气有些凝重:“我说的是张泽。”
辛夷愣了,不直接救王爷反而真的去给容疏狂找张泽?
“怎么?有问题?”容琛微微笑道。
辛夷一个哆嗦:“没没,属下这就去打听。”
容琛瞧着桌上摊着的纱衣细长的丹凤眼眯了眯,表面上虽是按容疏狂的要求做,但他可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好戏刚开始拉开大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等容疏狂醒来,天已经黑了,屋子里黑黑的,一点亮光都没有,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出声把清明喊了进来。
清明一进门便把灯点了起来:“主子你可终于醒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容疏狂晃了晃脑袋,觉得头都睡蒙了。
“都已经快戌时了!”清明的声音略略有些埋怨,主要是主子还有很大的起床气,谁也不敢去叫,只能等主子自己醒。
“都、都戌时了?”容疏狂被自己吓了一跳,脑袋终于清醒了些:“我睡着的时候楚国可有什么动静么?”
“有!大概一个时辰以前楚国贴了皇榜满城找张泽,还找人把消息散播到我们国家了。”清明答道,她的表情有些不解:“楚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啊?”
容疏狂冷笑一声:“这可不是楚国皇帝的手笔,估计是他随了容琛的主意。”她掀开薄被下了软塌,穿上鞋子坐在了梳妆镜前,捋了捋自己睡乱的头发,语气随意地给清明解释道:“容琛大张旗鼓地找张泽,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张泽根本不在他们手里么,那为什么我们要以人换人把容云清给掳来?这里面可就有东西说了。”
清明了然,接着又问:“那我们怎么办?”
容疏狂耸了耸肩,语气无辜:“我可是按照老皇帝的要求把一切都办好了,他自己想的主意有漏洞如何怪的了我?他把容琛想得也太简单了。”
等等……难道不是主子特意给容琛留了那四个大字的线索么,什么都不留等到楚国出兵之际再说是楚国掳了自己将军不是也行么……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