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悠佳从公司加班回来,走进她刚搬进的寓所,这是一套让所有人都羡慕的豪宅,可是她却非常留念她之前的一方居所。
她走进房间,开灯时被吓了一跳!
郎跃飞家的保姆琳姐坐在客厅里,双手抱怀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
欧悠佳心里有点不爽,她皱起眉头盯着琳姐看:“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你知道你刚才差点把我吓出病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才回来,你不知道郎家有个规矩是十二点以前必须回家吗?如果不回家,要向家里最年长的人报备一下。现在我是这个家里年纪最大的人,你应该跟我说一声。”
欧悠佳难以理解的不是回家晚了需要报备,她难以理解的是一个保姆竟然管起她的闲事了。
她说:“你一个保姆,做好你该做的事,烧菜做饭打扫卫生,这些事情你做好了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欧悠佳教训完保姆,转身欲要离去,琳姐却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让你少管闲事,恪守本分。”
“不是这事,你叫我保姆?”琳姐盱衡厉色地看着欧悠佳说,“以前这个家没有任何人把我当作保姆的,就连过世的老太太也叫我一声琳姐!你初来乍到,我就算你不知道暂且把这问题放一边不谈,但你要清楚,身为人妻,就该按丈夫家的规矩行事,我明天会让小飞把你拉进家庭微信群,以后回来晚了,提前说一声。”
欧悠佳今天加班已经筋疲力竭,根本不想为一个保姆动怒,她冷笑一声说:“规矩?那我就重立规矩,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如果你不服,我可以立刻辞了你。虽然现在上海找个靠谱的保姆不容易,但你别忘了,我也有个跟了我几年的保姆。她可不像你主次不分,她清楚地知道谁是家里的女主人,也清楚地知道,她应该做好哪些事。我随时可以把你辞去,让她来顶替你的工作!”
琳姐睁大了她的双眼,一副高高在上却又仓皇失措的表情:“那你就看看,到底是我地位稳固,还是你位高权重!”
这时,郎跃飞开门进屋,看到她俩这样面面相觑,便问:“怎么了,你们还没睡?”
欧悠佳看到救兵到场便得意地看了琳姐一眼转过去对郎跃飞说:“刚才她……”
“刚才我在问悠佳明天晚饭想吃什么,我好买菜。小飞,你也累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琳姐,辛苦您了,那您也早点休息。”郎跃飞礼貌地对琳姐说道。
看郎跃飞这样对长辈,欧悠佳一时对刚才自己的反应有些惭愧。
毕竟琳姐不论身份如何,可总归是个长辈,她那样对琳姐说话确实有点儿过分了。
欧悠佳再没说话,也没把琳姐刚才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事告诉郎跃飞。
睡在床上时,欧悠佳思前想后辗转难眠。
她有点儿后悔自己答应郎跃飞住在一块儿,毕竟她独立惯了,有时候这种独立甚至会变成自私,无形之中伤害到周围的人。
她又想,本以为嫁给郎跃飞会别开生面,这样她不仅没有一个恶婆婆,她连婆婆都没有。
可谁知道,没有恶婆婆却多了一个恶保姆,这让她觉得既讽刺又丢人。
项宇母亲再怎么恶毒,也伸不进她的窝,可是这个琳姐,她们共处一室,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还不能和平相处的话,今后的生活一定不堪设想,甚至会危及到她和郎跃飞的婚姻。
她开始提心吊胆起来,揣测着应该如何对付这个内部矛盾。
次日清晨,郎跃飞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欧悠佳由于头天加班太晚,就没急着去公司。
她想起床与琳姐互道早安缓和下她们昨晚僵硬的关系。
她走出卧房,看到琳姐正在做早餐,她走去厨房说:“琳姐,今天有早餐吃啊。”
“哪天都有早餐,不过这是我为自己做的,没你的份!”
欧悠佳瞬间勃然大怒,她叫道:“我叫你一声琳姐就是给足了你面子,你怎么这人给脸不要脸啊?”
琳姐停下手中的活,怒视着欧悠佳,她说:“请用‘您’,难道你没看到昨天小飞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你左一句小飞,又一句小飞,你对他的称呼够亲热的啊,你一把年纪的人,难道还想吃嫩草了?”
“下流!”琳姐对欧悠佳说,“我就不知道为何小飞会喜欢你这种货色,脑子里全都是偏门邪道,你迈进这个家门真是这个家的不幸!”
“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还做保姆,像个寄生虫一样依附在别人家里,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你说什么?”琳姐像一头原形毕露的妖兽,七窍生烟让人害怕,她走上前推了一下欧悠佳骂道,“你有种再说一遍,保姆那两个字!”
“保姆!保姆!恬不知耻的保姆!”面对这样的情形,欧悠佳此时完全丧失了理智,对付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自己又何必要脸。
琳姐剑拔弩张地迈向欧悠佳,使出洪荒之力一把将欧悠佳推倒在地,手里攥着菜刀威胁道:“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你给剁了!”
欧悠佳匐倒在地,看着这个疯女人手持菜刀,表情扭曲地看着她,三魂不见了七魄。
她咬紧牙关,不敢吭声,也不敢妄动,生怕自己稍作挪动,这疯女人手中的管制刀具就会朝她砍来,将她碎尸万段。
琳姐挥舞着菜刀说:“你以后给我记住!这个家只能有一个人说了算,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