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姐,你看她恶心的嘴脸,真是气死人了。这么毒的太阳,人都快中暑了,走,姑奶奶不受这个窝能气,大不了同归于尽好了!”
小蝶看我去搬框里的黄豆去磨那边说道。
“走,我们又能往哪里去?小蝶你要沉住气,如今我们寄人篱下,我们的生死都受制于人。这齐宫虽大却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处。”
小蝶帮我一起推磨。我此时浑身使不上劲,我眼前一黑,觉得天旋地转,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干草上。
“小蝶,水,给我水。”我此时觉得嘴里干涩,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小蝶从不远处的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我拿起水瓢马饮般喝起来。
“若水姐,你看这里还有一头小毛驴,它好像受伤了。”
我喝完觉得止渴了。我能感受到它好像不怕我。“小毛驴,你是渴了吧?”
我见这头小毛驴刚出生不久,身体还很虚弱。它一直在叫唤着,我摸了摸它的头安慰着它。
“小蝶,去拿瓢水来。”
小蝶将水拿来小毛驴眼睛发亮,我喂它喝了些水,它喝过水后安静下来。
“遭了若水姐,一炷香时间马上就到了。我们的黄豆才磨了那么一点,这可怎么办啊?”
我这时才看到院子里的香快燃烧殆尽了。
“别急,现在天气凉爽了许多,你我二人加把劲一定可以的完成的。”
小蝶有些犹豫道:“可是这样真的行吗?”
小毛驴站起来蹭了蹭我,开口道:“二位姐姐别着急,我可以帮你们推磨,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行。”
没想到我因祸得福,有了小毛驴的配合我们果然在香燃烧殆尽的时候完美收工。
“哼,这么长时间光是磨了个豆浆,没用的东西!我们夫人让你们把红豆洗干净去时蔬斋做红豆沙,做的不好有你们好看的!你们两个把磨好的豆浆给我拿回凤鸾宫供夫人饮用!”
小桃红对我们以及她的手下吩咐道。
“你还有没有人性?还嫌弃我们干的慢,你知不知道若水姐差点就不行了?”
小桃红却傲慢道:“哟,活做的粗糙,脾气倒还不小。你们俩是不是想骑在老娘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啊?我郑重警告你们,都特么给我小心点。你们要是惹恼了我,我就告诉大王你们是燕国派来的奸细,看到时候谁笑到最后?”
我苦笑道:“小桃红姑姑息怒,不就是红豆沙嘛,我们做。小蝶,快向姑姑道歉!”
小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说道:“小桃红姑姑我们错了!”
小桃红却得理不饶人,“哼,既然你们这么闲,那就连同豆腐脑,芸豆糕,豆腐干一起做了。在天黑前做不完就别想睡觉,我们走!”
我没料到她居然变本加厉,此时已经过了中午,我们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有这么多力气做豆制品?
小毛驴听到我们肚子咕咕叫,它开口道:“谢谢你们救了我,有办法,我能嗅出哪里有吃的,你们跟我来!”它低着头,靠着发达的嗅觉帮我们寻找食物。
我看到它停在杂草丛生的草丛中,我们俩欣喜的跟在它后面。突然它撩开蹄子开始刨土。我们本能躲在一边,它用粗壮的后腿卖力的挖着。
“停,若水姐,这里好像是菜窖,你们快看!”
我和小蝶一起动手将封口处的门板移开发现下面黑压压一片。
“不用谢我,只是我们驴饮食粗犷,麸皮米糠都可果腹。实在是让两位姐姐受苦了!”小毛驴说道。
小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道:“这里有芋头和红薯!”
我也跟着高兴,“小毛驴你不用内疚,没有你我们还要继续饿肚子呢!太好了,我们可以烤东西吃了!”
小蝶使用灵力生起了火,我们把芋头和红薯扔进火堆,听着噼里啪啦烤东西的声音,我们都很期待这些美味的时蔬可以解决我们的饥饿。火光映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小毛驴卧在地上耷拉着脑袋打盹。
不知过了多久,小毛驴打了个喷嚏。“哎呦我去,什么味好香?”
小蝶熄灭了火,我用棍子做的钳子夹住芋头用凉水泡了泡,然后顾不上滚烫将它的皮剥开递给小毛驴。
“若水姐姐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爹爹娘亲就是被那无良的玉厨师给杀害了。我虽然还小却目睹了这残忍的一幕,这里好可怕,我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宰杀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嗷嗷待哺的生命,我何尝不像毛驴一样任劳任怨却还是摆脱不了被牵制的命运。
“不会的,我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否极泰来。小毛驴你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谁也伤害不了你。”说到后面我语气越来越弱自己都不相信。
小蝶吃着红薯突然抱着我喃喃道:“若水姐我想回武阳了。我想我爹爹娘亲了,我想我娘做的麻食了。我娘煮的麻食可好吃了,虽然没有卤子,但是我娘会偷偷往我们每人碗里放几片水煮白菜,放点辣子盐巴可想了。”
我的父母早早离开了我们,我只有一个弟弟叫季如风,从小到大我们相依为命。我来到临淄城前把他交付给叶坊主请他帮我照料。哪有姐姐不想弟弟的,如风从小懂事乖巧,他想吃什么也从来不告诉我。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就难过,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是胖了瘦了,还是高了矮了?有没有新衣服穿?有没有被人欺负?
我只能故装坚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