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迟着急地望着裕王,心中没个谱。
一边埋怨着自己怎么一开始就不注意一点,丢了一个人都没现,又担心着怀珠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又在想到底是什么人掳走了怀珠,还是说怀珠只是单纯的迷路了?谢景迟很希望怀珠只是单纯地迷路了,可是她没办法这样乐观。
裕王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本王会处理的。”
谢景迟上前抓住裕王的手道:“你可一定要快一点……一定要怀珠平平安安的回来啊……不然我要自责死了。”
裕王低头看了看谢景迟的手,弯唇笑了笑,回答说:“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回去休息吧,天也不早了。”
碧回适时地上前,搀着谢景迟,在她耳边小声道:“姑娘,先回吧。”说完,一只手还悄悄地拉扯了一下谢景迟的衣服,谢景迟楞了一下,出于对碧回的信任,便是点了点头,看着裕王道:“那我先回去了……”
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又看了看室内的隔断,隔断之后便是床了……晏词欢还在那儿躺着,于是谢景迟又补了一句说:“别……太操劳。”
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裕王略感有趣地打量了打量谢景迟的背影,转身往另一边走去,晏词欢早已穿上了些衣裳,在屏风后躲着,看裕王转到了另一边,顾不得其他的跑了出来,望着裕王,有些不甘地喊道:“王爷……”
“你先睡吧,本王要处理些事。”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那侧的里间去了,进了里间,关上房门之后,裕王走到书架边,轻轻转动了一下书架上摆着的笔架,床里的墙登时向内打开,裕王上床走近密室。
裕王拿出火折子,拎起一旁的灯盏,点亮之后,转了转内侧墙上的壁灯,门当即合上,裕王向身后看了一眼,确定门已关好之后,向内走去。
···
谢景迟带着碧回一路缓行,回到了屋中之后,谢景迟把门关上,将那些历守的丫鬟撵了出去,而后拉着碧回的手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还是有什么办法么?”
韫玉到一旁给谢景迟倒了杯水,捧到谢景迟眼前道:“娘娘刚刚疾行,喝点儿水吧。”
碧回也点了点头说:“姑娘先喝口水,等我慢慢给你说。”
韫玉对于碧回的称呼很是不满,却也只是斜眼看了看,谢景迟接过水后饮下,碧回道:“找寻怀珠,请托裕王,只能是明日才可开始找人,如今深夜,又怎么可能兴师动众的去宫中搜查。”
“宫中?怀珠是被宫中的嫔妃捉去了么……”谢景迟看碧回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不禁有些狐疑地问道。
碧回道:“我不晓得是不是宫中的嫔妃捉了去……”碧回说完犹豫地看了看一旁的韫玉,谢景迟顺着碧回的目光看了看,韫玉行礼道:“奴婢是娘娘的陪嫁丫鬟,碧回姐姐有话尽可直说,奴婢只当没有听到。”
谢景迟这才反应过来碧回的意思,忙点了点头说:“尽管说吧。”
得了这样一颗定心丸之后,碧回才理了理思路,讲道:“姑娘你想,捉去怀珠——你的陪嫁丫鬟——肯定是不怀好意的,那么你想想,会对付你,对你不怀好意的人,有哪些?肯定不会是裕王,因为人就是自家府上的,没这个必要。也不会是晋王和肃王,这两人和裕王一向要好,更何况肃王如今被禁足当中,显然是没有那么长的手伸到宫里去。”
碧回说了之后,又看了韫玉一眼,继续说:“也不会是荣王殿下,那么余下的有可能会办这件事的宫外人,就是庆王和雍王。庆王不会去理这样的事,而雍王……姑娘,你应该明白一件事,雍王对你一直不大有好感。”
这样一说,谢景迟也是回想起了,雍王先前在宫中和自己相遇的时候,还对着自己了一通的火,谢景迟面露疑色:“可你不是说,在宫中么。”
碧回点了点头说:“雍王和你是有些不对付,不喜欢你也是事实,但是就算是雍王所为,也会有一点——他绝对不会放到荣王殿下轻易能现的地方,也就是说,就算是雍王抓了人,他也不会带出宫,更有可能的是在宫中的某个地方。”
谢景迟仔细思考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而后又问:“那还有什么人有嫌疑?”
“我只觉得人是在宫里,却是猜不出是谁。”碧回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不妨自己想一想,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若是今日参与中秋家宴的人抓了怀珠,必定会在家宴之上有所表露,姑娘想一想,可有什么人,有什么异常么?今日我虽在殿中,却是不大清楚诸位王爷皇子公主后妃平时的为人,无法辨别……”
韫玉此时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孤光公主她……今日似乎格外的不同一些。”
韫玉的话,让谢景迟好好回想了一下,当时谢晚娘在说家里关系的时候,应该是说过孤光公主这个人的,谢景迟当时还仔细地留意了一下,现在回想起来,也有颇多的感叹。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裕王姬无渊最为亲近的人,除了他的爹娘——也就是皇帝和贤贵妃——之外,就是孤光公主姬兮忆了。
孤光公主是裕王的亲姐姐,只比裕王大了两岁,两人有段时间是一同养在贤贵妃身边的,关系很是亲近,孤光公主对这个弟弟也很是照顾,裕王对这个姐姐更是敬爱有加,所以谢晚娘对孤光公主也颇为殷勤。
谢晚娘的大哥谢攸和孤光公主成亲的时候,谢晚娘只有五岁,换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