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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高连贵回来了,还带回来新的消息,码头接到日本浪人送来的战书,公然挑战高家。这恰好证实了高继祖的猜测,日本人挑起事端都是冲着高家来的。
又过了片刻,各大家族大长辈陆续赶来,不用送信人说明长辈们也知道,此次高继祖召集大家,必定是为了日本人向镇上练武之人挑战一事。
大厅内坐满了人,高继祖环视了一下众人,神情非常严峻,他说:“相信诸位也看到日本人张贴的告示了。东亚病夫,哼!泱泱大国被一个弹丸小国视作东亚病夫,何等猖狂,何等的讽刺。自打日本人来宜兴后,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咱们镇子原本办得火热的窑厂被毁了多少?陶业几乎停顿不前。眼下,矮东洋冲着高家挑衅整个镇子,让大家不能安心过活;唉,事出高家,高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说到这里,双手抱拳向众人作揖,“高继祖对不住大家,让诸位受累了。”
他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周家掌柜周仕林站起身来,朝高继祖抱拳道:“高爷拒绝跟日本人合作的举动让周某钦佩。不说别的,咱们都是炎黄子孙,维护中华民族尊严是我们每个人的分内事。所以,高爷不必自责。我在此声明,如果高爷有需要,周家一定会鼎力相助。”
高继祖感动了,他握住周仕林的手,说:“早先为了利益咱们两家长久明争暗斗,现在想来可笑之极。原本邻里乡亲,何必自相残杀。仕林兄弟,你能不计前嫌出手相助,继祖在此谢过了。”说着,他转身对众人朗声道,“从今天开始,周、高两家摒弃前嫌,亲如手足。”
周仕林补充道:“还要加上一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高两家的和好,如同一剂振奋人心的良药,很好地激励了各家族的斗志。众人开始商议对付日本人的法子。最后,在自告奋勇的几个人里,挑选出功夫底子不俗的高连贵来接战书,跟日本人打擂。
时近傍晚,高连贵向日本人发去了应战信,打擂的时间被定为第二天下午一时。
消息不胫而走,镇上乃至乡下都在议论这事;甚至,还有人去高家送钱送物,以表示对高连贵的支持。
消息传到了日本人的耳朵里,这帮在中国土地上嚣张跋扈惯了的浪人密谋了一个计策,为了保证稳赢比赛,保证不丢了大日本帝国的面子,他们决定对高连贵使出阴招。他们管这个阴损的计划叫做“蛇刺”,毒蛇的蛇,行刺的刺。
数小时后,日本人获知一个重要的线索,高连贵有个习惯,每天都要到大木桥附近的一家小吃店用早餐。据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出于对店主女儿的好感。
获知这一消息的日本人,在次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去了那家小吃店。
负责对高连贵开展“蛇刺”行动的,是一名叫做宫本的日本人,他,就是那个被高继祖拒绝运货的日本商人。
宫本独自来到大木桥边的小吃店时,店主龙生才刚刚打开店门。
或许,是时间尚早,弥漫着晨雾狭长的街道上没半个人影。
龙生瞧着站在门口穿着蓝布大褂的陌生男人,客气地问:“先生,您是来用早点的吧?”
对于他的热情,宫本报以礼貌的微笑。宫本认为,人类是喜欢友善的动物,时常报以微笑会抵消人的戒备心理,这样,对实现计划多少有些好处。
龙生见陌生人笑而不答,便说:“现在还早,先生还是过会再来吧。我呢,还得和粉发面,要忙活一会才有得吃呢。”
宫本摇了摇头,走进店来,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到桌上。
面对这个奇怪的客人,龙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来到男人身边,问:“先生您这是?”
宫本开了口,他带着日本腔的国语让老实巴交的龙生警觉起来。
宫本说:“信封里有三样东西。钱和一张照片,还有一个**子。老板,您知道这三样东西有什么关联吗?”
龙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不想跟日本人有太多接触,只想着这个古怪的东洋人快点离开,别给他带来麻烦。
宫本继续保持微笑,并示意龙生坐下。
他打开信封,掏出一沓数额可观的储备币,推到龙生的面前。
他说:“龙老板,我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来谈一笔生意。为什么是半个小时呢?是为了不让有人看到龙老板跟我们日本人有接触,否则,多多少少对你往后的生活会产生影响。决定权在你手中。如果,愿意做这笔买卖,这些钱就归你了。”说着,他的手在那沓钞票上轻轻地拍了拍。
龙生不是贪图钱财之人,平时,他和女儿经营小吃店,每天的收入已经满足了他们的生活所需;所以,面对宫本的钱他并没有心动,反而,担心一旦跟日本人扯上关系,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他对宫本说:“洋先生,在下就是一个包饺子、捏馄饨的,做不了其他生意,您……一定是找错人了吧?”
宫本了解龙生的担忧,解释说:“龙老板,这桩买卖可比包饺子还简单哪。”说着,他从信封里掏出第二样东西。
那是个透明的玻璃**,里头,装着灰色的粉末。
龙生有了不好的感觉,忐忑地问宫本,**子里装的是什么?派什么用场?
宫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压低声音问龙生:“龙老板,高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