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藩大娘现在的情况如何?”
仿佛是没有听到门外小兰的话一般,齐云飞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李嫂,询问道。
“啊!公子,哦,是,藩大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她的额头仍有一些发热而已!”
突然被齐云飞问到的李嫂,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却仍是不敢直视齐云飞,低着头,小声地回答道。
“应……应该只需再休息一下便可!”
“应该?”
齐云飞将目光重新投到了脸色依然苍白如雪的藩大娘身上,这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只需要再休息一会就会好的样子吧!
齐云飞这才转过身,看向了刚刚进入木屋的面纱少女,“敢问,姑娘刚才所言是真?你真的会医术?”
面纱少女轻轻地点了点头,肯定地道了一声,“是”!
“那可否给她看治一番?”
齐云飞对着面纱少女做了个请的姿势,而他自己则是退到了一边。
“有劳了!姑娘了!”
面纱少女没有说话,而是缓步上前,轻轻地在木床的一旁的一张木椅上坐了下来。
“姑娘,你这是?”
藩大娘奇怪地看着忽然坐到自己身前的面纱少女,不由疑惑地道了一声。
“大娘,请你伸出手来吧!”
“这……”藩大娘更加疑惑了,这姑娘要干什么?
藩大娘将目光投向了面纱少女背后站着的齐云飞,却见齐云飞也是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面纱少女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藩大娘伸出的手腕之上,缓缓闭上了双眸,开始静静地感觉起藩大娘的脉搏来。
藩大娘看着面纱少女那熟练的手法,也不免有些紧张地打量起眼前这个面纱少女来。
这不是那些医馆郎中们才会的把脉吗?这小姑娘怎么……
半晌,面纱少女才缓缓松开了藩大娘的手腕。
“姑娘,如何?”
齐云飞连忙上前询问道。
谁让他对医术什么的一窍不通,根本看不出什么来门道来,只能虚心求教人家了呗!
“受寒发热,气虚血弱!”
面纱少女这才缓缓睁开了那紧闭的双眸,发出悦耳之声,说道。
然后也没有搭理身后的齐云飞,而是将目光投到了藩大娘的身上,询问道。
“这位大娘,你最近几天是不是曾淋过雨水?”
“这个,这个……”
听到面纱少女的询问,藩大娘却是不由得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起来。半晌,都没有回复那面纱少女的问题。
“那个,下河捕鱼算不算?”
这时候,刚刚被面纱少女无视了的齐云飞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算!”听到齐云飞的话,面纱少女轻轻点了点,却是蓦地沉下了面,“而且,比起淋雨,下河捕鱼更加的严重!”
“啊!”
齐云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间变脸了,但是有一点,齐云飞却是能看出来的,便对方似乎有点生气了!
喂!我好像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果然,女人是多变的动物,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
“这位大娘,本来就因为长期的饥饿导致身体十分的羸弱,而且还气血不调!加以长期浸泡于冷水之中,更是使得她的体内气血混乱,气血相冲,也难怪她会突然晕眩过去!”
面纱少女终于转过身,直视着齐云飞的眼睛,很是不满地述说起来。
“呃!”
虽然面纱少女在那里述说得起劲,但是其实齐云飞却是听得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貌似很厉害的样子,求翻译啊!
“这……这个,我……我还有救吗?”
听到面纱少女这么说,藩大娘不由得紧张地看向面纱少女,眉头微微皱起,满脸愁容,心也是再一次提了起来。
“大娘,你就放心吧!你其实只是小受风寒而已!并不是什么大病,吃上几剂山草药,再加上适当的休息便可以痊愈了!”
面纱少女也没有再理会齐云飞,而是微笑着对藩大娘说道。
面纱少女从五岁起便已经可以将医经,药经倒背如流了!像这种小风寒,根本就难不倒她!
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啊!
齐云飞突然很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那你还说这么多干什么?直接说是感冒会死啊!
“呼!”
听到藩大娘得的只是受了风寒而已,一旁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李嫂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同时,李嫂也是不由好奇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位面纱少女来。
从对方的衣着上看来,这绝对是一位出身在大富之身的千金小姐,只是,让李嫂奇怪的却是,对方一个千金小姐,为什么会岐黄之术?
李嫂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一位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在大富之家出身的千金小姐,竟然是一位女大夫,女郎中?
这个时代,还没有达到像齐云飞那个位面那么开放的地步,在这个位面中,女人三从四德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便是这个世界的常识。即使是一般的医馆之中,也从来没有女郎中出现过的先例,就更不用说是在那些大富之家了!
这也是为什么看着面纱少女会医术,藩大娘她们疑惑的原因。
也就齐云飞这个外来者才不知道这些而已!
“谢谢你,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