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们不是在讨论对他们动手还是不动手,什么时候动手的问题吗?怎么扯上了好看不好看上?”
程嘉懿奇怪了一句,跟着又道,“不过安德烈真养眼,他要是一开始在我们才上船就露面,我还是会很欣赏的。”
杜一一哼了声。
“你说,下次安德烈来接触的时候,我要不要做出来欲擒故纵还被发现的样子?”程嘉懿又问道。
“你不怕你假戏真做了?”杜一一不悦道。
“你这醋吃得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和你说啊,安德烈再好看,我也不喜欢他的名字。”程嘉懿还是不以为然道。
“那他要改名字呢?”杜一一冲口道。
“改名字?”程嘉懿在副驾上挪动了下,干脆侧身对着杜一一,“改什么名字?改成杜一一?”
杜一一猝不及防被表白,手一抖,方向盘小范围晃动了下,脸一下子热起来。
程嘉懿瞧到了,促狭心升起,也不知道思维怎么就变得敏捷了,张口又道:“就算改名字了,身高能改吗?肤色能改吗?年龄能改……唔唔……”
杜一一忍无可忍,伸手在程嘉懿脸上摸一把,车子一晃,摸偏了,正好按在程嘉懿的嘴上。
程嘉懿哈哈大笑起来。
杜一一飞快地看一眼程嘉懿,赶忙又看着前边的路,想要将手放回到自己嘴上,又不好意思,结果抬着一只手,好像智障了似的在半空停了半天,才下决心般使劲按在自己嘴上,使劲亲了下。
程嘉懿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两天的暴躁全随着杜一一的吃醋和刚才的动作烟消云散。
杜一一舍不得般地放下手,也笑起来。
“哎,我就表现得那么明显?”程嘉懿谈兴上来了,恨不得将自己剖析了。
“你就差直接宣布你要穿进玛丽苏文里了。”杜一一也不客气。
“哎,这也不能怨我啊,我怎么知道我会真有可能被玛丽苏。不过想想,好可惜啊。”程嘉懿兴致勃勃。
“哼哼。我很吃醋,我很嫉妒,我很悲伤。”知道程嘉懿不会对安德烈有什么想法,杜一一也彻底轻松了,不觉就和很久以前一样,和程嘉懿一唱一和起来。
“啊啊啊啊,要是他再来找我怎么办呢?我决定了,我一定要说一句经典的台词。”程嘉懿说着,正襟危坐,咳嗽了声,语气深沉地道:“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主意。”
“什么?”杜一一嘴都歪了,“程嘉懿,你搞没搞清楚,这话是什么情境说的?”
“呃,是不对啊。”程嘉懿将嘴抿成一条直线,想了想,“不对,反了,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但,咱们这边的网文,不会被翻译了吧,就算翻译了,他们贵族会看霸总文吗?”
“你不如问问秦哥方哥会不会看霸总文。”杜一一道。
两人又都笑起来。
“哎呀呀,我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就好像还是在以前。虽然窗外是黑沉沉的夜,虽然黑沉沉的夜里可能有阴森的眼睛注视着我们,对我们张开血盆大嘴露出獠牙。”
程嘉懿即兴发挥着,“然而,我的心依旧在玛丽苏的边缘疯狂试探。”
“只有上课铃声才能打破你的幻想,只有考试卷纸才能让你认清幻想与现实。”杜一一接着道。
“不,还有我身边的……开着越野车的……哈哈,”程嘉懿拍拍杜一一的肩膀,“我觉得在你面前我不是灰姑娘,你自然也不是王子了对吧。”
“那,我是什么?”杜一一侧着脸,眼睛还看着路。
“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我们是一丘之貉,一条绳上的蚂蚱,沆瀣一气……”
“你能不能说点褒义的。”杜一一叫道。
“干嘛要褒义?给自己脸上贴金玩?我就不要做个高大上的,不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你瞧瞧我们从c市逃出来了,活到现在的,有好人吗?”程嘉懿的笑容忽然淡下来。
“有。”杜一一轻声说道。
“谁?”程嘉懿一瞬间将所有活下来的人过滤了边,而不经意间,脑海里出现的却是牺牲在逃亡途中的那些画面。
“暖暖。”杜一一低声道。这一刻,他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也是曾经的惨烈。
驾驶室内的欢乐氛围蓦然消失,随之是长久的沉默。
黎明前,他们已经将火光远远甩在身后,在另外一个看起来很小的镇子内停下。落脚处是一所学校。
众人下车,秦风安排守卫,没有任务的人在教室里将课桌推倒一边,随意铺了层被褥休息。
程嘉懿想起自己的职责,破天荒地和杜一一带着食人花一起巡视了一圈,收获了若干声“程姐”“老板”的问候声,将低落的心情重新找了回来。
岂不知她不过是兴之所起,自觉很平常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简直就是节节高般的解读。
宣布所有权、提醒并巩固自己地位、向某些人显示自己的存在、耀武扬威……尤其是食人花缠在程嘉懿腰上那种独特的造型,更有示威的解读。
其实不过是让食人花宣布领地占有,驱除有可能也未必还存在的虫蚁而已。
安东和安德烈到不将程嘉懿的举动放在心里,但他们手下的人心里却看不顺眼,尤其还知道安德烈在程嘉懿那里还碰了钉子。
两队人之间的氛围,更是就差到拔剑弩张的地步了。
也幸好是语言不通,互相本来就不言语。
“他们没打算对我们动手,但还想要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