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星看到丁淮安很是惧怕自己,他知道是他把自己看成二哥了。他看到这个蜷缩在角落,满目疮痍的罪犯,他甚至有些同情他了。他慢慢靠近他,丁淮安像是发疯一样,狠狠在公子星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饶平安赶紧去拉开丁淮安。公子星忍着剧痛,没有生气。
丁淮安慢慢看到公子星忍着痛,再对他微笑。他慢慢松口,可是公子星的胳膊上被咬的淤青,深深一层牙印,都咬出血来了。
“你个疯子,居然好赖不分,敢咬我们公子。你找打呢吧?”说着饶平安也毫不客气,狠狠打了丁淮安一记耳光。丁淮安此时面无表情,像个傻子一样傻笑着。
公子星忍着疼痛去拉安子。“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还打他干什么”
饶平安看到主人不仅不替自己说话还责备自己,顿时觉得很委屈。
“什么声音?原来你饿了,安子,去弄些吃的吧!”
饶平安下楼去厨房拿了些熟食,丁淮安看见食物使劲往嘴里塞。公子星给他倒了一杯水,看到他吃的着急,拍了拍他后背,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好吃吗?”
丁淮安吃的狼吞虎咽,毫不客气接过公子星手中的水杯,大口喝着水。“嘿嘿,人家还要吃吃,吃肉肉。人家要吃好吃的肉肉,呜呜呜呜呜,大哥你不爱我了。我要告诉娘亲,你虐待我,不给我吃东西,哼,你们所有人都不爱我了。我要告诉太爷爷,让他惩罚你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安子,再去拿些吃的。”
饶平安看到丁淮安吃的狼吞虎咽,有些生气道:“公子,咱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小心他清醒后就成为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这个我自有分寸,你快去吧!”
饶平安临走时冲丁淮安做了个鬼脸,“卟噜卟噜,爱哭鬼。”
大司马来到天牢却发现狱卒都倒地不醒,他跑过去看了看“丁淮安”。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丁淮安居然无故被杀了,他蹲下来摸了摸丁淮安的鼻息。“他已经死了十二个时辰了,到底是谁,敢冲天牢杀人,谁给他的权利?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
“都是小的们失责,还望大人责罚。小的们没想到昨晚中了别人的奸计,都是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说着那些狱卒跪地不起,自扇嘴巴。
大司马不慌不忙,吩咐属下道:“燕庭,你赶紧去找验尸官,看丁淮安到底是中何毒?对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丁淮安被杀一事绝不可以泄露出去半个字,否则你们知道后果的。”
“是,小人这就去。”
那些狱卒吓的脸色不轻,他们自然知道天牢重犯无故被杀是何当重要的机密。
验尸官在燕庭的带领下来到天牢,他手法熟练,他先是翻了翻“丁淮安”的瞳孔,然后用针扎破他的手指。将血滴在他提前准备好的器皿之中,发现他的血已经变成紫红色,他脸上表情很是诧异。“大人,他是中了草尾雕的剧毒而亡的。死亡时间应该有十三个时辰了。只是这草尾雕乃是生活在燕国南境的一种毒蛇,咱们临淄城是很少见到这种蛇的。”
大司马听完很是震惊,他觉得一切像是被人算计一样,只是这个人肯定对天牢的动静都了如指掌。他不禁觉得这个人太可怕了,可是要想查出这个人,他根本无处可查,这就是这个人的精明之处。这明摆着是想栽赃燕人,明明知道这是假的,只凭借一条毒蛇,这证据真的是太少了。
“草尾雕?我们天牢里怎么会突然出现毒蛇?等等,昨晚你们都被迷晕了,肯定是被歹人偷空放了毒蛇,可这毒蛇为什么不偏不倚就咬中了丁淮安?到底是谁要杀他?”
燕庭不小心碰了下‘丁淮安‘的鞋履,发现可疑之处。“大人,你快看,他的脚肿了。脚底有一个小口子,像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验尸官突然喊道:“小心,不要碰他的脚。要是被沾染上蛇毒,你也会没命的。”
大司马噗通一声跪在大殿上,大家看到他突然下跪都是不解。桓公看到秉公职守的大司马这一举动,也很疑惑。“司马大人,你这是为何?寡人叫你调查丁淮安一事可有何进展?”
大司马声泪俱下,他看到桓公向他质问。他只能将天牢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桓公。
“大王,卑职该死!这丁淮安在天牢昨晚无故被人杀死,臣已经查出,他是中了草尾雕的剧毒。已经死了二十四个时辰了。都是卑职无能,让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请大王责罚!”
公子独听完心里很是胆战心惊,怕自己被识破。不过听说大司马说,表弟是中了蛇毒,他也就没有那么忐忑了。他心中很清楚,表弟明明是喝了自己的毒酒而死的。顿时心里轻松了许多质问道:“司马大人,你是父王最信任的人。父王派你调查丁淮安,是何等的看重你,你怎么能玩忽职守,你可是朝中的一等重臣;你这样做,让大家以后怎么向你学习?”
桓公听完大司马的话,开始是很生气。可是想了想,大司马虽然失职,可却很忠诚。
“罢了,既然丁淮安已死,想来也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司马大人也不必太过自责。”
“不过,独儿。这个丁淮安好歹也是你表弟。寡人想听听你的想法。”
公子独知道父王的意思,他认真道:“父王,以孩儿看。这一切都是丁淮安咎由自取的结果,我早就规劝过他做人要安分守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