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立二说:“连长打得你头晕,我认为有些夸张,我肾结石手术失败,在床上趟了1个星期,开始站起来,眼前金光四射,头晕房转。当我沿着床迈出第1步,金光四射没有了,迈出第2步,头晕房转没有了,第3步、第4步......,就基本正常了。据我了解:你左耳膜轻度充血,此种外伤不会引起头痛的。主要原因是思想问题,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连长打你是不对的,但你得反思,战友在火一样的太阳下阅兵,炊事班忙碌加菜,连长要你剥生你却一个人打乒乓球。搞好伙食是“上士”与炊事班的共同职责,就是别人见到炊事班忙碌都会主动帮助,连长叫你干你都不干。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平时,若是战时,不服从命令听指挥,连长有权枪毙你。我相信真的打起仗来,你也会象你爸爸一样英勇杀敌。但英雄的品德不是天生的,而是平时养成的,我坚信你爸爸平时就会严格要求自己,绝不会象你一样放纵自己。”路璐说:“医疗所的检查有假,医疗所的医生与梁连长的关系都不错。”
弓立二问:“是那个医生检查的?”路璐说:“是赵强医生检查的。”弓立二说:“你不能怀疑赵强医生的医德、医术,他是正团职主治军医。他与你是老乡,他与路副支队长是同年当兵一个县的战友。赵强医生与梁连长的关系还能与路副支队长比吗!医生最重要的是医德、医术,你说赵强医生与梁连长的关系不错,难道就不讲医德、医术搞假的吗?你千万不能乱讲,若传到赵强医生耳朵,不但赵强医生不放过你,路副支队长也不会放过你,因你在诋毁他们的荣誉。”路璐说:“我要求下岛检查。”
弓立二说:“既然赵强医生检查没问题,下岛检查结果是一样的。说实在的,‘s六医院’很多医生还是赵强医生的学生,学生超过老师是有的,但在‘s六医院’目前还没有发现。况且,路副支队长有指示:你的下岛问题由马副站长管。我不怕违反规定跟你说了:路副支队长就是怕你下岛回家气死你爸爸。你是怎样当兵的,又是怎样调到通信二连当“上士”的,你的“历史”不希望我讲给你听吧?路副支队长的担心是关心你。我认为就是给你下岛,你也不敢回去告诉你爸爸:你被连长打的真相。‘虎毒不食子,子毒不杀父’。我认为,你路璐只是贪玩的人,并不是爸爸死活不顾的人。况且你爸爸是你家唯一的经济来源,假若你把爸爸气死了,你家的经济来源没有了。你年迈的母亲和读书的妹妹谁来管,你1个义务兵是没有这个经济能力的。你回忆你当兵2年给了家里多少钱啊?你好好想想。要下岛请找马副站长,其他想不通的问题,我随时欢迎你找我。我们共同把问题解决,衷心希望你与连长搞好关系,与战友搞好关系,为自己创造美好的明天,今天谈到这里,请你好好休息!”
弓立二离开路璐的寝室,龙江回来了。实际上,龙江一直在寝室外听弓指导员与路璐的谈话。
第2天,政工科朱科长带汤干事来调查梁连长打路璐一事。实际上梁连长打路璐过程简单,事实清楚,调查的目的只是想听听战士的反映。朱科长只要弓指导员提供二连的《花名册》和谈话的场地,朱科长分别找相关人员谈话,并作“谈话笔录”。谈话结束后,朱科长在站部召开了“调查”通报会。弓立二和二连副连长胡同参加了会议。朱科长说:我们先后找了10名不同籍贯战士谈话,还分别找了梁连长、路璐谈话。谈话结果令人难以置信:
★10名战士都说:梁连长打人是不对的,但路璐该打!路璐目中无人,总认为自己是对的,明知是错的也要“抬杠”,非要说成是对的;
★5名战士说:路璐军人不象军人,老百姓不象老百姓,从来不穿军装,带坏了一些新兵;
★3名战士说:路璐当“上士”尽买些别人不买的老菜、黄菜,伙食越来越差,可伙食费总超支,据说偶尔拿猪肉与老乡加菜。”
★梁连长说: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理,决不影响工作。
★路璐说:弓指导员的一席话,使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梁连长打我是被我“逼”的;我把领章、帽徽摘了,提着背包到路副支队长那哭诉是错上加错。我以头痛企图下岛回家是旧错未改又犯新错。我请求组织上不要处理梁连长,请求处理我,我愿意在全连军人大会上作检查,我保证不下岛、不压床板,从明天开始,我要振作起来从新做人。
与会人员听了朱科长“调查”通报会,既意外又高兴。3位站领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弓立二却显得特别自然,他心里在说“意料中的结果”。
朱科长接着说:“我建议:梁连长在全站干部会上作检查;路璐愿意在全连军人大会作检查,我认为满足他的要求。请大家议一议。若同意的话,请站里提出个处理意见,我们科里向路副支队长写份《处理请示》。”3位站领导目视了对方,侯教导员想表示同意,黄站长抢先说:“弓指导员的意见!”弓立二说:“对梁连长的处理是站以上机关的权限,既然黄站长要我说,我认为:路璐愿意在全连军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