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言但觉一股洪荒之气弥漫,有着一股危险波动自木偶中传出来,鹰眉之剑也极其诡异,黑光幽幽,石言神色凝重,心道:“这这木偶的波动有着结丹境,这剑……元婴法宝!”
石言飞速解印,低语道:“就算在紫雪长老前,我均没将地境筑基修为放出来,如今却有这个必要……”说罢,他身上一股煞气收敛,顷刻间又迸发出来,筑基气息不断攀升,张虎但觉一股威压教他难以喘息。
鹰眉男子,眉头一扬,凝重道:“我等小瞧着小子了,敢说筑基无敌,倒也有几分实力,鬼镰三老被装到石棺里头也不冤,出手吧!”
黑鬼老者嘿嘿一笑,黑木偶脱手飞出,顿时幻化出一个虚影,这虚影宛如一座小山丘般,虚影在幻化成一头巨兽。
此兽一出,唬得野虎寻藏穴,跃鱼归江底,草里飞禽休敢动,林中走兽夹尾行。此兽底啸,惊得飞禽迷失路,爬出忘冬休,风律潦潦荡山谷,沉音巍巍冲碧霄。石言在它面前,只它脚趾般大小。
这兽虽是一缕魂体,但其神韵比起神兽也不逊多让,瞧那模样:
龙须虎爪兼蛇尾,牛尖狐耳苍鹰瞳。
粗毛彩发震洪荒,白牙锐爪若如刚。
焰焰红眸群山照,搠搠双眉竖如杆。
巍峨身躯血津津,条纹环腿红娟娟。
初现身形如五岳,一声底啸荡九霄。
林间猿猴抛果散,草丛麋鹿蹬地逃。
这巨兽神色茫然,举目张望四周,显然就是一道洪荒兽残魂,底啸几声,一股洪荒之气弥漫于山间,李风与灵猿、老母鸡顿足张望,却见山顶上一只巨大虚影,灵猿与老母鸡面色煞白,李风瞧得此兽魂无比,他细细一瞧,那巨兽神色呆滞,便知是一道残魂,对灵猿与老母鸡必有些灵魂压制,便道:“不用怕,只是一道残魂而已!”
“咯咯哒!”老母鸡回过神来,道:“这兽若是不死,简直就无所匹敌!”
李风面色忽地变得凝重,道:“快去帮石言,可能他一人应付不过来!”灵猿拍了拍胸膛,带着李风往山头冲去,老母鸡却紧跟其后,保护李风周全。
黑鬼冷笑道:“小子你能见到老夫最强魂奴,死了也不冤!”说罢,却见他手捻诡异印记,口念法诀,忽地一口仙气喷出,黑鬼老者身体萎靡,巨兽却为之一震,巨首慢慢俯下,怒目盯着石言。
巨兽忽地举起前爪,巨掌扑来,石言忙着招呼鹰眉,却见巨掌呼啸而来,鹰眉神色也一僵,二人连身飞退,这巨掌宛如要将山头盖上住般,石言身子与地面相隔只有寸许,两道道残影,往两边躲闪。
巨掌下来,草木干枯,与凛凛风浪,却未拍起灰尘砂石,这一兽掌拍下,气浪绵绵不绝,宛如翻江倒海浪涛涛。崖前雪松不欲倒,掌下草木叶却凋。
石言眸子锐利,顿时能瞧出其中怪异,神色一凝,心道:“这是这兽怪异,竟是将树木之魂拍碎,却未伤及本身,若人被它拍中,必会魂飞魄散,这巨魂太大,茅山之术封魂得废很大气力,得想个办法……”
正在此时,巨兽另一旁,鹰眉速度没石言快,才险险躲过巨兽攻击,面色极为狼狈,对着黑鬼老者怒骂道:“你这是要杀自己人么?”
黑鬼面孔被黑布掩盖,依旧能在眸子中瞧出一抹笑意来,他摊了摊手,嘿嘿笑道:“嘿!不如你先让开点,老夫这兽只认主,不认人,老夫也很无奈咧!”
他们四老有个规矩,宝物先手先得,谁先拿下,谁先挑,黑鬼见石言如此之强,动了贪念,鹰眉男子面色铁青,冷哼一声,怒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若不将此子极快解决,你我都得躺石棺!”
正在此时,李风来到山头上,却见张虎躲在几道石棺旁,又抬头看了看那只巨兽,拍了拍他肩膀,不由问道:“石言呢?”
张虎神色紧张,整个人都被这巨兽之威震住了,被拍了肩旁才回过神来,却见灵猿手拎着鼻子道人,才缓过一口气。
大鼻子道人被灵猿打晕提着过来,如今渐渐苏醒,却见一只巨大兽魂,蓦地感觉惊喜,笑道:“那小子还真有些能耐,竟然逼得那死鬼拿出压箱底东西来,咦,一老也用上那柄剑了,看来老子也不算太过羞人!”
“你等若将老子放了,老子帮你求个情,让那小子死了还能魂归黄泉,再投胎去,否则……嘿嘿,被这巨兽拍一掌,这小子的魂儿可受不起!”大鼻子打量个喷嚏,鼻孔里头喷出不少牛粪,神情自若。
李风道:“灵猿你寻些老鼠来,放在他裤兜里头!”
张虎瞧着大鼻子如此模样,隐隐还闻到一股尿骚味,手脚俱残,虽说是被大鼻子一路追杀的,瞧得如此模样,怒气也消了些,不由问道:“师祖,这人是钻了茅坑?为何不将他一刀杀了?”
李风但觉张虎张开闭口唤他师祖,有些纳闷,道:“以后叫我李风便可,师祖之名担不起,这大鼻子老儿抓来给石言将他活埋的,哦,对了,在石棺里头放几只老鼠,那些老鼠饿了,什么都吃的!”
顷刻间,却见灵猿提着几个老鼠回来,鼻子道人一僵,连连赔笑道:“大爷,老……老夫错了,老夫当忏悔……别……啊……呵呵……啊……”
李风扯了几条藤蔓,绑住裤管,灵猿听了大鼻子求饶,闻如未闻,扯开裤带,把老鼠放进去,又将裤带帮它系好。大鼻子道人忽叫忽笑,唯有一行酸泪表其心。
正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