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此时周围的一切,让我感受到的,都是不安!白柔的眼睛里也露出了一丝恐慌,她抓着我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她肯定是感觉不对劲了,她悄悄凑到我耳边说她感觉不好,我抓紧她的手,安慰她别怕,这么多人都在呢。
后来谢大师和刘老道就突然皱着眉,四下观望了下,好像是发现什么了,我问他们怎么了,谢大师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说没事了,可以去深山里找个地方开启六星阵了!
让我万万也想不到的是,这一去,就让我彻底看清了一些面目,也让我体会了一次,失去白柔的痛苦......
半年后!
梦!
如真如幻,我很难形容我此时的心情,就仿佛周围的这一片白雪皑皑,你看不到方向,看不到出路。
低头看看怀里的白柔,心里又是一阵隐隐作痛,她的毛发依然雪白干净,没有一点杂质,伸出粗糙步有裂纹的右手,我将她软滑的白尾巴,往上一耷拉,使得他整个身躯都蜷在我的怀里,她这么一睡,已是半年了吧,按马九爷所说,应该快要醒了!
半年前猴山的那场噩梦,我不想提及,可我又不得不提及,我或许是该庆幸那场噩梦降临,破了我的邪封咒,也消去了我恶星的力量,可笑的是,现在他们估计以为我已经死了吧!
看看我左肩膀上耷拉着的空棉衣袖,这断臂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只是还不是时候,我得等白柔醒来。
身旁的篝火,已经将支架上水壶里的白雪融化成了水,我站起身,将白柔放到旁边的木屋里,然后拿起一旁的斧头,将昨晚套到的一只袍子砍下几块肉来,扔进了已经冒着白气的水壶里,虽然没什么调料,但能用热水消消毒杀杀菌也不错了,剩下的那点松树枝,至少可以煮个半熟。
青鸡大将的坟头,就在我木屋下面十米远的地方,像个凸起的雪锥子,在坟头的最前面,我插了跟木桩子,一面已经被我用斧头砍平,上面用小刀刻着几个不太雅观的字,青鸡大将与诸负之墓!
诸负的尸体并不在这,据青鸡大将说是在仙峰山,我只是顺了青鸡大将的意,在幕牌上刻上了他两的名字,也算是让他两做个伴吧,诸负的死青鸡大将也告诉我了,说仙峰山的守护山神,自古以来都是,但凡下了蓝冰雨,就要死,这个是无法逃避的,同时他还告诉我,当日在天池一战,是金蟾大将他们占了上风,最主要的是我弟弟的出现,使得金蟾那方的能力大增。
青鸡大将是为了救我而受了伤,将我和白柔带到这里之后,它就断了气,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日里,他身上千疮百孔,到处留着暗绿色的血液,整个身子也瘪塌下来,他临死的时候只交给我一句话:不要轻易相信你身边的人!
我求他不要离开我两,他还答应给我个礼物一直没有兑现呢,他张了张嘴,笑着跟我开玩笑,他那是第一次张嘴跟我说话,他说给我最好的礼物,就是白柔,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白柔都要是这幅狐狸的形态了,但总归还有活着的希望,算是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
命运就是这么的糊弄人,那星宿图上标注的三个红圈,居然全是恶星转身,我逃过了这一劫,狌狌和黑子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晓,我只知道五车二是死了,是被狌狌杀死的,犬在那时也被狌狌所伤,我当时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惧怕犬的狌狌,居然向犬发动那么猛烈的攻击,连谢大师都制服不了它。
而相比谢大师和我父亲,最危险的人,却是我弟弟超凡,在沙漠红湖与他同行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邪气,在六星阵开启的那时候,我见到了让我最震惊害怕的狰狞面孔,没错,那就是超凡!
“超群!”
远处传来一声喊声,我知道,是马九爷给我送东西来了。
腊月份的漠河,冷的吓人,马九爷穿的跟个笨熊一样,头上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在他的后背,背着一个大背包,他走得很吃力,踩得地上那层厚厚的积雪发出簌簌的声音,我走上前,用仅剩的右手帮他卸下了背包。
“鲁班书上的内容,看的怎么样了?”马九爷喘着气,嘴边上的胡须上,是白白的一层霜,那是呼出来的湿气凝结在上面的。
“嗯,学的差不多了,过一段我就试试,看能不能将下册给拉出来,估计学完了下册,我的能力就更强了!”我信心满满的说着,这半年来,我确实进步了不少。
“嗯,别着急,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你得平下心来才能学好本事,不然效果不好,还容易走火!”马九爷说着,一边解开背包上面的带子,一边说外面冷,里面说。
进了木屋后,他看了床上的白柔一眼,叹了一口气,说:“还没有反应吗?”
“嗯,是的!”我说,这半年来,白柔一直是这副摸样,不会动弹,也检测不到呼吸和心跳,但是他毛发却一直是光鲜的,狐狸身子也是柔软着的,马九爷说她并没真的死,会醒来的,可这半年多来,她被谢大师害死这个不是事实的事实,已经在我心里深深烙下痕迹了,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她和我的右胳膊报仇!
“在等等吧,先看看这个是什么!”马九爷说着,从背包里掏出几块木头来,“这是长白山过了百年以上的柏木,我托人给你闹来几块,你那不是有鲁班书呢,这造东西的能耐,就不用我教你里我也给你带来些刻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