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墓园之中的墓碑约有十余个,除了缥缈仙宗开派始祖逐日道人以外,剩下的分别刻着缥缈仙宗历代传人的名讳。
然而,有两个与众不同的墓碑却立在了墓园的外面。在那两个墓碑之上,一个写着“飘渺仙宗、楚惊风”,另一个则写着“爱妻、司徒梦”!
令人发指的是,在这些墓碑的表面至上,也都被人用锋利的利器刻画出一道深深的印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方能让人作出如此手段卑劣之事。
就算人死后,也要搅得他不得安宁。
墓园的入口处,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正撑着一把红色的油伞,孤怜的站在茂密成林文竹之中,那女子肤色白皙,发鬓如婉,身材曼妙,举止如兰。那一张美丽至极的脸,若是不施粉黛本应该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然而在那一双勾人摄魂的双眸,和一张似血的红唇映衬下,却显得有些妩媚,和妖艳。
那女子闲庭信步的走到刻着楚惊风与司徒梦的两个墓碑前,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搽了搽落在碑文上的灰尘和竹叶,又抚了抚爱妻司徒梦几个字,神情忧伤的说道,
“痴情的女子,宁姐姐我又来看你了!你心爱的情郎如此骗你,你现在可曾后悔么?姐姐早就告诉过你这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个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可是你却偏偏不信,唉.....真是可悲....可怜....
你在那个世界一定很寂寞吧?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我带着你这张美丽的容颜,在这世间享尽了欢乐,杀尽了天下间那些负心之人,
等我亲自用这个身体,证明你心爱的楚郎,对你的一切都是假的,再来告诉你你当年所做的一切是有多么的愚蠢...哈哈哈.......”
那红衣女子用忧伤的口吻,像是思念一位故去的旧人一般喃喃的述说着,可是说着说着,却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在这片荒弃已久的墓园之中,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真的有那么可笑么?摄魂?”
突然,一个清冷,淡然的声音,从那红衣女子的身后传来,红衣女子收住笑声,缓缓转过身,只见,一名身穿雪白素衣,并面纱遮住脸颊的女子,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红衣女子的身后,那女子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油伞,洁白得一尘不染的领口和衣袖处,印着一弯血色的月牙图腾。
“呦....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幽冥宫的白妹妹,我们可好些日子没见了,你可好啊?”红衣女子只身站在墓园旁边,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白宫素,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露出一脸妩媚的笑容。
白宫素看了她一眼,心中似乎没有她那般欣喜,语气平静的说道,“你经常来这擎天峰顶,飘渺仙宗的故地?”
红衣女子笑道,“呵呵.....我哪里有妹妹你来的频繁,我来这里不过是想悼念一下这坟墓之中的痴情女子,和向她证明她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愚蠢,而你却将这纵横三界近千年的飘渺仙踪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倒真想知道,如果当年创立飘渺仙踪的逐日道人,若是知道在八百年后,他亲手创立的仙门,会毁在同样是自己创造出的一脉分支的手中,会是如何的感想?”
白宫素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怎知这一切都是我做下的?”
红衣女子道,“这还不简单,从这些残横断壁的痕迹上看,除了月牙精魂的力量,驱使的冷月双刀,还有什么样的利器能够在七星宝塔的塔身上刻下一道道月牙血印?”
白宫素停了片刻,说道,“不错,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幽冥一脉的前身虽然出自飘渺仙宗的揽月楼,但是逐日道人对我幽冥鬼域初代领主甚是不公,自从几百年前初代领主离开飘渺仙踪自立门派后,
我幽冥一脉就与飘渺仙宗再无瓜葛,所以根本就没有分支一说!我今日所做的这一切,与那个负心人当年欠我的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红衣女子见白宫素言语冷漠,无心与自己攀谈,便渐渐收起笑容,道,“一定是吸血公子告诉你楚惊风还活着的消息吧?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蓝玉的心计啊!”
白宫素道,“他在什么地方?你见过他?”
红衣女子道,“想不到他当年那样对你,事隔二十年,你的心中却仍然对他念念不忘!到底还是个情字!你还是那个二十年前痴情的白宫素!”
白宫素冷笑一声道,“这二十年来,我白宫素灭了摘星阁,毁了七星塔,荡平了飘渺仙宗,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你说,我还如何与他有情字可言?我恨不得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红衣女子笑了笑,道,“正因为是你心中对他的情越深,才会让你对他的恨越深!这一点你不必否认,因为想当年我宁小小,也与你今日一般!
不过这天下间痴情的女子,不都是苦命之人么?咯咯咯.......”说着,红衣女子又忘情的笑了起来。
白宫素看着她时而忧伤,时而欢喜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叹气,想了想,又问道,“你此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红衣女子道,“我的目的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不过我这次要利用这张楚惊风最心爱的容颜,来完成我当年的心愿,
还像二十年前那样,你杀他的人,我收他的魂!”
隔着面纱的遮掩,白宫素清冷淡然的双眸之中,似乎有一丝的躲闪,片刻后,她缓缓的转过身,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楚惊风此刻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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