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眼,颧骨又高又锋利,宛如刀片一般,腮骨横长。是重利轻义、心肠狠毒之人的面相。
女子打量了一下云颂,又看了看两人身后的那辆路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她笑着走了出来,热情地问道:“两位美女有什么事情吗?来,进来说,进来说。”
云颂没有急着进去,问道:“这里是王富家吗?”
那女子一听云颂提起王富,眉头皱了皱,眼中的警惕之色被她尽力压了下去:“是……确实是,不过,你们找王富做什么?”
邵清走了过来,答道:“当年李大虎之死有些蹊跷,我们来找王富问问那件事。”
女子一听,便转着眼睛迟疑起来,在想如何拒绝。
云颂见状,取出钱包,抽出十几张红色的钞票递了过去。
“唔,这怎么好意思啊~一件小事而已。”女子一张脸笑成了菊花,嘴里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地从云颂手中接过了钱:“大妹子你太客气了。”
云颂的嘴角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显然不想做她的大妹子。邵清默默地在心里为她点了一根蜡。
“快进来吧,别在门口站着了,我带你们去见我家那没出息的吧。”女子把门大的大开,更加热情地欢迎两个人进来。云颂和邵清跟了进去。
院子里面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院子里放着一个新款的滚筒洗衣机,旁边卧着一条浑身油光发亮,体态彪肥的大黄狗。
大黄狗见有陌生人进来了,撒蹄子恶狠狠地跑了过来。
女子一抬脚,将黄狗踢到一边:“叫什么叫,一边凉快去!”她又转身对云颂呵呵地说:“客人别怕这畜生,它见了生人就是叫的响,不咬人的。”
三人走到一处低矮的小屋旁,女子停下了脚步。
这个院子盖着两层小楼,漂亮气派,一路上见别的屋子都宽敞明亮,和眼前这一个完全不同。
地处西北角,背阴又潮湿,墙角边一会儿就爬过了好几只蜈蚣和潮虫。屋子又低又小,只开了一扇窗户,从外向里看,黑洞洞的一片。
不像是个住人的,倒像是……杂货间一类的东西。
女子脸上略有羞赧,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王富就在里面住着呢,两位有什么事情进去问他就可以了,我就不去了。”她又问:“中午要不要在我家吃饭,我去准备准备。”
“不必了。”云颂推拒,抬脚走进了屋子。
两人一进入住着王富的杂货间,就问到了一股骚臭味,夹杂着浓浓的发霉的味道。
“唔,是小希放学回来了吗?”床上传来了一个充满着浓浓讨好意味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嘶哑异常,如同锯木头一般。
邵清和云颂都没有答话。
“哈哈,是来客人了啊。”床上的人努力坐起了身,虽然说是在笑,可邵清琢磨着,那笑容怎么听怎么苦涩,就像逼着自己笑一般。
“把灯拉开吧,屋子里太暗了。”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倚在床头不再动。王富的声带因为那件事故已经坏掉了,发音并不清晰。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地把每个字都说的清清楚楚。云颂和邵清都能感受到他的吃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