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这么高兴，先去替本王将书册整理一遍。”楚凌霄阔袖一扬，指向旁边案桌上的一堆书册。
阿九笑眯眯地点头，“好的，王爷，奴婢这就去。”
说完转过身，笑容就消失了，五官狠狠皱了皱，楚凌霄这是什么意思？
事有反常必有妖！
楚凌霄这行为十分让人不解，可她一个王爷府小小的婢女，有什么值得堂堂王爷图谋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婢女的服饰非常暗淡，裁剪也比较粗糙，并不会显露身材，加上她暗淡的肤色和俗气的妆容……
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心中揣着疑惑，手中的动作倒是没有停顿。
楚凌霄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案桌之后，目光只是扫了阿九的背影一眼，就收了回来，落到了案桌上一卷卷轴上。
阿九怎么也想不到楚凌霄不止让人去描摹她的画像，还会亲自过目描摹的作品。
只是这一看，楚凌霄就看出了问题。
说来也奇怪，以前也见过不少女人，但没有一个人的模样在他心里留下过痕迹，偏偏那胆大包天的女人让他记住了模样。
打开画卷的时候，他都愣住了，和他印象中的女人差别很大。特意又拿回了自己的画做对比，发现并不是画师的水平有问题，而是……他的画被人动了手脚！
谁会在意这画中人？
想来想去，他只想到了一个人——山洞里那个女人！
他让地一去调查过，最近府里虽然进了十几个人，但只有三个女性，而阿九的嫌疑最大。
刚刚他靠近她，就是为了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山洞里的女人。
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一丝破绽，肤色很均匀，并不像是涂抹了什么东西。
之前他并没有留意过阿九的五官，只觉得一眼看过去，容貌让人根本记不住，所以他今天仔细地看了看她。
这才发现这个婢女其实并不丑，眉毛略粗，鼻头略大，看起来和山洞里的女人真有两分相似，但差别也挺大。阿九利用阴影化妆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偏差，人虽然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楚凌霄仔细看过之后，心底的怀疑并没有解除，一个人身上的疑点太多，那她本身应该就是有问题的。
微微眯眼，伸手拿起一卷书卷，佯作看书，并对着阿九的背影吩咐了一句，“泡一壶茶来！”
阿九只能放下书册，笑眯眯地转头，“好的，王爷。”
谁想才走了两步，就感觉一股力量在她脚下一绊，如果换做平时，她是可以避开的。
但她控制住了身体的条件反射，硬生生地顺着那股力量倒下去。
啪！
阿九重重地摔在地上，眉头狠狠皱成一团，故意惨叫了一声。
楚凌霄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一个人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反应，要么是真的反应不过来，要么就是她在刻意隐藏。
他更倾向于后者，嘴角勾起一丝揶揄的笑，“怎么摔倒了？”
阿九心里恨不得捶小人了，她哪里不知道这是楚凌霄在故意试探她？可她还得继续演戏。
她挠了挠头，满脸无辜，“好奇怪！明明是平地，怎么被绊倒了呢？”
嘀咕着，她慢慢转身去泡茶去了，将一个懵懵懂懂的小丫头演得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