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像蛇,黏糊糊地在她脸上上下扫视,暧昧地表情带着勾引和诱惑,他鼻息喷出的气息丝丝颤动,好像很是兴奋。那双原本按动在她太阳穴的手缓慢而绵长地在她脸上游移。
红芜一瞬间竟然不能躲,不是被外界限制地拘束,而像是心灵上的枷锁。
因为这种感觉,竟然似曾相识。
“*#急急如律令!”原处突然飘来一张黄符,打得沙发上的一对男女惊跳起来。红芜摔着手上被打得乌黑的手,愤恨地看向厨房门口的某人破口大骂:“林志玲,你神经病啊!”
“我是提醒你别做些道德败坏的事。”林止蔺掂了掂手中的土豆,淡然自若地说着。
红芜怒火中烧正准备发作,突然对上厨房不远处另外一双冰冷的眸子,瞬间一桶凉水浇下熄了火。
白瑾站在房门前冷冰冰地看着她。
白瑾不发一言,转身进了屋子。
林止蔺掂着土豆转身进了厨房,走前还威慑性地甩了甩手中的一张黄符,似乎让她注意着点。
红芜有火发不出,憋着一口闷气愣是差点儿气到吐血。
“红芜……”偏生一旁还响起不安分的声音。
“滚。”红袖一甩,大门瞬间敞开。
陈林生揉着同样被打伤的手,神色忧愁地看着她。见红芜不为所动,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他才低下头,神色黯然地点头离开了屋子。
***
红芜神色不安地站在白瑾房门前,客厅的林止蔺啃着苹果瞧她把手举了又举,终于没忍住上前替她敲了两下。
红芜嫌他多事,一个劲儿拧他。
“诶诶,我这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是吧,照你这样下去那得等到下辈子啊。”
其实红芜也是知道的,可林止蔺敲下去那瞬间她都想找个地缝钻了。
可等了半晌,房门愣是没反应。
就在红芜思来想去要再敲两下的时候,房门毫无预兆地开了,白瑾穿着白色薄毛衣,带着眼镜,手里拿着资料似乎正准备出门。
“你……你去哪儿?”红芜问道。
白瑾淡然看了她一眼:“警局。”
“我跟你……”
“不用。”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玄关处,穿上鞋子也没等红芜再说什么,开了门就出去了。
房门“啪”的一声被关上,红芜楞忡地站在原地。
林止蔺觉得空气都稀薄了起来,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这场面,就说他俩不能谈恋爱了,这一吵架遭殃的肯定就有他!
他试图调节缓和气氛,竟然干巴巴地说:“这门……还真经摔哈。”
红芜死死地盯着那门,好似有仇一般。
“其实……晚点儿就没事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嘛。”
红芜回头瞥了他一眼:“我跟他还不是夫妻。”
“……啊,是是。”
红芜跟丢了神似得走到沙发边上呆坐着,这一呆竟然就是一天。期间林止蔺试图以各种方法安慰她,调节她,均以失败而告终。她就呆愣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上握着遥控器,目光却无神地盯着电视。
林止蔺最后也放弃了,拿着土豆在一旁啃。
夜,在这样的寂寥中降临。
底楼下的男人仰望着二楼明亮的灯光,嘴角嗜起意味深长的轻笑。
“呀,这位帅哥一个人可觉寂寞?”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娇俏声音,他循声望去,是一位身着黑色风衣,脖颈处带着一副丝巾的女人。
他阴柔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是啊,无家可归,真是寂寞呢。”
“要是不介意,何不到我家去坐坐?”那女人媚眼如丝,抬手间竟然挑起男人的下颚。
“那可劳烦了。”男人温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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