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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音望过去,郑三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明白周坤生刚才话里的意思。
他看见,山坡下走来不下上百号人。这些人,有提着棍子的,有拎着刀片的,甚至,还有拿着锄头扛着长柄大刀的。
周坤生指了指周云长带来的百十来个人,绷着脸问郑三:“你……叫什么来着?郑三……哦不,郑大炮。你不是说跟我比人多吗?怎么,不嚣张了?怕我把你们留在山上当‘泥肥’?”说着,拍了拍走到跟前的周云长的肩膀,“郑大炮,你不是要找我云长兄弟吗?人就在你面前,想怎么着,你给个准信吧。”
此刻的郑三见对方的人马比他这边多了好几倍,刚才的嚣张气焰立刻没影了。但是,为了不丢面子,他强作镇定道:“仗着人多是吧?行,你有种。今天比不赢你,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想招呼同伙撤退。
没想到,他的脑袋刚转到一半,周坤生冷不丁地抬手,带着风声的一掌掠过他的面门,实打实地落在郑大炮身边刚挨了一记耳光的那人脸上。
这巴掌用了十足的劲道,那人粗糙的面皮上立刻出现了五根红红的指印。
周坤生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那人,冷冷地说:“记住了,在丁蜀地面上,周家人你碰不得。”
那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出了鲜血,他一脸委屈地望着郑三,指望郑三帮他出口恶气。
郑三尽管长得五大三粗的,可他不蠢,他明白再闹下去结果必定不乐观。他看了那人一眼,默不做声转身就走。
郑三的几十号人在周家人发出的一片嘘声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一场有可能流血的冲突就这样无惊无险地结束了。周坤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
没料到,第二天下午,小刘又急匆匆地跑来,说矿坑那边又出事了,而且,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因为,宫本带着驻守黄龙山的日军带着枪去了“东山咀”;听说,还与赶到那里的青帮起了争执。
闻讯后的周坤生想了想,决定独自一人去会会宫本。
他不带人去是有原因的,因为,今天要面对的不是郑三那样的蛮子,而是荷枪实弹的日本鬼子。人多了,反而容易生出事端。
到了“东山咀”,远远的,周坤生发现有几个日本士兵拿枪指着以仇行风为首的青帮成员;地上,还躺着一脸痛苦的郭麻子。看情形,是被打了。
见他来了,人群里的史耀民快步走到他跟前,对他说:“周公子,这次你可得忍着。否则我也帮不了你。”声音低沉,语气里透着焦急。
“究竟怎么回事?”周坤生问。
史耀民指了指地上的郭麻子,压低嗓音解释:“日本人喊麻子带人去建壕沟,麻子死活不依,挨了一顿揍。仇行风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个劲地帮郭麻子说话。宫本先生很生气,要皇军将他抓回去问罪。”
“什么?”周坤生听了有些来气:“开矿挖土的买卖必须是双方自愿的,麻子不爱干,这是他的权利,日本人这么做,不是强人所难吗?”
史耀民见他发起火来,生怕引起日本人的不快,忙拽住他胳膊低声劝说:“忍一忍,忍一忍。你没见他们手里有枪嘛。硬来,是会送命的。”
正说着,宫本开了口:“鉴于郭麻子、仇行风跟大日本帝国皇军作对的行径;现决定暂时将他们羁押,日后再做定论。”
听闻此言的仇行风气不打一处来,责问宫本凭什么抓他?
宫本阴沉着脸,凑到他跟前说:“就因为你帮错了人。凡是跟大日本帝国作对的,都是我们的敌人。”说罢,一挥手,“带走。”
几个日本士兵得令,架起躺地上的郭麻子,又用枪逼着仇行风,将两人强行带离了“东山咀”。
直到宫本等人走远了,史耀民才松开拽着周坤生的手。
他对周坤生说:“周公子,你要以大局为重呀。跟宫本较量单靠蛮干是没有好结果的。你呀,赶紧回去找找路子。我呢,也跟日本人试着沟通,看看能不能将郭麻子和仇行风保出来。”说着,对那些青帮的人喊,“都回去等消息。散了吧。”
稍后,周坤生赶回周家大宅,周仕林与夫人正在客厅里喝茶,周坤生告诉了他们日本人强行带走仇行风和郭麻子的事情。
周仕林听了眉头紧蹙:“看样子,宫本搞完了高家又想来对付咱们了。”
“仕林,你得想出对策,咱们不能束手待毙。”周夫人说,又想起什么,“对了,史耀民跟日本人走得近,要不,请他去通融一下。”
“娘。刚才在黄龙山,史耀民也说由他去跟日本人谈谈。”周坤生说。
“呵呵。”周仕林苦笑了一下,继而长叹一声,“唉。你们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史耀民已经不再是以前国民政府的人了,他是铁了心投靠了日本人。指望他?呵呵。我估计,往后,史耀民会是咱们的对手。”
“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行风兄弟……”周坤生问。
正说着,张立邦、老三和周云长从屋外走了进来。
周坤生招呼三人坐下,说:“你们来得正好,赶紧帮出出主意。”
张立邦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问出什么事了。
周坤生便将日本人带走郭麻子和仇行风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老三是个急脾气,他说:“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咱们晚上去黄龙山鬼子的驻地,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