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跟敖风熟络起来,黄莘儿也就知道了他不但经商有道,而且武艺高强,在看出钟离拿了她胡乱写的秘方想要逃跑时,便将消息传给了敖风,让他帮忙将这个行为诡异的人抓住。
此时钟离心脏狂跳,他飞奔出府,奈何胡同弯弯绕绕,他始终找不到出去的路,在连续跑到两个死胡同以后,钟离觉得自己怀中的秘方越发沉重了。
他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无论如何黄莘儿已经发现了异常,所以此时他想要逃命,就只能继续寻找离开的路。
而这边敖风接到仆役传来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往新宅子赶来。
他到的时候黄莘儿正在门口等他,想来是过堂风吹动黄莘儿额前的碎发,敖风一时有些恍惚。
大老远看见敖风,黄莘儿冲他摆摆手,神色间有些焦急,让敖风也将心中怪异感赶紧挥去。
两人志趣相投,虽短短几天的相处,便已如同老友了,黄莘儿也没有跟他客套,忙道:“我派人一直跟着他,幸好我们新宅子路比较乱,他一时间难以逃脱,你快去看看吧,就在那边。”
“好。”敖风闻言点点头,轻功运气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很快敖风找到了在胡同中如无头苍蝇般乱跑乱撞的钟离,被抓住那一刻钟离有一瞬间的绝望,却又转为释然,在连续尝试了好几条路线皆失败之后,钟离很想就这样放弃了,现在被抓住了倒也好。
敖风将钟离带回新宅子,还是在西院,将其捆在柱上,黄莘儿这才询问他的来意。
刘万雪是他的主子,钟离事情没办成,更不敢轻易将刘万雪说出来,任凭黄莘儿怎么问,他也只是说自己途径柳镇,连香水店挣钱多,由此心生歹意。
可黄莘儿知道,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最后还是敖风出马,用了一些极端的手法审讯了钟离,在他情绪崩溃后,得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京城刘府的刘万雪指使的。
刘万雪,黄莘儿不认识,可他却认识,大晋赫赫有名的女少东,想不到居然让手下来做这样龌龊的事情。
这时司马雯跑来,见院中情况似乎有些胶着,不由询问被捆在柱子上的人是谁。
黄莘儿便把这些天钟离的怪异之处,以及他想要偷盗秘方之事告诉了司马雯,一听指使人是刘万雪,她有些震惊道:“不应该吧,刘万雪在京城那样有名,她的丝绸生意,就是在西域也是名头响亮的,怎么回来偷秘方,真让人失望。”
对于这个刘万雪,黄莘儿也只是从司马雯和敖风嘴里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只知道她是个能力不凡的,既然能查到自己这里这么偏远的地方来,想必在京城,林洵那里也免不了遇到麻烦,便写信传给林洵,让他时刻小心刘万雪。
而此时钟离来柳镇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刘万雪在京中迟迟没有收到消息,自然放心不下,派人去调查钟离的行踪。
“大小姐,钟离他……”管家犹犹豫豫的不知该怎么说,但看见刘万雪的眼神后,他不得不躬身道:“钟离被黄莘儿抓住了,原因是钟离想偷秘方,结果没有跑出来,被抓了个正着。”
“什么?”刘万雪闻言怒气冲天,她让钟离去接近黄莘儿,骗取信任,渗透进黄莘儿的生意里,最后好让她将香水店收购,这么偏远之处的无脑百姓,钟离都对付不了吗?
“我让他去偷东西了吗?这个蠢货!”刘万雪一拍桌子,吓得管家哆哆嗦嗦的跪下,好言安慰刘万雪不要生气。
刘万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一个山村里来的丫头,居然敢抓我的人,哼,看来自己不得不出手收拾收拾她,灭灭她的气焰,让她认清自己的面目了。”
“大小姐说的是。”管家自然不敢忤逆刘万雪,询问她接下来的打算,刘万雪在心中盘算一番,道:“找几个兄弟,去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莘儿找些麻烦,然后把钟离带回来。”
管家诺诺称是,退出书房,找了一些刘家的侍卫,又派了一个领头人,一行人便出发赶往柳镇了。
为首之人心思颇深,他并没有让侍卫直接去黄莘儿铺子里闹事,而且买了一瓶香水,找了一些莫须有的毛病让黄莘儿赔钱,这人她从没见过,想必是哪家店的掌柜的看她不顺眼派来找事的,她并不想过多纠缠,便按照那个人的要求给了赔偿。
可第二天,城中便穿出黄莘儿家的香水对身体有害,自己因为用了她的香水,得了哮喘,差点窒息而亡,去黄莘儿店里索要赔偿,黄莘儿也确实承认了此事,还有收据为证。
此言一出,很多人纷纷找到黄莘儿取证,这自然是莫须有的罪名,黄莘儿敢保证,这里面一点有害成分都没有,她站出来,称昨日索要赔偿之人,是说香水有瑕疵,并不是得了哮喘,所以她才赔偿的,度俗髦ぁ
除此之外,她还找了城里有名望的大夫,来鉴定香水的成分,大夫的反应也让大家安下了心,知道自己是被流言蒙蔽住了,一时间群情气愤,势要将谣传之人找出来。
为首之人不敢出面,侍卫也不敢无缘无故去店里找麻烦,毕竟这里还是有衙门,有王法的。
消息传回京城,刘万雪听了更加生气了,她不得已只好让这队人马赶回来,又另外指派了一人,前去会一会黄莘儿。
“莘儿姐,这几天我怎么感觉右眼皮子一直跳啊。”清早起来,司马雯摁着右眼烦躁的说道。
“大概是这几天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