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富春江的鱼儿可遇不可求。今儿个我碰着了,那我就全买了,我们少主最喜欢吃这里的鲤鱼和鲈鱼了。老板,这些钱你拿好,等会儿我派人来取。”
田因齐笑着推搡道:“唉,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能卖给你。”
“你傻啊,有钱都不卖?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些乱哄哄的来买鱼的人看到那个管家把鱼儿都买了顿时都急了,拿着刀币挤得不可开交来买鱼。
“这鱼儿是大家的,你们说对不对?做人不可太过贪心。因为数量有限,每人最多只能买两条,不可重复购买。来,大家想买的记得排队。”
管家脸上挂不住,悻悻的拂袖而去。大家不一会儿就站成一条龙,有的人急不可耐问道:“你说你的鱼不好吃不要钱是真的吗?”
“当然,大家尽可放心。秋伯,鱼炖好了没?大家往这看,这是用富春江水现烧的鲈鱼,大家可以前来品尝再决定是否购买?”
秋伯笑呵呵道:“放心吧,这鱼肉早就煮烂了,不用加入任何作料,就已经很鲜美了。”
他说着往对面一撇,发现雀哥那里只有寥寥几人;心里很是痛快,帮一涌而来的顾客盛鲈鱼肉。
雀哥手持《晏子论》一书,正在津津乐道的读着“景公使圉人養所愛馬,暴死,公怒,令人操刀解養馬者。是時晏子侍前,左右執刀而進,晏子止而問于公曰:「堯舜支解人,從何軀始?」公矍然曰:「從寡人始。」遂不支解。公曰:「以屬獄。」晏子曰:「此不知其罪而死,臣為君數之,使知其罪,然後致之獄。」公曰:「可。」晏子數之曰:「爾罪有三:公使汝養馬而殺之,當死罪一也;又殺公之所最善馬,當死罪二也;使公以一馬之故而殺人,百姓聞之必怨吾君,諸侯聞之必輕吾國,汝殺公馬,使怨積于百姓,兵弱于鄰國,汝當死罪三也。今以屬獄。」公喟然歎曰:「夫子釋之!夫子釋之!勿傷吾仁也。」”
“没劲,我说你能不能讲些我们能听的懂的,你说的那些我们都不感兴趣。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啊,你所讲的都是姜氏齐国的那些事,况且那离我们都是好遥远的事情了。你就不能讲些我们都爱听的故事?”
田星齐陶醉其中,没想到那些观众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自己,好像他是异类一样。他竖了竖耳朵,笑道:“这么有哲理的书你们居然都不喜欢,那你能告诉我们你们想听什么样的故事吗?”
“哎呀,这还不简单。我们都是小老百姓,当然是喜欢听张家长李家短了。你们知道吗?听说林寡妇又有了,你们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吗?”
“不会吧,她家男人去年就死了,按理说她不应该再怀上啊。”
“看你那个老实巴交的木讷样,一看你就是土老帽。”
“听说这林寡妇可荡呢?比那男人还fēng_liú,你们没看她平时走起路来那屁股扭的跟朵花似得,一看就是个十足的sāo_huò。鹅蛋脸,大屁股,关键是那双狐狸眼都快要贴到男人的身上了,哪个男人不喜欢?”
“这孩子不会是她隔壁老王的吧?那老王的婆娘都死了三四年了,还没有续弦。我就说嘛,作为阳刚上火的男人没个女人这也太奇怪了?”
“这孩子不一定就是隔壁老王的。”
“这怎么说?”
“我堂妹就是那林寡妇的邻居,她亲眼看见,这林寡妇不止一次偷偷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关键是那还是年轻的壮小伙。你们说这林寡妇是有多寂寞啊?”
大家听完都是一片唏嘘,偷笑,完全忘记了雀哥的存在。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对面有免费的鱼汤喝,再晚就没了,不喝白不喝,那可是富春江的鲈鱼。”
“大家快走,这书我们看不懂,都还给你吧。唉,你们这些人等等我,记得帮我抢一碗。”
饶平安看到大家跑到对面喝鱼汤,有些气恼:“主人,那些只不过是些唯利是图的市井小民,您的努力看来对他们来说只是对牛弹琴。”
“安子,我想我明白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输了。”
三个时辰之后,第一局胜负不言而喻。在众目睽睽之下,田因齐看到蒙着面纱的雀哥,多了几分讥笑:“很显然你输了,大家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他们知道鱼肉是鲜美可口,吃了是有味觉可果腹的;而你的书只是让人觉得枯燥乏味,久而久之也没有人会站在你这边。”
“选择的对象不同,结果自然不尽相同。虽然这一局你赢了,可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而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要把自己也融入这个群体之中,大家才会接纳你,相信你!”
田蛰看到雀哥没有失落而是很有自信,他有些心虚道:“你是在怪我给自己置于有利方向吗?那好,明天早饭之后,第二局的规则由你来定,这下你该不会认为是我欺负你了吧?”
“田蛰兄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特意针对您,还请您不要误会。既然田蛰兄相信在下,那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时间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田因齐回到客栈抿了口茶,意味深长道:“酒香不怕巷子深。秋伯,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看这个雀哥不简单,也有点小聪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