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娜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尹恩惠是让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爱着她,并还接受了他的爱,装模作样地准备与他结婚……
“你们的婚期准备定在什么时候?”
尹恩惠的母亲在餐桌上还是提出了这个她一直在乎的问题,同时尹恩惠以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心里暗想“是谁之前还说年龄大的男人不靠谱的”?
听尹母这么一问,李发展笑着说:“伯母,是这样的,本来我是想和我们的好朋友一起举办婚礼的,就在六月,可是那天刚好恩惠要做我朋友的伴娘,所以我们只能推后再说,而且我觉得这次婚礼从简就行……我并不想太铺张,也不想请太多人,我不喜欢招摇。”
玛莎拉蒂不叫招摇!
布加迪不叫招摇!
一场婚礼的高朋满座就算招摇了?
尹母和尹恩惠对视一眼,像是已经知道了女儿的想法,她皱了下眉。
尹恩惠我心想,这可是她第一次结婚,而且嫁的可是沪上屈指可数的亿万富翁,什么叫一切从简?
什么叫不想太铺张?
什么叫不招摇?
她不懂!
“阿展啊……”尹母看尹恩惠不吭气,她便把想法说了出来,“婚礼不能从简,它可以不用铺张浪费,也不必穷奢极欲食日万钱,但我们总得呼朋唤友图个热闹吧?”
“伯母啊,”李发展面露难色地说,“我不是舍不得办婚礼,只是我行事低调,不想在外人面前显摆,但是我是舍得给聘礼把恩惠娶过门的,你们也知道我祖籍是福州潮汕人,对于娶妻这事儿,从来都是舍得花钱的。”
“你这话说出来我就不爱听了,”尹母以一副天朝臣子的嘴脸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把我们家当什么了,专吸金银财宝的黑洞,还是把我们当光吃不拉的貔貅?我们是那种钻钱眼里的人吗?”
李发展看了尹恩惠一眼,有些胆怯,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眼睛里闪过“怕”这样字眼,尹恩惠祈祷着,希望他可以因此而放尹恩惠一马,把她放虎归山吧。
尹恩惠就是希望李发展自己知难而退离她而去。毕竟,自己放弃的好人,日后想来只会觉得自己不识时务,比起被抛弃还令人伤心。
李发展看尹恩惠不发言救场,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地说:“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像我们做生意的人,最讲‘财不外露’这事,要是宾客多了,这婚礼我办得过于奢华了,怕露财,办得普通了,怕丢人,所以我只想小范围地请些生死之交和熟亲旧友。”
尹恩惠说:“可是我不想自己第一次结婚就这么草草了事。”
李发展温柔地道:“我没说草草了事,我的意思是宾客控制在50人,至于婚纱、婚车、喜宴酒店和任何你想得到的,我都满足,都做到极致,可以吗?”
尹恩惠看李发展已经做出了让步,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便说:“那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这怎么……”尹母刚要急着发话,便被尹恩惠桌下的腿故意撞了一下,示意她闭嘴。
尹母当即住嘴,勉强地笑了笑转而说:“我做妈的,万事听女儿的就好。”
“谢谢你们理解我。”李发展端起桌前的酒杯说,“来,伯母,我先干为敬,一来欢迎您来上海,二来感谢您对我和恩惠婚姻的支持!”
李发展一口把酒闷得见底,继续说:“明天我要去厦门出差了,一去就是一个星期,也不能好好陪您,这几天我为您安排了私人助理,到时带您好好在上海玩玩。我也知道恩惠平时工作忙,又要上班又要管理门店,没时间陪您,又怕您住恩惠那觉得不舒服,被恩惠这个傻丫头给怠慢了,因此,我特意给您安排了世贸皇家艾美酒店的总统套房,让您晚上也能舒舒服服地做做spa。”
听李发展这么安排,尹母瞬间喜笑颜开,早把刚才原则至上的气势抛得一干二净,她笑道:“我有你这么孝顺的女婿,我还图个啥啊?啥也不图了,就等享你的福咯。”
尹恩惠白给她一眼,把头撇向窗外,看着厚重的云朵已经笼聚在灰蒙蒙的天穹之下,越压越低。
谈及婚事,乔绪那头可是另一番更令人难以直视的惨状。
他和魏霞坐在一块儿,他母亲坐在他们对面一脸茫然若失,甚是对乔绪带来的这个女孩万般嫌弃。
可是,她心里也知道,如果不顺着乔绪,再这样逼下去,没准乔绪就狗急跳墙不认她这个妈了。
毕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乔绪已经吃透了她的威逼利诱,现在他简直是个油盐不进刀枪不入水火不容混世魔王,要是再这么逼将下去,没准乔绪真会像劈开炼丹炉的孙悟空,天不怕地不怕地将那凌霄宝殿翻个底朝天!
“我就这些要求,这是我答应嫁给乔绪的条件。”魏霞说,“而且,我是真的喜欢乔绪,不然我要得更多。”
魏霞演技真差劲!
乔绪心想,况且他妈早就对他的情况心知肚明了,魏霞真不用说出“我是真的喜欢乔绪”这句话来恶心他。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乔绪母亲居然破天荒地这样说,“今天我们的饭就吃到这吧。服务员,结账!”
待乔绪把魏霞送上出租车后,乔绪母亲对乔绪说:“天啊,你找些什么样的女人,结婚礼金开口就300万,也不想想这个数字吉不吉利,三百万,丧百亡!她怎么不去死?”
“你不要这么说人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