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唯心是道>第四十二章 天怒

原来,心魔并不打算放过李风,此言一出,教得韵水仙子面色苍白,石言也是一愣,这不是赔了夫人有折兵么?

仙子怒道:“畜生,尔敢?你若杀了他,我便与你不死不休!”

李风心头微微紧抽,忍不住叫道:“你这魔头,竟然说话不算话,就不怕毁了道心么?”

心魔狰狞一笑,道:“这荒潦世界里头,早已无了道心,当年三山五岳邀莽虚子前去论道,结果却是设了个陷阱,杀了他的门徒与亲属,逼他交出翻海印,这也不见得他们道心有损,如今也或者安然吧?”

李风冷哼一声,道:“三山五岳乃名门正派,那肯定是你作恶多端,才被人用手段抹除,你在五湖四海杀了如此多人,他们想必也是替天行道,如何会损道心之事?”

心魔闻言,疯狂大笑,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躁动,仙子与石言瞧得更是揪心,生怕他一怒起来立马就杀了李风。

心魔大笑,愈是疯狂,指天怒道:“好一个替天行道,若说道心,本尊修的才是道心,他们连猪狗都不如!何为善?何为恶?他人要杀我,便是善?我杀了他人就是恶?三山五岳,若是替天行道,那么苍天已瞎,苍天什么也看不到,它什么都看不到...”

一阵嘶吼,在清风山之间回荡,但见:心魔怒笑指天骂,一缕光魂照山巅,欲说苍天不开眼,教他入魔问苍天。

心魔愈说,愈是悲愤,大吼着:“何为天道,到底何为天道?吾三岁修身学话语,见人躬身行儒礼,五岁悟尽人间真善理,父名望高德兮,欢予吾嘉名,名余曰孝戴兮,?字余曰善通。八岁修仙兮,悟长生。唯日月行善兮,春秋而不怠。日行千里兮,求人与水火。弱冠之年筑基筑基兮,而师门欲夺舍。謇吾法夫前修兮,?得世俗之所服。家道受人所灭兮,唯吾心未曾变。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以道渡人而问心兮,却以恶名相待。

父与善而高德兮,奈何仙人神通高。吾百年潜修升元婴兮,善而不念父仇。至于莽海修道兮,悟术能翻海。奈何恶人嘉名以恶兮,持天道来讨伐。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一人力平五海兮,为民生而为乐。五岳举世闻名兮,又遭与阴损。”

“哈哈...”

心魔大笑,狂风骤起,呼啸而生,道:“这就是天道么?我若是恶,那么苍天已死,吾当年犹恐天道,如今却未见得天道在何处,你说天有道,那么本尊就问问天,你等抬头瞧一瞧,苍天罚过谁?”

此言一出,韵水仙子神色黯然,石言也是郁郁无语,然而李风却是目瞪口呆,叹息道:“古语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不经苦难,何以成道?不修仙法,岂能长生?”

“好一个孺子,而本尊三岁见人行儒礼,处事礼尚三分情。如今有如何?仙法?何为仙法?何为长生?”心魔大笑,笑得狰狞,道:“古云:

‘修习仙途顺从天,

悯诚于心意必坚。

凡修须断六欲锁,

成道得斩七情根。’可笑至极,无情无欲方得成仙,这是魔,还是仙呢?世间疾苦,苍天又如何不能瞧见?”

“天道无情,天道无情!哈哈...”

心魔已疯,仰首怒指天道笑,放下执心出诳语。石言听闻这一切,心头悸动,此言也不无道理,须说言语偏锋,可世道便是如此,他竟无语相答。

韵水仙子眸子微微一红,叹道:“同时天涯沦落人,何必拿同道人的生命相胁呢?李风只不过是一个凡胎之人,与你儿时也有几分相似,为何要必须杀他?”

心魔冰冷说道:“你们山野之修,都是人面兽心,比起荒海之修还为狠辣,三山五岳暗算于我,你们也好不了多少。”

“其实我们父母...哎...”仙子叹息一声,欲言又止,沉默了一番,又道:“我们李家仙派千年以来,不与三山五岳为伍,不但不为伍,反倒还有些矛盾。五湖四海有莽虚子,那么山野之中也有不少人想你莽虚子。”

仙子又道:“天道无情人有情,你若是杀了他,与天道又有何区别?你放了他,夺舍灵猿之后便离开吧,我等不为难你。”

心魔冷笑一声,玩味地道:“如今不用你放,本尊都能脱身,还用你放?不过这小子若是求本尊,可能还有机会。”

李风呼了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道:“你是莽虚子,而不是什么心魔,你只是厌恶自己所作的一切,便称自己为心魔而已,况且万鬼窟的幻阵其实你已破除,只是自己不愿出来面对所死去的亲人而已,故而让自己堕落成魔。”

众人听了心头一震,面露诧异之色,却见心魔一晃,怒笑道:“好小子,一切都瞒不住你,你又如何发现的?”

李风面色平静,道:“还用发现么?若是心魔,应当与莽虚子行为相反才是,而你说起故事来,神色凄然,如今你想将自己以前的行为相反,因此称作自己为心魔,还扬言道莽虚子不配与你相提并论,太明显了。”

心魔又是狰狞大笑,道:“是,我是莽虚子,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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