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太家,他家里的大媳妇在做饭,一看我们来了应了声,看到二狗爸背着二狗,就知道是来看病来了,没多说话,自顾自做饭去了。
老太家一共五间房子,之前老太和他老伴住两间,大儿子他家住另三间。现在老太自己住着东屋两间房。此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在一起住但都在本村。此前我对老太家的情况有所耳闻,她嫁给张汉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了,张汉那时已经五十多了,膝下三儿一女。老太那时长得特别美,人见了都说这张愣头儿在哪拐了这么个别致的人儿,福气蛮大的哟。后来一直没有生育,在那会儿农村,女人不生育比眼瞎耳聋都严重多了,便没人再提福气的事了。可老太治病很有一套,又是弟马仙,慢慢的大家都很敬重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我们径直迈入东屋,进到里屋门口的时候,老太正在地中间焚香,满室芬芳。二狗爸放下二狗,提醒我们不要说话,老实站着先不要进屋。
此时屋内的红色柜子上点着昏暗的煤油灯,光线暗淡;我看到老太的背影:她身穿黑色带金银花边的丝绸衣服,头发尽白,身形瘦削,显得衣服大了好几圈,腰板却出奇的直,给人一种精气神十足的感觉;她双手合十,手中有三支香,站在地中央犹如一颗树,好像她一出生就站在那里似的,纹丝不动,唯有香气缭绕;她的正前方的红色柜子上,有一个大大的玉盘,玉盘中放置着一大块雪白的东西,由于距离太远无法看清。
我给了东子一个眼神,意思是,好好看看那玉盘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子点了点头,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