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琅大惊失色,发声的赫然是在他印象中留下深刻一笔的刁蛮女子佟仙竹。就算是小琅也只得感慨世界真小啊。一年多不见,正值少女年纪的佟仙竹愈发挺拔了,面容也更娇俏了些,但身上的刁蛮气质也愈发明显,虽然正值秋季,但一袭火红秋装显示出她独特的率性。小琅也是非常无奈,怎么每次见她都是这种尴尬的场合?
“臭小子,臭流氓!”见自己鞭子似乎是不出意外的落空,佟仙竹的俏脸一下子气的娇红欲滴,双眼怒视小琅,一种苦觅许久却又拿之奈何的感觉让这个刁蛮少女又羞又恼,“竟然躲过了我的‘花影’?大家快把他围起来,这个臭小子可会溜了!”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对这个少女的话却是不敢不从,瞬间便把这几个人围在中间,密不透风。小琅暗暗不爽,被人冤枉的感觉是他极不喜欢的,他不想争也不想逃,把钱袋扔给妇人伸手便一拳打在窃贼的身上,那男子的身子被击飞数米之远,大吐一口鲜血便昏了过去,小琅虽然气恼无比,但一拳打过去的时候那男子并无还手之力,却也没下重手,不料那窃贼如此不堪,便跟去了半条命一般。
众人哗然,纷纷议论着小琅仪表堂堂作风阴狠之类,佟仙竹见此情景,又是一鞭朝小琅劈来,“臭小子,气急败坏了吗!”小琅一把抓住鞭子,瞪了佟仙竹一眼,便欲离去,众人又在佟仙竹的示意下怯怯懦懦地堵住去路,场面一时僵住,小琅面红耳赤,欲辩无词。
“大家听我一言!”人群让出一条道,走出一个白袍男子,右手执扇,正是之前见过的尤青,他之前受了闷气不说,此时见得此情形,正好寻这个奇怪少年出出气。“这位小姐,在下与你同样是见不了这种不平之事,与其这样僵持不下,不如将他送往城官,让城官来判明此事。”
佟仙竹看了一眼尤青,“是你?”尤青道:“小姐认识在下?”
佟仙竹哼了一声,道:“本姑娘法眼从不入qín_shòu。”
尤青脸色煞白,强行沉住气,笑道:“料想姑娘对尤某有所误会,在下只是一心想为姑娘出点力,还请姑娘放下成见,将这小贼送往城官,出了姑娘恶气才是。”
佟仙竹瞧得尤青脸色虽然白净却笑的甚是丑陋,再看得小琅一眼,作呕的感觉瞬时消散,这小贼若是不偷东西,倒也是个让人心悦的人儿。不禁嫣然道:“那你误会了,本姑娘并没有送官的意思,臭小子,你走吧,瞧你一表…别再偷东西了。”
这句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诧异,包括小琅,小琅虽然觉察到危机有消除的迹象,却依然郁闷难当,傲然道:“我不走!”
“臭小子,本姑娘放你一马,别不识好歹!”佟仙竹同样诧异,顿时火爆。
“那正好,小子,给我去见官,你偷东西在先,伤人在后,城官那儿有得你受。”尤青见小琅颇为识趣,见机说道。
“我不去。”小琅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是受不了别人冤枉的,既然这憋屈是眼前这女子给的,他自不希望尤青这种人来掺和,可他又不屑解释,他似乎相信清者自清这种道理。但这女子突然放他走,他却不太明白,但是不明不白地走,是他所不情愿的。
佟仙竹是看不惯这白面尤青平日和吕奇为非作歹的,现在看尤青对小琅无故为难,料想小琅定有得罪这尤青之处,也有为小琅担心之思,可这臭小子竟不知好歹,心里一气也干脆任其生灭了。
这时一队官兵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冲开了聚集的人群,巧合似地出现在这里,尤青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这是他安排好的,吕奇的父亲是鹭城城主,为吕奇办点事是这城官所巴不得的。这对官兵这是以城官为首,城官与尤青互通眼神,几个官兵便向前将小琅围住,锋刃直逼小琅颜面。
小琅怒吼道:“干什么!”其声之威,让城官不由惊愕。尤青摇扇上前道:“城官大人,这个人偷钱在先,这位小姐可以作证,重伤无辜之人在后,在场诸位都可以作证,还请大人严惩这种为恶之徒!”尤青转首笑对佟仙竹,道:“小姐,在下说的属实吗?”
佟仙竹面容娇怒,双手抱胸,无视尤青满脸的笑容,道:“本小姐啥也没看见!”一副若是与尤青同气连枝晚上都得做恶梦的模样。
尤青强忍不发,对城官道:“但是他重伤他人,在场之人都可以作证,还请大人严惩!”
城官瞧见尤青脸色,慌忙正色道:“拿下!”几个小卒上前捉拿,但小琅如何肯就范,几个人小卒根本进不了身,众官兵群起而攻,却也奈何不得。其实斗殴伤人在辉国本就稀疏平常,辉国国风如此,官方也无力管束,奈何这小子竟得罪了吕奇公子的门客,便不能视而不见。
尤青冷道:“小子,之前不能拿你怎么样,现在你公然抗捕,便别怪大爷了!”阴爪便向小琅背后抓去,尤青竟在玉宇琼楼时隐藏了实力,爪力与攻势竟也颇有威势,一般练家子中他这手偷袭,定也不死即残。
小琅挣开官兵的纠缠,却没注意这突来的偷袭,突然听得一声娇呼“小心”,余光扫视到突袭的尤青,却也躲闪不及,情急之下旋火盾破体而出,却没有释放得全,震得后背生疼,而看那尤青,却也极不好受,强行忍住喉咙的甘甜,惊讶之余,寻思刚刚那一幕,难不成,这小子的魂力竟然到了能凝魂生盾的境界?而他,是怎么也不愿相信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