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菲儿见尤燊出言不逊,本也十分愤怒,但见黄义盛怒出手也是吃了一惊,眼下看自己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能注意着周围的将士,省的待会儿被抓住当了黄义的把柄。
黄义和尤燊在军中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军中禁止私斗,自然也没有动过手,眼下双方都觉得自己有理,自然都没有留手,拳打脚踢起来都是自己真实的实力。黄义在认为姐姐死了之后,自然是抱着要完成姐姐的遗愿的心态不断努力的,莫闻翼见他如此,不仅没有因为司马聪和黄莘儿的关系给他更为舒适的环境,反而还要更加严格地训练他,自然也是一日千里,如今对起尤燊自然也不见劣势。
尤燊吃了一惊,但也丝毫不想让,比起黄义,他练武的时间和到边疆的时间更长,比起黄义跟着莫闻翼学的更为世家更为系统的一套,尤燊的更像是摸滚打爬自己琢磨总结出来的野路子。
两人路数本就不一样,如今打起来各有各自的优劣势,只是黄义拼着一股狠劲加上听着尤燊一段嘲讽,自然比尤燊更狠些。
眼看尤燊就要落败,周围几个将士对视一眼便加入了战圈,尤燊虽然见着,但这些人也只是在捉拿黄义和黄莘儿这件事情上跟着他,其余的他可管不着,加上眼下他连管都不想管,还不如让这些人来把黄义打趴下了,他好回去交差。
双拳难敌四脚,加上黄义本就与尤燊打过一场,周围的军士加入战圈之后,不久黄义便被打趴在地上,但是周围的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该出手的还是出手,该出拳的半点力道没有剩下,黄菲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连喊住手也没有人理会,她又不会武功,自然也不能直接帮忙,一时急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尤燊退到了一旁擦了擦嘴角,他看着黄菲儿如此,既是心疼又是替黄菲儿不值,虽然他也承认黄义也是有一定的实力,但是如今在大势面前再负隅顽抗有如螳臂当车,他是觉得黄菲儿什么都没做十分无辜,但是也无可奈何了。
黄菲儿在一旁注意到尤燊的视线,茫然地与他对视了一瞬,便是咬了咬牙走了过来。
“尤参军,”黄菲儿这点倒与黄莘儿有些许相像,有些事情下定了决心便不会回头,“你救救我哥哥,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尤燊一怔,眼中又露出了两分不满,他当今是觉得黄义不值得救,眼下又见着黄菲儿如此,更是立着了这个观点。
“黄菲儿!你别求他!”黄义虽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倒也还能听着黄菲儿这边发生了什么,喊过一句就被打的一声闷哼,“别求他!”
“哥哥!”黄菲儿听着黄义的闷哼声,更是焦急,便更听不进黄义的劝告,回头便接着看尤燊,“你救救他,算我求你!救救他!”
尤燊对黄菲儿三番两次的求助倒不能无动于衷,他虽然对此觉得不值得,但出手也只能依着黄菲儿的意思,便招招手让人将黄义抓起来。
“把他抓回去关起来,别让什么人都见的着。”让人绑了黄义,便又接过军士的绳索亲自把黄菲儿绑上,“这人我来押。”
黄义被从地上抓起来,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便被五花大绑,被几个人押着往一个方向去。
“你要带我去哪。”黄菲儿见尤燊带自己去的方向与黄义的方向不大一样,心下是有些慌,但她刚才是才求过这人,也不好再黑下脸来,只好稳住心绪假装出一副平静。
“你们两个当然要分开关押,”尤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复杂的很,倒让黄菲儿没看个真切,“不然还让你们两兄妹关押在一处,要是两个一起跑了,要抓回来岂不是也难。”
另外一边,莫闻翼和司马聪确定了黄义和黄菲儿也不在安王府一行人处之后,便知道这两兄妹是当真不见了。两人当即便是想到了是司马远下的手,毕竟黄莘儿留在世上最亲的几个人里,黄义和黄菲儿可谓是排在首位,加上司马远对司马聪的了解,知道司马聪虽如今有了一个受宠的侍妾,但也放不下前安王妃黄莘儿,如果黄莘儿的亲人有难,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自然就会现身,那个时候要抓司马聪也容易。
两个人虽然想到了其中的关窍,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人,甚至莫闻翼还想过要把消息先压下来,毕竟暗里如何,明面上他们还不能与朝廷撕破脸面,这也算双方不需要协商的事情,毕竟北境是大晋面临北閪的一大防线,都是大晋人,自然也不希望在处理内务的时候还要被别的人横插一脚。
司马聪和莫闻翼查了半晌,也只能得知黄义和黄菲儿可能是离开了军营去了附近的城镇里,但是连司马聪的手下都被跟丢,眼下便更难找的到两人到底是在哪里被人抓住。司马聪见事情难有进展,最后便往清风楼去信一封,让清风楼也帮忙找找。
莫闻翼比司马聪还头疼,毕竟黄义眼下是他的手下,而且还在当值,这突然就不见了,对他的边防布局虽没有大的影响,但也会造成边防勘察一些小的事物需要重新调整,加上司马聪到来和年关将至,北閪的异动,一时忙的焦头烂额。
“我总感觉这事情闹得有些大,”莫闻翼将自己埋在了公文里,倒也嘴没停下,接着和司马聪说事,“不仅仅是我这边,你估计也会被牵扯,毕竟要抓黄义黄菲儿估计也就是为了引出你。”
“人要救,我自己也会保全自己。”司马聪知道此事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