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歌装饰一新的将军府上,吴三桂又见识了会自己发光,而且永远不会被烧尽的台灯,以及余歌府上全部仆人都装备了的对讲机、还有会放出人声据余歌说是叫什么cd机的音箱系统。
吴三桂现在饮着余歌给自己倒的据说是无比珍贵的茅台酒,这酒确实跟他常喝的酒不一样。
明代当然就有各种酒,但制作工艺上来讲,远不及余歌的这种酒清澈、醇香。也正因为如此,吴三桂平日里喝的再好的金华酒,也都需要筛酒并加热后才能饮用,色泽稍稍有些发黄,虽被称为“金色”,但浑浊是谁喝谁知道的。
“我大胆问一句。。。。。。。。”沉吟许久,吴三桂还是没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他趁着余歌眼下看起来心情不错,准备把正事给办了。
“嗯?”余歌抬起眼,端着酒杯,微笑着斜睨着吴三桂,等他的下文,知道他要说正事了。
“余将军拿下这抚宁以后,麻烦恐怕也是要接踵而至的。抚宁位置的重要,不仅仅你我知道,李自成当然更心知肚明。无论如何都叫他寝食难安啊。
抚宁虽然离京城不算近,可这是通往京城的要道,在加上这也是京城防守里最后一个可以利用的天险屏障。这就犹如他睡觉床头站了个人还拿着刀,他如何会善罢甘休呢。
余将军的兵士确实厉害,问题在于不够多。李自成手中可有几十万人,就算都只站着让余将军的兵士砍脑袋,恐怕余将军也要废不少时日的吧。
所以,我真想知道余将军下一步是什么计划?”吴三桂先探余歌口风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余歌却并不详细的讲自己真实意图,只笑着一句话搪塞了过去。
永远不要让对手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他们知道了,你就必然会有天听他们发落。这道理余歌早就懂。
吴三桂略微有些失望,但这并不是重点,他也无所谓余歌到底怎么回答
“勉强生存于死无异啊。不是狩猎者,最后就只能做猎物。”他装作忧心忡忡的又说道。
这话其实也是他真实的心声,如果面对强敌,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攻击的能力,那你离死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余歌还是没什么表情,大道理不用吴三桂讲,他心里很有数,他现在这么盛情的款待吴三桂,不过是想要吴三桂提供些有实际用处的东西来。
“我只想知道,吴将军又作何打算啊?这山海关固然坚实,但天下不是只有山海关一隅,若失了天下,山海关也自然就失去了最大的屏障。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余歌反问吴三桂道。
他现在的抚宁虽然不大,但他已经让吴三桂相信,他的实力当然不止就只会有这小小的抚宁。反过来,谁都知道,吴三桂一己之力,都未必守得住他仅有的山海关。
“老实说,我那今天已经来了两拨使臣了。”吴三桂心一横,确定和盘托出。
他这话用意是想谈谈价码,他知道余歌今日这样款待他,甚至派人传信给他,自然也不会放弃拉拢他。他要告诉余歌,拉拢他的可不止你余歌一人。
我虽不能自保,但还是有利可图的。
余歌看他终于说了点真话,这才点点头,笑着点点头,表示相信他这话
“将军英雄,自然有人追捧。但有些东西,拿了以后怕只是做贼了。失了正统,即便再上高处,也不过只能成为梁山寇首。
你要知道,南明尚在,我也在,天下正主可未必会移位他人啊。
房中有主,闯入的就只是贼人而已。天下人人谁不恨贼,谁不讨贼呢。”余歌仍笑着说道。
这话却直中吴三桂心脏,他一直所顾忌的,其实也就是如此。
崇祯还活着,明政权原本看着奄奄一息,无可救药,偏偏又出了个余歌这样的神人。这天下归属很难说清将来到底会是谁的,李自成和多尔衮,吴三桂不管投谁都要承受巨大的风险。
这两人本都不是他原来的主子,倘若他投的人得了这天下他还可以喘口气,堵住众嘴。
可若这两人最后都无法染指中原,兵败。他这一生也算是走到了尽头,白白只能污名一生而一无所得。
“不知道将军是打算要我和这十万兵士,继续在山海关为我大明朝廷和您作为策应;还是应当进入您这抚宁,与您同策同力呢?”吴三桂只好问具体点。
余歌知道他在想什么,所谓山海关策应也好,他带兵进城也好,他重点是说既为朝廷做事,那朝廷总得替他养兵吧。不能让他空着手给朝廷卖命。
他也给出了价格,让按照十万人供给粮草和军饷。
而所谓在山海关策应还是进入抚宁,他只是在试探军权是否要交出。
进到余歌这里,那军队从属余歌总要给个交待的,两家人混在一起,谁能相信谁,谁来怎么指挥,这终归都是个问题。
他这样问,显然是既想让余歌给粮给晌,还想保持自己的势力。
余歌没变脸色,只是淡然的回道
“莫说十万人,就是七八万人的军饷、粮草,这小小的抚宁也难以养下啊。若想养军,你为只做守势当然都不可行。
要是还只想守,山海关很重要,将军不如先还留在山海关吧。我们两处可以互相策应岂不更好。
但我这抚宁却不畏敌军来犯,倒不需要将军多余操心。只是想知道,将军那边如果有人来犯,将军可否能一力支撑啊。是否需要兄弟我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