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命痕>57.第57章
有的孩子都会唱了,更为可怜的是:有的小孩早晨9点钟到学校读书,到下午3点钟回到家里才屙一次尿,高其的第6个小孩奶名叫高四崽,回到家门口,尿实在憋不住了,拉在裤子里,放声大哭。高其问他哭什么?四崽说:“我把尿屙在裤子里。”高其一听破口大骂:“我造他妈的,谁出这种交肥料的馊主意,谁就断子绝孙。”高余听到高其的骂声,跑过来批评高其说:“你骂什么?交肥料标准中已扣除了小孩读书部分,你的儿子就象你一样犟,一样小气。”高其将气发到四崽身上,边打边骂:“你这个笨猪,有尿不晓得在学校屙了,屙到裤子里,真是丢你祖宗的脸。”四崽边哭边说:“是你教我唱:吃寿(自己的)饭,屙野屎(不上自家厕所)。爸妈看见会打死,大队干部看见会斗死。我不敢在学校屙屎屙尿,同学们也跟着我唱,老师问是谁教的,我说是爸爸教的。”高其听后直跺脚,举起手要再打四崽时,高余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拦住他。高其误会是他老婆马大花帮儿子,使劲一推,毫无准备的高余摔了跟头,脑袋磕在土墙壁上。高其回头一看,是把大哥推倒,急忙上前拉起高余。高余气愤至极,摸着后脑磕肿包的右手给了高其左脸一耳光。高其眼冒金星在质问:“你打我干什么?”高余仍怒发冲冠地说:“我就要打掉你的笨气,教儿子唱那种不三不四的歌,儿子屙尿在裤子,你帮他换了不就是了,打了又打。”高其埋怨地说:“我打儿子,管你屁事,今天不是你搅局,会这样吗?不三不四的歌还不是我小时候你教:吃寿(自己的)饭,屙野屎(不上厕所)。爸妈看见会骂死,地主恶霸看见会打死。我只不过将‘骂死’改成‘打死’,将‘地主恶霸’改成‘大队干部’。”高余听后,气急地说:“你!你!你把我们大队干部比成地主恶霸,我!我!我是地主恶霸吗?……。”

恰在此时,马大花从娘家回来,看到四崽哭泣,高余倒在地上,气得发抖的右手指着高其。马大花误会是高余摔倒要高其拉他一把,马大花上前一边拉高余,一边指责丈夫高其:“大哥摔倒了,伸手要你拉一把,你当做没看到似的,他是你的大哥啊!就是别人也不能这样啊?”

高其一肚子火无处发的时候,又听到老婆马大花的指责,更是火上浇油,怒骂马大花:“情况不了解,就不要乱放屁。”愤然离开。

高余被马大花拉起后,一言不发也离开了。马大花一把将哭泣的四崽拉到怀里,责问他哭什么?受到“委屈”“得宠”后的四崽哭得更伤心。马大花一边为其擦眼泪,一边追问说:“再哭,就打你!”四崽哭一声说一句,约5分钟,马大花才弄清刚才的一幕,好似后悔拉起了高余。

马大花为四崽换下尿湿的裤子,提来1大桶水,为其洗净。再将洗裤子的水浇到快要“饥死”的2兜南瓜苗……。

弓立二利用一个星期走遍了全大队所有的自留地,没有发现“弓生来现象”,弓立二如卸重负,长长输了一口气。

一年一度的春耕生产动员大会,在良师公社的大礼堂召开。会议一般是公社刘书记(主任)作动员报告,然后,一个个大队书记表态:如何刨土皮、刨草皮、扫尘土、掏阴沟等手段多积肥料,夺取高产。但今年的春耕生产动员大会,与往年不同的是:广粮大队高余书记介绍“按吃粮数制定交肥料标准”的做法。高余书记介绍“经验”,是刘书记(主任)根据在公社“蹲点”的区委谭书记的提议临时决定的。高余介绍不清楚也是顺理成章的,由于“交肥料标准”是弓立二制定的。刘书记(主任)对高余书记的“经验”介绍不满意,点名弓立二作补充。弓立二如数“家经”,既讲清了“标准”,又讲明了“标准”的理由,大家听后茅塞顿开。刘书记(主任)带头为弓立二热烈的掌声,并要弓立二找公社刘秘书要蜡纸、蜡笔、蜡板,将“标准”刻印给大家带回去贯彻执行。弓立二的“威望”再一次高过了高余书记。

刘书记(主任)作春耕生产动员报告,要求全公社所有的大队要学习广粮大队的“经验”,张榜公布各家各户向生产队交肥料的标准。为了防止“以权谋肥”的行为发生,公社采取附近大队干部对换的方式,抓春耕生产,时间一周。

弓立二根据公社党委:“附近大队干部对换”的决定,来到民主大队抓春耕积肥,住在郝家生产队。这是高余书记给弓立二出的难题,因为弓立二的大姑父郝祝,弓立二读初中时最好的老师郝寿,曾通过他大哥说媒,准备将自己的小女郝亚东嫁给弓立二,他们都在郝家生产队。

弓立二的大姑弓美妹,13岁就送去郝家当童养媳。后来郝家的三老爷郝祝娶弓美妹当老婆,这是典型的“公子爱童养媳”。他们是真心相爱,感情一直很好。虽然家境十分贫苦,糠菜夫妻恩爱有佳。因为弓美妹缠得“三寸金莲”,生产队的活干不了,自然挣工分少;郝祝解放前是做生意的,解放初期,在合作社当会计,因挣钱太少,养不活全家3口,自动离职回家种田。但他不太会做农活,在生产队挣工分不多。在那靠工分吃饭的年代,没工分就没饭吃,所以,家境贫穷。

郝祝只有靠经营“自留地”来改变生活困难,所以,他向生产队交肥料就少一些。郝家生产队的“自留地”与生产队争肥料的现象比较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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