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气‘阴’沉,没过多久便下起了细如牛‘毛’的小雨。 记得有句谚语说‘开‘门’雨,闭‘门’风。’意思就是说夏天的早上一开‘门’就下雨,会下一天;冬天的晚上关‘门’时刮风,就要刮一宿。
只是像这样的缠缠绵绵的小雨在北方并不多见。北方的天气,就如同北方人的‘性’格豪放、热烈、不拘小节。风,是刺骨的寒风,雪,是鹅‘毛’的大雪,就连雨也是那种大才子苏轼所描写的‘黑云翻墨未遮山, 白雨跳珠‘乱’入船‘的急雨、暴雨。
雨雾弥漫,雨珠儿串成一个巨大的珠帘,如烟如云地笼罩了一切。吃了早饭,我懒散的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旁边的椅子里蜷着一只呛‘毛’呛刺白猫。慕容子羿坐在吧台里边悠闲的看着电视。
我无聊的推开了窗子,伸出手去接外面的雨滴,那清凉的雨滴就好像是调皮的‘精’灵,狡猾的从我的手指缝隙中溜走,亦如同过去的时间......
大厅里的电视声音突然清晰的想起:“本台记者林东报道:昨天我市隶属北亚集团旗下的北亚化工厂在相隔十七年后再次发生重大爆炸,此事目前正在紧张的调查中。”
我回头看了过去,只见慕容子羿没事儿人似的将电视的声音调小了许多,并笑着说:“不好意思,一下按错按钮了,打扰到你了。”
按错?你骗鬼呢?根本就是故意的,还和我装清纯。 我挑了挑眉,转过身继续欣赏我的雨景。耳边的雨声像是在弹奏一首悦耳动听的小曲,拨动着我的心弦,让我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化工厂内劫后余生的人们.......
李峰急匆匆的向我们站着的地方跑来,他身上反串的t恤和脚上的拖鞋都可以看的出他是临时从家里出来的。当他看到我身边的杨青时,离老远就张开了手臂,杨青流着泪扑到了他的怀里,这两个刚刚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离。
我看着这幸福的璧人,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一颗爱情的结晶诞生......
我不想打扰他们,看着怀里皮‘毛’有些烧焦了的小白决定离开。
“月暖暖.......”黎俊熙叫住了我。
“嗯?”我抬头看向了他,想起了孙海最后的话,只是我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不是他配不上我,而是我不能,我只能将他当做我的朋友。
黎俊熙的脸红了,却说不出话来,羞涩的样子亦如我初见他的样子。
我笑着对他说:“如果你遇到了困难,可栈找我,我会尽力帮你的。”
丛晓芸偷偷的看了看黎俊熙悄悄的离去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她之所以会救黎俊熙完全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孙海了......但是我想,她已经放开了........
“喵.......”小白的叫声吓了我一跳。
只见慕容子羿抓着小白的脖子说:“不要借故偷懒,小心老板娘吵你的鱿鱼。”
说完慕容子羿就要将小白抛出去,小白伸出锋利的爪子狠狠在慕容子羿的手臂上抓了一把,慕容子羿吃痛松开手。
小白利落的反到一边,变出人型来:“炒鱿鱼,好啊,不要忘了我是猫,什么鱼都喜欢吃。”
慕容子羿低头看了看手臂上小白的几条红印和手心里的猫‘毛’说:“不知道需不需去打狂犬疫苗呢?”
小白一脸得意的说:“谁让你老是用同样的招数的?小爷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你还真以为我善良可欺了?”
慕容子羿不理小白,看向我说:“不要总是干一些危险的事,关键时候,一只被烧焦了的猫是救不了你的。”
“你........”小白气的一把将他从我身边推开:“干什么?挑拨离间啊?堂堂慕容家族的继承人竟然使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这次是受伤了,可是你要知道那是化学制剂,我也没有办法的。倒是你,如果不是你那个什么祖训,事情也不会这样。害的孙海也灰飞烟灭了。”
慕容子羿有问:“那你明明应该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的,为什么没在?你干什么去了?”
小白的脸红了,竟然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突然发现一股奇怪的气息才追过去的。我们也不过是半斤对八两,你也没资格说我。”
“是吗?”慕容子羿不相信的笑了笑说:“我是不会理会一只宠物的无理取闹的。”
小白恼羞成怒,刚要开口却被开‘门’的声音打断。
伴着一阵冷风客栈的‘门’被推开,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传来:“您好!我想住店。”
“您好!”清新有冰凉的气息让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走到吧台边上。
一个身穿蓝白‘色’水手服的瘦高‘女’孩站在我的面前,她的左手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行李箱,右手拎着一把还在不断滴水的淡蓝‘色’雨伞,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清爽。
“我想要一个宽敞点儿的房间。”‘女’孩轻轻的对我说。
眼前的‘女’孩面容清秀,也是就是二十左右岁的样子,却说不出的淡然、稳重,一种超越了同龄人的稳重。
我转身走进吧台,拿出了登记簿:“好的,麻烦你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好吗?”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张身份证放到我面前的吧台上。
我快速的做好登记,将身份证还给面前叫做蒋心的‘女’孩:“蒋小姐打算住几天呢?我们客栈单人间是一天一百,三天以上可以打八八折的优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