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白瑾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红芜一如既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瞧见他俩回来了只是懒懒地抬了下 有时候林止蔺形容红芜像只猫还挺对的,昼伏夜出,傲慢不亲人,你对她好吧,她对你爱搭不理,对她不好吧,她报复心还重,非得搅得你天翻地覆。白瑾对她可算是掏心窝子了,前段时间眼看小日子过得如胶似漆,这两天她又不咸不淡的一如往常。
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白瑾一本正经坐到红芜身边,生怕她没注意到似的还咳嗽两声,偏生红芜这次眼皮都不抬一个。林止蔺见状在旁边轻声冷笑:“这是入了定的如来佛,早就皈依佛门六根清净了。”
白瑾寻思着这十有□□又是林止蔺搞鬼,回头正要威逼利诱,只听旁边的女鬼开了腔:“我就是如来佛也守不住这块唐僧肉,遭着楼上妖精惦记。”
林止蔺听闻这话味儿着实不对,想着之前回家那一出,将信将疑地问:“你……见着了?”
“嗯,见着了。”红芜面色不改,“肤白貌美,手长腿长,跟50年前早该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么一说林止蔺来劲了,凑到红芜跟前被一掌拍开:“别碍着我看电视。”
林止蔺也不生气,悄mī_mī地跟做贼似的:“这么说……楼上那玩意儿还真是安捷?”
“十有□□,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孩子都死了这么久了,没可能还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
白瑾问:“那万一是个转世投胎的?”
这倒不是没可能,转世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大有人在。
林止蔺挺直了腰板,虚张声势地比划着什么:“那不会,如果是转世投胎哪会这么妖里妖气的,身上黑气沉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我第一次见着她就浑身犯怵,那肯定不是个什么干净玩意儿。”
白瑾也没拆穿林止蔺第一次见面就差贴人家身上的蠢样,只是若有所思地问红芜:“你有别的想法?”
红芜抬手换了个台,指了指自根儿肩窝子。白瑾宠溺一笑,立刻给她拿捏到位,手法刚中带柔,就连林止蔺眼里都带着羡慕,这不愧是学医的……
“舒服吗?”
“还行。”
“咳咳。”林止蔺瞧不了他俩腻歪样,稍加暗示。红芜冷眼瞥了他一眼,这才悠悠说道:“安捷的脖子上有一道痕迹,我看着……不像是疤痕。”
“像什么?”
“像粘合的痕迹。”
话音刚落,红芜的眼底寒光四射,周遭的空气仿佛降了好几个温度。白瑾的手也不自觉地缓下来,他低着头思索,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飞快的转动,就像千万颗螺丝在运作,顺着红芜的提示,他陡然想起几个月前的那起无头女尸案。
始终没有找到的头……
还有和安捷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一瞬间他似乎能解释得通之前的所有疑点,但又稍纵即逝,他又似乎抓不住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白瑾的声音才响起。
“头……”终于,他干涸的喉咙开始颤抖,“被安在了安捷的身上。”
红芜没有吭声,安静的房内能听见细针掉落的声音,整个屋子仿佛陷入了怪异的空间。明明电视声就在耳旁,他们却无所察觉。红芜幽凉地眼神好似陈述着一个不可窥探的诅咒,他们只是稍加触及,就已经被卷进了另一个无法言述的空间。她沉坐在原地,像一个入定的老僧。
这样的空气仿佛要将人窒息,在另一个空间和领域。
“哈!”林止蔺突然的大喝拉回了白瑾的神智,他陡然松了一口气,瞥见旁边的红芜已经不再似刚才诡异的样子,而是懒洋洋地依靠在沙发上,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林止蔺难得神色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刚……刚才那怎么回事?”
原来不止是他,林止蔺也感觉到了。
红芜摇摇头:“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白瑾揉了揉头:“没事,可能突然被吓着了。”
“等等,我不太明白。”林止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照你的意思是,安捷杀了自个儿把头安在自己头上?”
红芜摇摇头:“死的那个人没身份,就连身份证都是在尸身上搜刮出来的,谁知道那是谁。又或者……那的确是安捷,而现在楼上那个人是谁……可就不知道了。”
“嘶————”林止蔺吸了口冷气,伸手抚摸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这么说得有点吓人啊。”
“吓人的,可能不止这个。”
“啥?”
沉默些许时间的白瑾突然开口说话,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地底里爬出来似的:“也许卫拂晓、秦璐璐、阮瑶……也是这么死的。”
林止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白瑾。
“你……你是说……”良久,他才跟失声了一般惊叫,“楼上那个,是……是前几个死者的身体组装出来的?!!!!”
红芜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声音可以再大一点,这样她听不到。”
“可……不对啊。”对于红芜的劝告他恍若未闻,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怪圈无法自拔,“那如果真是这样,秦璐璐和阮瑶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死的,难道……那女人会咒杀?”
“撞出生魂是信号,就像午夜凶铃的录像带是线索一样。”越说他越觉得有可能,还煞有其事地顺带思索了一下这是哪门的功法。忽然,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