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我已经想通了。就像陌爷说的,人不可能没犯错的时候。再说了,时间仓促,来不及对机关做详尽的研究。所以,军爷您就别自责了。”二狗诚恳地说。
刘大军对二狗能谅解他感到欣慰,他拍了拍二狗的肩膀表示感激。
两人解开心结后,四人开始商量下一步计划。
他们想,是打开暗门继续往里去,还是就此打道府另外,炮子尽管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不等于人口信息没他的记录万一公安要是调查起来,早晚会找到他们,到时该怎么办
陌离仔细想了想,建议继续进入山洞腹地。
他说,如果现在打道府,那炮子的死就太不值得了只有继续寻找可能存在的冥器,等找着了并变现,才能找个合适的机会厚葬炮子兄弟。
至于公安会不会来调查,也只能去之后再琢磨应对的法子了。
几人见他说得在理,都赞同继续寻找冥器。
由于机关里的钉子已经射尽,接下来打开暗门就变得无惊无险。片刻之后,暗门被打开,出现在几个人面前的是一条平整的通道。
进去后,几人看见通道内人工开凿的痕迹非常明显,料想,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甬道了,都暂时忘去了失去兄弟的悲痛,变得兴奋起来。
老耿打着手电饶有兴致地东照照西照照,说话也带着兴奋劲。
他说“军爷,陌爷。看来这里真是个大墓瞧这地面,还有这墙”说罢,用手电照了照通道两侧的墙壁。
几人发现,平整的洞壁上刻着很多纹饰,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只石头油灯。走近了仔细看,墙上的纹饰纵横交错,犹如老树盘根一般缠绕在一起。
让陌离刘大军感到不解的是,这些纹饰是他们此前没见过的。
自认为干了多年摸金倒斗行当有着丰富经验的刘大军,在这些陌生的纹饰面前表现出了迷惘。
他对陌离说“哎,陌爷。奇怪呀。这些纹饰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陌离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仔细看了会,说“这样的纹饰我也没见过,但觉得眼熟,确实很奇怪。”
四个人围绕洞壁上的纹饰观察讨论了好一阵子,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二狗没耐心了,他对刘大军说“哎我说军爷。咱们先不讨论这个行不赶紧喽,先去找冥器吧。”
刘大军严肃地应“二狗。弄明白这些纹饰可不是小事。要知道,如果,咱们不清不楚地进去,就算找到了主墓室,也找着了值钱的东西,但不一定能安全地出来。”
二狗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问这话该怎么理解
“二狗。军爷说得没错。”陌离说,“了解古墓的年代很重要。这么说吧,各朝各代的墓葬形式不尽相同,只有摸清楚了古墓的年代,才能顺利找到主墓室的位置。另外”说着,他看了看通道前方,神情变得严肃,说,“还有个为重要的原因,要知道,但凡有规模的墓葬,建墓者一定会设置歹毒的机关而每个朝代的机关又有区别。在没弄清楚这些之前就贸然行事,后果会是怎样,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懂的。”
这句话勾起了二狗的联想,他想起在酱油围子老坟差要了他命的铁夹子,想到了躺在外头被利箭穿喉的炮子这些联想,让他觉得脖颈发凉脸色都白了。
见到二狗的表情,陌离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说话,打算接着去看洞壁上的纹饰。
这时,老耿指着一盏油灯开了口“哎,你们看,这油灯像不像一只鼎”
三人看去,果真发现墙壁的石头油灯真像是长方鼎的造型。
陌离走近一只油灯,仔细看了看,像是有了发现,头招呼刘大军也去看油灯上的纹饰,并说“军爷,你看。钱币纹席纹龙凤羽人纹”
刘大军好像看出门道来了,问“难道是晋代的墓”
“有可能。”陌离头说。
“假如我们能找出这座墓准确的年份,并找到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证物,就有可能证实本地民间的一个说法。”
“啥说法”老耿问。
他尽管跟刘大军干了多年摸金的勾当,但干的都是力气活,对考证古墓年代可谓是七窍通六窍,剩下一窍不通了。现在,听刘大军这么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提出了疑问。
刘大军答“古时候的宜兴属于吴郡,晋灭吴之后,本地出了个浪子头金不换的人物,此人姓周”
听到这里,老耿知道刘大军说的是谁了,他说“你说的是除三害的周处吧这个我听说过。”
“是的。既然大家知道周处的故事,我就不细说了。我要讲的是,宜兴民间有个说法,说周处战死沙场后,被追封为平西将军葬在了宜兴。但周处的墓不止一个地方,经考证,周王庙和周墓墩都有周处墓,但那都是衣冠冢,他真正的墓穴有可能就在铜棺山里。”
老耿终于听明白了,说“军爷。你的意思这个古墓很有可能就是周处墓这么说来,墓里头保不准真有值钱的冥器。大伙想想,平西将军是何等的人物死后肯定要用值老钱的宝贝来陪葬。”
“那倒不一定。”陌离说,“周处是遭人所害战死沙场的,财物不见得有很多。而且,前些年,宜兴东山区曾发掘到东晋古墓群,出土的也不过是些汉罐粗陶。所以,这里有没有值钱的冥器还真不好说。”
对于这样的分析,刘大军有不同的观,他说“陌爷。这次说不定还真能捞上值钱的宝贝。你看,这些油灯和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