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清晨,弓兴、弓发回到家里,家里、村里的人都来到堂屋问弓得妹的病情。弓续、弓兴在堂屋紧靠自己住房的一边灶台煮饭,约10平方米的堂屋,尽管来人不多,确显得拥挤。弓兴因病刚愈,加上奔波于弓得妹家50余里,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弓兴要弟弟弓发说,弓发将弓得妹发病时的情景和李“道长”做“道场”,为女“鬼”安“家”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听者为弓得妹生病、病愈悲喜交加。弓续突然嘣出一句话:“弓发,你老婆王氏快要发病了”。听者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原来在弓兴、弓发回家的先1天晚上,王氏叫:“弓立二,到我房间来帮我把灯吹熄!”。睡在隔壁床上的弓立二听到婶婶的叫声,起身3步跨过门口来到婶婶房间,一边抬起右手擂没睡醒的双眼,一边问婶婶什么事?王氏趟在床上说:“帮我把灯火吹熄!”弓立二吹熄照明的煤油灯火,转身回到自己床上就睡了。弓续听到王氏叫弓立二到她房间吹灯火,就骂王氏懒婆!懒婆……。王氏骂弓续吃“五保”撑的,多管闲事。弓续听到王氏骂他吃“五保”撑的,更是火冒三丈,从床上下来,用2条凳子来回变换位子,移到与王氏隔壁的门口骂王氏:不要脸,懒婆……。睡在弓续隔壁的赵氏实在听不过耳,答言:“你们俩不要骂了,明天还要出工,弓立二还要上学”。王氏骂语转向:“当娘的没意见,管你当伯伯的狗屁事”。弓续不甘示弱,甩下一句:“不跟你这个不要脸的懒婆说,明天等你老公回来再收拾你”。赵氏万万没有想到弓续根本不听她的劝阻,一口气说出王氏叫弓立二到她房间,吹熄照明的煤油灯火。认为弓续在搬弄是非,婶婶叫10岁不到的侄儿,帮她吹熄照明的煤油灯火,是正常的事情。当晚双方骂了就算了,又在大庭广众面前说出来,十分气愤地指着弓续说:“你不说又不会死,你在这里乱说什么”。弓续对弟媳如此骂他,是为了显示当哥哥的威风,还是对王氏骂道“当娘的没意见,管你当伯伯的狗屁事”的发泄。顺手拿起自己灶傍煮饭烧剩的一根柴根甩过来,恰巧打在自家灶傍煮饭的赵氏左眼眉间。赵氏生理反应,抬起左手捂住左眼,鲜血顺着手子流下。弓兴怒发冲冠,举起自坐的小凳,欲向哥哥弓续砸过去时,突然歇斯底里地哭喊2声:“爹啊!娘啊!”此时,弓兴想到“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还是其他原因,唯有他自己清楚。弓兴将举起的小凳摔在地上,一条凳腿摔断了。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赵氏,伸手抓把锅底灰,放在流血的左眼眉间,流血止住了。弓兴扶赵氏回房间休息;弓续用颤抖的双手,拿起2条凳子来回变换位子,移回自己房间休息;王氏好似内疚不堪溜走,其他人员都离散。
弓立二放学回到家里,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进住房一看,父母都睡在床上。弓立二没有吵醒父母,与往日一样,从锅里拿2个红薯,边吃边去放牛。晚上,家里是没有晚饭吃的。弓立二洗脚后朝伯伯房间走去,弓立二不与伯伯睡在一起,怕伯伯的疯腿病传给自己,又因爸爸回来没床睡,只好又去伯伯床上睡觉。弓立二全然不知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睡到下半夜,弓立二突然醒来,听到母亲赵氏大喊大叫有“鬼”。弓立二立即冲到隔壁母亲的房间。目睹母亲大喊打“鬼”!打“鬼”!时而说“鬼”在伯伯屋,时而说“鬼”在婶婶屋,时而说“鬼”上楼了,时而说“鬼”又下楼了,并拼命要拿东西去砸“鬼”!爸爸弓兴用尽全身病力抱住妈妈。眼看支撑不住,弓立二上前一边哭喊妈妈!一边帮爸爸抱住妈妈,其他弟妹都来到妈妈身边,边哭边抱住妈妈。弓兴吩咐:弓立二从箩筐上取下箩索,在弓发的帮助下将赵氏捆绑在床上。村里的人都被赵氏闹“鬼”惊醒,逐一来到赵氏住房,目睹赵氏捆绑在床上。捆绑的绳子拉得咔咔响,急得满头大汗,满脸是血。这血是赵氏发病时抓破了被弓续甩过煮饭烧剩的一根柴根,打伤左眼眉的伤疤。弓兴又去抓了一把锅底灰,放在赵氏流血的左眼眉间,流血止住。赵氏丧子之痛、左眼眉间被打流血,没吃没喝,闹“鬼”病的折腾,已是筋疲力尽睡了。弓兴将全家6人共用的1条洗脸毛巾用开水浸湿,轻轻擦去赵氏脸上的血汗。看望赵氏的村里人慢慢离开,各自回家睡觉。
不眠之夜尚未熬过,天刚射出一丝光亮。王氏突然嚎叫有“鬼”。打“鬼”!打“鬼”!时而说“鬼”到嫂嫂屋,时而说“鬼”到弓续屋,时而说“鬼”到嫂嫂楼上,时而说“鬼”到楼下,并拼命要拿东西去砸“鬼”!弓发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王氏。王氏的1男1女哭叫妈妈,男5岁女3岁,什么忙也无法帮,唯一听从爸爸弓发的吩咐:从箩筐上取下箩索,给爸爸将妈妈捆绑在床上。被赵氏的闹“鬼”病吵醒,刚刚入睡的村里人,又被王氏的闹“鬼”病吵醒。逐一来到王氏住房,目睹王氏捆绑在床上,捆绑的绳子拉得咔咔响,急得满头大汗的惨状。特别奇怪的是:王氏的闹“鬼”病不发作,赵氏的闹“鬼”病就发作;赵氏的闹“鬼”病不发作,王氏的闹“鬼”病就发作,互为替换,病症一模一样,弄得整个村里不得安宁。
弓兴叫弓立二:你立即去三姑父段得贵天家,要姑父段得贵去请李“道长”来治“鬼”。弓立二春节时,给三姑父拜年跟叔叔去过1次,已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