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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
“他还说,如果我说漏了一个, 或者撒谎, 就要惩罚我。”林阮阮面色沉重, 满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陆露扶额:“我的姑奶奶,原来你一大早千里迢迢跑过来找我,就是想要跟我这条单身狗炫耀你们小夫妻间的生!活!情!趣!的吗!”
“不是这样的。我还发现他悄悄在床底下藏了一大捆黑色皮绳, 看着像警匪片里面捆犯人的那种。”林阮阮眼神闪烁,手中的小勺不由自主地在咖啡杯中来回滑动:“你说……我是不是该报警啊?”
陆露有些晕厥:“林阮阮大小姐, 你们已经结婚了。路之铭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儿吐槽他玩, 估计要气得昏过去。”
林阮阮却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凝视着手中的咖啡杯,浅浅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事,你不要跟路之铭说。”离开的时候, 为了以防万一,林阮阮特地小心翼翼地向陆露嘱咐了一遍。
“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做这种事。”陆露有些无语。都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更何况林阮阮只是给她吐槽一下路之铭的“特殊癖好”而已,该有多不长眼的人才会想到去给人家老公告密,绝对是吃饱了撑的。
看着林阮阮缓步离开的背影, 陆露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这个闺蜜, 从小到大哪里都好,唯独感情这件事上仿佛少了根筋。如今就算是结婚了, 仍旧是让人有些提心吊胆, 感觉一点都不省心呢。
回到家, 林阮阮坐在沙发上, 有些发呆。
路之铭今天反常地居然不在家,这有些不符合他的风格。他性格有些怪异,一向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门的。
其实和路之铭结婚这件事,她原本是接受的。
她自小学音乐,在奥地利的维也纳音乐学院进修了六年。前阵子回国时才忽然发现原来父母近些年生意中落,为了供她读书家中已经入不敷出,日子已经与曾经的生活天差地别。这些年除了练琴她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对于家庭琐事也是极少劳心过,自觉对父母亏欠良多。正好这个时候路家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她的个人信息,托人过来和她父母游说了一番,说是安排个相亲试试。
路家在s市一向财大气粗,主要业务是络游戏与新媒体社交。家中能人辈出,不管在政界还是商界都颇有建树。
林阮阮的年纪不算小,已经25了,在婚姻市场并不算是什么吸引人的年纪。然而这些年一心求学,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对相亲结婚之类的事也不是很感兴趣。
只是年纪大了,多少还是要面对现实,再加上回国之后父母便有意无意地催得紧,林阮阮有些无奈,便答应了与这位富家公子哥见上一面。
然而,出人意外的,路之铭给人的第一印象却很好。
清秀俊朗的面容,白皙得有些苍白的皮肤,穿着精致一丝不苟,无论从言语谈吐各方面来说,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就是他的话着实有些少。不过这也正好让林阮阮松了一口气。从小她便有一点人际相处方面的障碍,除了和熟识的人能多聊几句,和生人之间几乎开不了口。
这位路公子居然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俩人坐在一起蜜汁沉默,倒也有种神奇的和谐感。
于是见过几次面,安排了今后家中的财务分配、家务琐事问题分配之后,听闻路之铭对林阮阮印象十分不错,颇有要做结婚的打算,十分满意的林母便做主张替林阮阮答应了这件事。
要问林阮阮究竟有什么看法,她只能说,她真的没有什么看法。
长这么大,从小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从春心萌动到经历各种爱恨情仇,唯独她心中的小鹿却像死了一样,从小到大一点动静都没有。
传说中的小鹿乱撞到底是种什么感觉?
她不太清楚。
所谓结婚,大概就是需要和一个不讨厌的人走到老,便可以了。
所以不管对方是路之铭,还是路之多,路之瑞,路之咪,只要性格合得来不讨人厌,她觉得都可以接受。
而这件婚事,便这么顺理成章地进行了下来。
只是林阮阮却没有想到,结婚过后才发现,路之铭居然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奇怪癖好。
比如说他总是半夜幽幽地爬起来蹲坐在电脑面前,一边一言不发地激烈敲打着键盘,一边发出奇怪的冷笑声;又比如说他总是会购买一些奇奇怪怪的电子元件,几乎填满了家里的整个书房,有事没事便会戴着诡异的头盔和眼镜把自己关里面一整天;又比如说路之铭在床底下藏了一大捆黑色的皮绳,用漆黑的塑料袋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如果不是昨天林阮阮在家用吸尘器清理床底的时候偶然发现,至今仍旧被蒙在鼓里……
他究竟想干什么?
其实二人自结婚之后,便鲜少有超过三句话的对话。林阮阮可以说对对方知之甚少。然而婚前她便早已与路之铭约好,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尽量最大地尊重对方的私人空间。
当时路之铭当时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想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现如今,这约定倒是让她有些不好开口了起来。
林阮阮忐忑不安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越想越有些害怕,最后她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进卧室,探头向床底下望去——
然而此刻床底下却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