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一直听到文文接起了电话,我心里有些烦闷,直接对着电话开口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呢?”
我说完,文文似乎在那边有些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感觉,然后接着我的话音开口说:“中午去喝酒了,现在正睡觉呢。”
我一听文文这个口气,又想了想今天下午发生的事,跟着就开口问他,“兵兵呢?”
“全哥,你找他干什么呢,中午一块喝的酒,下午也没打算开台球厅,我就关了门,让他们各回各家睡觉去了。”
文文说完,我心里已经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样子,文文还不知道我这边发生的事情,接着我稳了一下心神,开口对文文说:“兵兵,把我给卖了。”
我刚说完,对面愣了一下,接着文文在那边提高了声音,“什么?”
我被他这一喊,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对着电话就开口吼道,“你的兄弟,刚才把我给卖了,我差点让耗子弄死,上次少北的事情,也是他卖了我们的。”
我说完,电话那边的文文是真的愣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我听着电话里面的沉默,自己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接着文文在电话里面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开口问我,“全哥,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感觉脑袋后面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接着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放缓声音:“你现在把兄弟们聚到一块,小心兵兵,他收了耗子的钱,刚才他给我打电话,把我骗到了台球厅,差点让耗子要了我的命。”
我说完,文文着急的开口问我:“全哥,你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
我摇了摇头,“你先把那边稳住,实在不行,找找老范,我估计现在兵兵是跟着耗子跑了,我等会再给你电话,我得先去躺医院。”,说完,我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听见开门的声音,接着我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看三三已经进来了,到了我面前,开口说:“你没事吧,外面已经没事了,公安局的都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捂着脑袋,“没事,再等一下,我出去打车去医院。”,说完,我看了看三三,“有烟没?”
三三从裤子里面拿出烟来,递给了我,我接过烟,点着,使劲抽了两口,一根烟没用几口就被我给吸完了,我才感觉状态好了很多,跟着我摇摇晃晃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从门口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我扭头看了三三一眼。“下次过来了,请你吃饭。”
我说完,三三笑了笑,外面的雨还是不停的下着,接着三三帮我在路边打了一辆车,我上车之后,跟司机说了地址,靠在后面就感觉意识有些模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接着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整个人都感觉要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推我,我抬头一看,出租车司机一脸恐慌的看着我,“到了。”,我冲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用手捂着后脑勺给了钱之后,从车上下去,跌跌撞撞的从大飞他们饭店跑了进去,我进去之后,因为下雨,饭店里面也没个人人影,我刚进去,郭富城就快步冲着我跑了过来,到了我面前,一下就有些慌乱的开口问我说:“全哥,你怎么,成这样了。”,我摇了摇头,跟着郭富城好像才反应过来,让开身子,扶着我,“快点进来,你怎么成这样了。”
我一边摇头,一边冲着饭店里面走了进去,郭富城一直扶着我到了后厨,然后就拧开了水龙头,“现冲一下头,你后脑门还在流血。”
我把捂着后脑勺的手拿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流血了,手上也都是血,跟着我苦笑了两声,把头凑到水笼头下面,一边冲洗,一边就看见水池子里的水全染成了红色。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浑身发软,站都站不住了,可能是流血流多了的原因,一直冲洗了好一会,一眼看着也止不住血了,郭富城掰着我的肩膀把我扶了起来,有些着急的开口说:“这样不行,得去医院。”,郭富城说着,然后扶着我从外面出去,刚出去,我就看见启龙坐在轮椅上在门口看着我,然后开口问我说:“怎么回事,怎么受这么大的伤?”
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摇了摇头,跟着启龙指了指郭富城,“先去里面止一下血,一下再送到医院去。”,郭富城点了点头,然后扶着我从房间里面进去,我们刚进去,启龙就摇着轮椅进来了,进来之后,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然后找出一个罐子来,扔给了郭富城,郭富城拿着罐子看了一眼,然后冲着我开口说:“喷点喷雾吧,先止下血。”
我点了点头,说着,郭富城拿过旁边的毛巾,帮我把后面的头发擦干,刚擦了两下,我就感觉一股剧痛,死死的咬着牙,接着擦干了头发之后,郭富城摁着我的肩膀沉声开口说:“忍着点。”,说着,一边就把那瓶喷剂朝着我脑袋后面喷了过去,呲呲的几下,我就感觉就像烫红的烙铁印到了我的后脑勺上一样,忍不住就大喊了起来。
接着张启龙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一块纱布,挺长的,递给郭富城帮我绑在了脑袋上,郭富城一边绑在着,一边开口说:“这伤口,一定得去缝针,现在就去吧。”我咬咬嘴唇上的伤口,轻轻碰了碰鼻梁,感觉钻心的疼痛,想来也是耗子那会那一脚给踢得,再摸了摸肋骨和后背,哪都是剧痛,想着,又感觉有些庆幸,今天幸好我是逃出来了,要不然,接下来等待我的估计比这点伤,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