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饥饿了好几年终于见到猎物,想整个将她吞下,季得月十分担心这栅栏经不经得起它的撞击。
一条金黄色的蟒蛇在这栅栏之外盘踞着,它的身子足足绕了她一圈。
是谁竟然这样惨无人道,修建这样的地下隔层,而在中间再铸上一个栅栏,而她就是这栅栏之中供蟒蛇玩耍之人!
眼看着这蟒蛇开始收缴猎物,打算以进食的姿态将她连带栅栏挤压在身子中间,她看到了栅栏似乎有变形的倾向。
若它真的用尽力气要将她缠住,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着自己被当成猎物一点一点的被它收紧勒断骨头,挤压窒息而死,再被它慢慢吞进肚子里。
想到这个过程,季得月就想还不如和这恶莽决一死战。但不行,激怒了它,她会死的更快!
怎么办,娄台肯定就在这里,他却没有露面,这个蛇蝎心肠之人!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是钢管,不防爬上去试试,手脚并用选在巨蟒的头部无法触及的地方用力爬,季得月手心都是汗,抓在钢管上很滑!
双脚也使力登,刚上了几步,巨蟒像是知道猎物要逃跑般,挥起尾巴狂扫过来,敲击在栅栏上,将季得月震出好远。
背部撞在另一边的钢管上,重重地掉落在地上。
”噗”一口血喷了出来,季得月被撞出了内伤,趴在地上费好大力气才爬起来站稳。巨蟒似闻到了血气的芳香,更狂暴起来,不停地用尾巴拍打钢管!
”嘭“的一声,一根钢管竟被巨蟒撞断,栅栏瞬间不再牢固,季得月真的怕了,松开咬的流血的嘴唇,心一横!
拿出自己研制的专门攻蛇虫毒蚁的药,这平常就是对付小玩意,如今这么大一条蛇,这药效有没有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药效发作也不知道。
只能祈祷这药能听懂她的祈求,发挥超常的药效,救她一命。
事与愿违,药半点作用都没有,季得月麻木的看着撞得更凶猛的蟒蛇,看来它誓不罢休啊。
突然栅栏嘭一下又断掉一根,管子掉在季得月的脚边,季得月蹲下身要去捡时,它像知道似的,尾巴忽扫而来,季得月不敢近身。默默等着机会再次去拿钢管。
娄台静静地笑了,默默地关注着监视器上的女子,她倔强的样子很美,不妥协的样子又很让他头疼。
慢慢踱步走到陷阱边,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得月,表情清冷,内心狂热,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子,又于心不忍!
季得月但见娄台,心中莫名委屈,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忍不住越哭越大声,最后竟没控制住开始嚎啕大哭。
半响,回神,生活还是得装。
哽咽的道:“大善人,又遇到你了,快救我出去,我好害怕!”
娄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忍不住心疼,口中却道:“早上才和你说,再遇到我我就不会放过你,你猜我救不救你?”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老实交代,三番五次进别人书房,有何目的,说清楚了我再考虑救不救你!”
季得月恨得牙痒痒,这谎言要如何圆?
偏偏这蟒蛇又是暴躁不安的状态,再让他龙卷风似的狂虐一翻,怕她真的会被它吃掉了。
这娄台亦正亦邪,摸不清他的心思,他真的会见死不救?
只得先妥协,眼泪止不住地流,哽咽的话都说不明白了。
呜呜咽咽的道:“我真的也很无辜,我到后院去兜风,谁知遇到四条凶猛无比的狗啊,它们追着我不放,我就使尽浑身力气往上爬。
哇,这里的狗竟然会上树啊,逼急了我也没办法,要活命只能跳啊,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啊,逃了虎穴又进了狼窝。
你就救救我嘛,我说的绝没有参假!”
本来就是这狗会上树,她也没有说假话。
娄台嘴角含笑的看着她,伶牙俐齿,谎话连篇,却又如此可爱。看看她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试探着道:“你这番话难以服众,我们都没有听到狗叫声,你如果不老实交代,就在里面继续反省吧!”
说完扭头转身走掉了。
季得月愣了,这心黑的比墨水都黑,这么危机时刻,竟然走掉了,火气蹭蹭往上涨,头脑发热,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大脑,不假思索,大声吼道:
“娄台,你丧尽天良,你泯灭人性,你变态无耻,竟拿这么吓人的怪物来折磨人。
你等着我出去,我出去我还翻你的柜子,爬你的窗户,我看你还有什么绝招,全部使出来吧,我不怕你!”
话都说不连贯,还气势磅礴。
这次真的要死了吗?要被她曾经开膛破肚无数条的毒蛇同类吃掉,这难道是因果报应?越想越伤心,呜咽地难以自持。
娄台不怒反笑,她果然认识他,真难以想象,她对着他本人还把他夸的天花乱坠,舌都不饶一下,这是有多强大的心态。
他从没有见过这等可爱的女子,虽是一颗*,但他还舍不得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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