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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旱洞,顾名思义,有水也有地。陈家坡水塘下面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
龙北也吃了一惊,心下认定这底下不简单。可总不能将这里的水放干了下去探个究竟,因此有些愁苦。
这感觉就好像背上长了个包,奇痒无比,你知道他长在后背哪个位置,可你就是挠不到。
龙北也变得有些紧张,求助的目光不时望向傅元君,心里暗想要是傅子楠那家伙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有的是主意。
傅元君两眼紧盯水面,问他们:“周围还有什么地方有洞?”
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总不能每一次都让人蹚水游进去,总有别的入口。水旱洞,眼前是水,那么旱在什么地方?
“傅小姐,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不过那地方阴森恐怖,从来没有人去的。”那警员回答。
“愣着干嘛,赶紧上来带我们过去啊。”龙北催促他。
不知怎地,他对案件从来不上心,今日却也揪着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一队人马跟着那个年轻的小警员重新回到陈家坡,这次去的地方是陈家坡背阴之处,在一片庄稼地的山坳里,有一个掩在作物和杂草间的洞口。
这洞只有半人高,洞口倒是能塞进两人。洞口是干的,洞里却吹出一阵阵的凉风。
龙北和伢子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傅元君点了火折子伸进洞中,火折子未灭,她示意其他人跟上,一群人蹑手蹑脚的进了洞。
洞口狭窄,洞内却宽敞,越往里走,却能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水滴坠落砸在水面上,又像是婉转悠长的歌声。越往里走,声音越大,最后耳边甚至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龙北仔细辨听,而后扭头望向伢子。
“你抖什么?”他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他。
“头儿,只是有点,有点冷。”伢子上下两排牙齿不住的亲吻又分开,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瞧你那熊样。”龙北鄙夷的看他一眼,再回头立即被吓得叫出声来。
面前是岔路口,两旁挂着两盏红灯笼,红光照亮了脚下的路,一个瘦得皮包骨的人趴在地上,身后拖了很长一段血迹。
傅元君蹲下身,伸手抬起这人的脸。他瘦得颧骨突出,脸上似乎只有一层皮,一点脂肪也没有,胸前也平平坦坦,却长着一头齐腰长发,脸上似乎还涂了胭脂,分辨不出男女。
“乖乖”龙北叹道:“这是饿了多久”
傅元君注意看了他的手,指甲果然也被拔掉了,仅留下十个黑色血痂。
这时,洞内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傅元君示意所有人放轻脚步,闪进另一条路。
好在这里是个岔路口,才给了他们藏身之地。
那声音慢慢近了,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听谈话内容应该是这里的伙计。
其中一个说:“他娘的爬这么远,有这力气不如多伺候几个。”
另一个说:“人都快死了,别提了。”
“又得拿去丢了,这么不禁玩。”说着压低声音给另一个说:“反正都这样了那些爷也不会玩了,不如咱俩来一发?”
“得了得了,都成了这副模样,我可得萎了。”
说罢发出一串油腻的笑声,拖着人往洞=内去。
“这有啥,反正都是两脚羊,我前些天听说有一个还被吃了,血流了一地呢”
“你别吓唬我”
人在地上拖着走的声音让众人头皮一阵发麻。龙北面色铁青,听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出去开枪崩了这两人脑瓜子。
傅元君按住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耳边似乎能听见那人的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众人都愤愤不平。
伢子问:“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就是那个暗=娼地没跑了,如今不知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贸然冲进去万一以一敌十不是自讨苦吃?
龙北一下拔出枪,“冲进去,干他娘的,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正义感这么强过!”
“你先等等。”傅元君再次拉住他:“龙科长,冲进去没了命正义感再强也没用,你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她说着目光在伢子身上大量一番,看得伢子毛骨悚然。
“就是你了。”傅元君不由分说的开始拔伢子的衣服,惊得伢子双手护胸。
“傅傅小姐你我可是个黄花大小伙,我”
傅元君睨了他一眼,“自己把警服脱了,把自己当客人进去探探路。”
“啊?”伢子惊异:“我这长相也不像嫖=客啊,再说我这也没别的衣服换啊。”
怎么乔装打扮?
谁知傅元君毫不客气:“这里就属你最像,没衣服就光着膀子进去,窑=子里出现个不穿衣服的还能稀奇不成?”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伢子脸一红,忙推开傅元君的手,“我自己来”
伢子最终红着光着膀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傅元君扭头对其中一个警员道:“你去沈家找沈长水,请他带上司令的亲卫队过来,包围陈家坡,尤其是水路出口,我们这里人手不够。”
安排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龙北再次忍不住感叹: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好。司令亲卫队?也就沈长水能搞得到。
“傅小姐,那我们做什么?”龙北兴冲冲的问她。
“等。”
“等?”
“对,等伢子。一炷香的时间,他如果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
然而不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