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小屋内,秦行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呼,眼皮一眨,慢慢睁开。
他双眼迷茫,像是再发愣,渐渐的,眼中的迷茫被驱散,重新恢复了清明。
他猛的坐起身子,回忆起了发生的事,脸上再度染上了一抹悲伤。
虽然,他已经成功突破了十年来他无数次想突破的境界,然而,他却没有一丝的欣喜,如果可以,他宁愿舍弃。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神算子的身影进入了秦行歌的眼帘。
“你醒了。”神算子说道,带着关怀的语气。
“我昏迷了多久?”秦行歌问道。
“不久,现在是晚上,昏迷了一个白天。”神算子说道。
“我想去父亲坟前上柱香。”秦行歌轻声说道。
“可以,我带你去。”神算子说完,抓住秦行歌的肩膀,消失不见。
夜色很浓,若墨汁般浓稠,一抹白光划过夜空,落在了天山顶部最高的一座山峰上。
一口深渊映入秦行歌的眼帘,深不可见底,云雾缭绕,望之,令人目光晕眩。
“下去吧,下面很邪,我们没法久待。”神算子说道,他手中出现一把羽扇,下一刻,羽扇笼罩在二人的头顶,散发出一股白色的灵气包裹着他们。
神算子抓着秦行歌一把跳跃进去。
黑暗,压抑,死寂,深渊下,秦行歌感受到种种邪恶的气息,好在他们周围有白光缭绕,没法靠近他们。
“为什么我的父亲会葬在这么邪的地方?”秦行歌问道。
“不是地方邪,而是因为你父亲的魔种,纵使你父亲已经去世,它依然会缠绕,永生永世。”神算子解释到。
秦行歌听完,眼神发红,双手紧握,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可恶,竟然让一个死人都不得安宁!
“到了。”过了良久,二人才着陆。
秦行歌怔怔的看着一座孤坟,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前走去,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子,然而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那是一座荒坟,孤零零的坐落在渊底,小土坟的周围有些稀疏的草丛,但显然被人为修整过,不然这座坟墓,一定会更加凄凉。
近了,秦行歌终究还是离得更近了,他看着一块有些残破的石碑立在坟墓前方,上书:挚友秦天行之墓。几个字显得刚硬有力。
“父亲,您叫秦天行吗?”秦行歌噗通一下跪下,他跪着朝着秦天行的坟墓而去,眼里早已泪流成河。
“父亲,孩儿来看您了,您去世时,我还没出生,您还没见过孩儿吧!”
“您看,父亲,我长的是不是很像您?”秦行歌抬起头,擦干眼泪,强行摆出一丝笑容,不过,那笑容却让人看的揪心。
“父亲,您为什么要舍弃我们母子而去?你知道吗?我是多想有一个家?”
“您知道吗?当我得知您去世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敢问母亲的事,孩儿怕,孩儿好害怕!”
“孩儿已经失去了您,孩儿不敢多问,孩儿怕知道的结果,无法承受!”
“孩儿是不是很懦弱?是不是!”秦行歌嚎啕大哭,歇斯底里的哭喊到,他手掌紧握,指甲都陷入了肉里,也浑然不知。
“孩儿不知道多少个日夜里都在幻想着父母能找来天山,接走孩儿,父亲教我学武,母亲教我学文,一家人,其乐融融,该多好。”
“可是,如今,我的梦,碎了。”
……
秦行歌絮絮叨叨的对着孤坟,不断说着话。
良久,神算子轻轻拍了下秦行歌的肩膀,道:“行歌,该走了,时间快到了,周围的魔气越来越重了。”
秦行歌已经停止了嚎啕大哭,只是依旧在默默流泪,闻言,他哽咽道:“好的,二叔稍等。”
秦行歌脱下了长袍,捧起几坯黄土,小心翼翼的洒在了长袍内,珍而重之的将其包好,背在背上。
咚,咚,咚。
秦行歌结结实实的扣了几个响头,道:“父亲,孩儿发誓,若不找出幕后黑手,定当天诛地灭!”说完,秦行歌跟随神算子一起离开深渊。
离开深渊后,秦行歌沉默寡言,受此打击,乐观如秦行歌也伤心不已。
“二叔,父亲的坟墓看着挺整齐的,有谁经常去整理吗?”秦行歌问道。
“是你大叔,你父亲和你大叔是生死之交。”神算子道。
“能和我说说父亲的事吗?”秦行歌心里记下扛把子大叔的恩情,开口说道。
“你父亲,是个天资纵横的一方豪杰,当年,他手持一把三尺青锋剑,单人一剑走中域,硬是打的诸多中域天才抬不起头来。”神算子娓娓道来,眼神中带着追忆。
秦行歌仔细的听着,不肯落下丝毫,心中满是憧憬。
神算子讲了好久,才停止,秦行歌的心中不由产生出一种自豪,这就是他的父亲,打遍天下天才,近乎无敌!
“你的母亲,没有死。”神算子看着秦行歌的脸上恢复一丝神采,突然说道。
“什么?”秦行歌突然变得激动,就像将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没死,但在生下你后,就消失了,谁也不知去了哪里,她只是将你交给了大哥。”神算子解释道。
“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您的,母亲。”秦行歌的眼中重新恢复了坚定,焕发了神采。
“我父亲当初连肉身都没能留下吗?”秦行歌问道。
“魔性太霸道,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