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是自己人,胡轸再也不担心了。当下纠集人马,凶猛的反扑。黄巾军的士气本来就不算太强。也就是胡轸这边弱了一点,才使得他们能占据上风。如今一见官军有援军抵达,那一点刚升起来的士气顿时无影无踪,齐声大叫,撒丫子往城内就跑。
孙坚一见贼兵退走,立刻拍马追了上去,杀敌无数。
直到城头放箭,孙坚这才收兵。与胡轸见过之后,带领本部人马绕到东门来见董卓。
孙坚是个火爆性子,见到董卓开口就问:“中郎将为何围而不攻,任由反贼嚣张?”
董卓原本心情挺好,被孙坚这一句话就惹恼了!
本来嘛,他是主将,孙坚不过是个下邳丞,凭什么一见面就气势汹汹的询问?
“我自有主张,尔无需多问。”
“中郎将,我等食朝廷俸禄,自应当为国效力,为君分忧。如今反贼已经是走投无路,我等正应该一鼓作气,将其彻底消灭,还我大汉朗朗乾坤。将军却为何迟迟不肯动手呢?”
这话一出口,孙坚身后的两个人立刻知道不妙。
“文台,注意语气!”
孙坚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有心上前向董卓解释,可董卓却冷哼一声,甩袖扬长而去。把个孙坚一行人弄的脸红脖子粗,站在营寨门口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文台,你也是……怎么老改不掉那火爆的性子?”
身后一人叹了口气,轻声的责备。这人的个头长相和孙坚有点相似,不过少了几分孙坚的勇烈之气,多了几分文雅的气质。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却不愿意了。
“大荣,你这是什么话?文台虽然有些莽撞,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这中郎将,没有半点容人之量,我看也是虚有其表而已。文台,不如我们回去吧,好过留在这里受这种人的鸟气。”
“公覆这是什么话?”
孙坚一皱眉,“大荣说的没错,我先前确是有些莽撞了。不如这样,你先去安营扎寨,我和大荣去向将军道歉。都是为国效力,想必中郎将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那我也去。”
“公覆,你这火爆的性子和文台差不多,还是不去的好。我和文台去,不会有事的。”
那汉子点点头,“也罢,你们去。若是那鸟将军给你们脸色,咱们就回去。”
孙坚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点点头,他带着另一人往大营内走去。那人上前一步,拱手道:“请禀告中郎将大人,就说有下邳丞孙坚,募集乡勇前来助战。还望中郎将大人不吝予以接见。”
营门口的士卒应了一声,跑去中军大帐禀报。
过了一会儿,那士卒回来,“中郎将大人请二位进去。”
当下孙坚一整衣冠,带着大荣走进了军营。中军大帐中,董卓正在和李儒商议军情。
见二人进来,脸色一沉。
孙坚上前一步说:“先前末将言语有些无礼,还请中郎将大人见谅。”
既然是认错了,董卓倒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当下露出笑容,摆手示意孙坚落座。
目光扫了一眼孙坚身后之人,“这位是……”
孙坚连忙说:“此乃末将的同乡好友,姓祖名茂字大荣,如今是在末将麾下效力。”
董卓笑了笑,“倒是一副威武相。”
也让祖茂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将军有所不知,并非是董某不愿出战。颍川一战,我麾下损失颇为惨重。而宛县尚有近十万的反贼,冒然出击的话,恐有意外。”
“可是反贼已经是穷途末路,士气低落,正应一鼓作气,将其击溃。若拖延下去的话,只怕会生出变故,还望将军三思。”
董卓一皱眉,心里很不高兴。
你是主将,我是主将?我都已经说了原因,你还要我一鼓作气,一鼓作气。能不战而胜,为什么要去损兵折将?
李儒看董卓的样子似乎是想要发作,轻轻按了一下他的手臂。
“将军忠烈,实乃我等之楷模。其实中郎将大人也有打算,准备四门齐攻,剿灭城内反贼。只是您也应看到,我大军兵力不足。南门外驻军尚无主帅,难以成事啊。”
孙坚拍案而起,插手道:“末将不才,愿为大人分忧。”
董卓不明白李儒这喉咙里卖的是什么药。疑惑的看了李儒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什么意思?
李儒一笑,示意董卓莫急。
“既然如此,还请将军移师南门,明日一早,协助胡轸攻打南门。将军攻势一起,我等其他三门也会展开攻击。谁若能抢先攻上城头,这首功就记在谁的头上,如何?”
孙坚朗声道:“末将愿效死力!”
祖茂微微一皱眉,感觉到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问题。
可又说不上究竟是什么问题,犹豫了一下之后,和孙坚一起告辞离去。
看着二人的背影,董卓突然说:“此人,我不甚喜欢。”
“岳父,儒亦不喜此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要说起来,孙坚如果能委婉一些,姿态放的低一些,说不定董卓还会对他有好感。可惜……
“文正,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围而不攻吗?为什么又要四门齐攻?”
李儒冷笑道:“岳父,既然有人愿意当替死鬼,我们何乐而不为?通知胡轸,明日一早让孙坚带着他的人去打头阵,也正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