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州市中心医院是个大医院,无论是设施或是医资力量,在省内都是较有名气的。
每个像样一点的医院都跟酒店一样,病房分普通或豪华。妈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治病救人的地方竟然也分三六九等了。端州中心医院这么大的医院当然也是有特等病房的,特等病房就在住院部院子里。
华平阳随着何春生到了中心医院,特等病房的奢华让他瞪目结舌,这是医院还是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啊。病房真的跟总统套房一样,不同的是,多了各种各样的医疗设备。
病房就是一个一厅两房的套间改的,一群大白褂围在厅里在商量什么。
“我还是坚持我的主张,手术治疗。”一个胸牌上写着专家的老头说道。
“你们用什么治疗手段都可以,我只需你们告诉我,治愈的机率是多少?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如果说,手术只是把我老头的面变成一块僵尸的话,那有什么用?”何得时说。
“何董,也不是这样说,不手术,还会恶化下去,即使不恶化,现在这样靠灌流质食物维持也不是个办法,手术后,最起码是可以吞咽普通食物的,虽然比正常人困难一点。”站在那专家旁边的主治医生说。
“你说的所谓困难一点,就是让何老不咀嚼把食物强行咽下,对吗?”和何春生站在门口的华平阳实在忍不住了。
“也不至于那样,还是可以……。你是谁,你是家属吗?”他对何家的人很熟悉,主治循声看了一眼华平阳,发是个陌生人,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质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所谓手术治疗,对这种面部抽蓄效果并不理想,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总是劝别人做手术呢?难道除了手术,你们就没有别的治疗办法了?”华平阳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们医院专家组和主治医师会诊后的结果,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案,你……。你还没说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疑我们的方案。你既不是医生又不是患者家属,你在这进而啰嗦什么。”那主治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无需和这个乡下人一样的小家伙废话,关他什么事儿。
何得时虽然把满怀的希望寄托在华平阳身上,但是他这时竟然不愿意为华平阳说一句。
“他也是医生,是我把他请来的,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嘛,也许……。”何春生的话还没说完,被那主治打断了。
“何少,你这话就不对了,又不是担山抬石,什么叫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现在是看病,不是随便找一个阿猫阿狗就能看的。”何家的势力在这里虽然大,但何春生这么一个小年轻人,他还是不太当回事的。
“你们权威,你们是专家是医师,那你们倒是把何老的病给治好啊,据我所知,他在你们这里已治不少时间了吧,为什么越治越严重了呢。”华平阳依然是十分淡然。
“哼,你懂什么,这种病本身就……。”那主治被华平阳噎的满脸赤红。
“我当然不懂,我不懂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一个面部抽蓄你们竟然治了这么久都治不好,我不懂为什么这种千多年前老祖宗就能治好的病,你们却说要给人家动手术。专家啊,医师啊,呵呵。”华平阳对这些倚老卖老,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从来不会给他们面子,他的两声呵呵及他那极度鄙视的眼神,顿时把厅子里的几个大白褂气得七窍生烟。
这是我的地盘好不好,老子是这里的主治好不好,老子可是名牌医学院毕业,并在这岗位上干了十多年了好不好,救过的人治过的病多的数不清了。可是…可是……,他妈的谁知道这面抽这么难治的,要知道,老子不治不就完了。但是无论怎样,也不到你这个乡下小子在这进而指指点点,单单打打吧,你这小王八蛋是哪根葱。
主治气得指着华平阳说不出话来,那个胸牌是专家的老头走前一步说:“小子,你以为这里是乡下的卫生站么,由得你乱来么?保安,保安,把这乡下小子赶出去。”
“好大的威风,我看这里比乡下的卫生站还不如,就是卫生站的医生,也不会把面抽治一年了还治不好。你虽然是个什么专家,但是你也不能赶我出去,因为我是家属请来的。你们既然看不到病就让开吧,砖家,猪治。”那有这样骂人的,你说把人家骂成砖家,骂成猪治,万一人家的气顺不过来气晕了,这责任谁的啊。
何春生不明白华平阳为什么要这样怼这些医生,虽然那些家伙有点儿倚老卖老有点儿盛气凌人,也不必这样把人家骂成那样啊。
他不知道,华平阳当年就是因为这类专家主治弄进牢里的,他现在看到这些人五人六趾高气扬的专家主治就气不打一处,虽然这几个并不是当年的参与者。
“何董,你们真的要这个家伙来帮老爷子看病吗?”那专家气乎乎的问何得时,他觉得,跟华平阳这种乡下粗人争吵什么有失身份。
“这个…这个……。”何得时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是的,没错,你们既然没什么好方案,为什么不能让他看看试试呢?也许他有什么好办法呢?”何春生也是年轻气盛,才不会顾及这帮老头的颜面。
“好,不过,先声明,我们出了这个门口后,何老爷子发生什么事都与本院无关。”那专家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你放心,肯定不会像你们一样,动不动就叫别人做手术,一两个小时就可以治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