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润玉跪在大殿之上,蒙受不白之冤,心有百种苦楚;另一边,旭凤却已回到了栖梧宫。
早些时候,穗禾虽心系旭凤涅槃之事,但是她是鸟族族长,不能由着性子来。她的生辰,族里有意借此机会庆祝一番,她也不好退却。
只是,本是高高兴兴庆贺生辰的,却怎料花界长芳主杜丹居然找上门来讨要一个花界精灵。口口声声说是她鸟族之人掳走的,还拿出羽毛为证。穗禾不欲与花界为难,着令随从去排查,怕有兵将来传信,言说旭凤失踪之事。
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长芳主,与长芳主打斗一场,伤了她之后,便赶往栖梧宫。
大殿之上,有天兵来报魔界陈兵忘川,意欲攻打天界,请天帝陛下定夺。
却说穗禾到了栖梧宫,便见到旭凤安然无恙。两人寒暄几句,旭凤说是这几日待在那蛮荒之地修养,倒也别有一些趣致。穗禾本想问是何事让旭凤竟忍不住露出微笑,却突然感觉到一股不明的气息。
她怕旭凤因涅槃受阻之事,未能察觉,疑心是小妖攀附在旭凤身上意图不轨,便一掌击出。
谁料竟是一个紫衣小童从旭凤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那小童也甚是有趣,又言说他救了旭凤,穗禾一时心里又是这小童的些许愧疚,又是对他的感激,但见她灵力低微的样子,便送她一枚仙丹。
那小童啊呜一口吞掉,看起来还吃的挺香的。
燎原君入内来报,言说夜神之事,旭凤忧心兄长,急急赶去救急。他自小不知道有多少次连累兄长,因着母神父帝的偏爱,润玉受了很多委屈。
大殿之上,旭凤归来那一刻,在场人的目光便都被他吸引而去。润玉只觉得自己便如那看不见摸不到的空气一般,消失掉了。他们一家三口,慈爱的父亲母亲,俊朗又能干的儿子。而他的存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多余。
听得天后再次提起父帝允诺要立旭凤为储君之事,他的心思也不再是以往那般无所谓了。
在这偌大天界,他有什么?他身都没有,被轻视,被忽视,被针对,被随意定罪。若只是他一个人,不过受些苦楚,并没什么所谓。只是如今,心上有了在乎之人,便觉得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拜别了父帝母神,兄弟两个来到璇玑宫,互相运功给对方疗伤,如同小时候一样,只是,一切却都变了。
他是独来独往,清清冷冷的夜神,而旭凤却是天界堂堂火神,一人便可吓退十万魔兵。真当云泥之别。
念之跑回来璇玑宫,就见到润玉与旭凤护送礼物,顿时就不高兴了。这破凤凰怎么没被那黑衣人重伤一下,又来作怪。要不是他,润玉怎么会受伤,哼!
“旭凤,怎么哪都有你!”念之快步走到润玉身边,且还将那一看就是紫坊云宫的锦绣小包裹推回去给他,顺便夺回了他手里的瓷。
这瓷里面可是润玉好不容易收集来的星辉凝露,用来泡茶最是能纾解疲劳的。且润玉本就昼夜颠倒,喜好饮茶,这凝露用着正好。旭凤却是个喜好饮酒的,给了他也浪费。
虽然此次涅槃出的小波折与他已没什么妨碍,但是仍有些后怕之感。此刻见到念之,也不觉得她十分讨厌了,她这生气的小模样反倒有几分可爱。
“我可是为兄长疗伤来的,且这些东西都是疗伤圣品,你莫要意气用事啦。”旭凤将那小包裹又推回去,“我此番遭难,好在大难不死,小嫂子你也不关心一下我?”
这还是旭凤第一次用嫂子来称呼念之,只是,这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念之觉得特别想抽他。
只是天界二殿下的脸还是要给的,她也不过是将丹童送她的一小丹药丢向了旭凤的脸。
“拿上东西快走吧你!”念之说完,又翻了个白眼。
旭凤对上润玉的目光,二人相视一笑,旭凤也便不再逗留。他府里还有那刚从花界带回来的葡萄精呢!
那葡萄精修为不高,惹他生气的本事却大的很。这一刻不见着,就担心她是不是祸害了他栖梧宫。
待旭凤前脚出了门,后脚那大门就砰的合上了。若不是旭凤动作快,险些伤着。只是,他却不能恼。此番,是他连累兄长了,念之要为兄长出气,无可厚非。
“念儿路上奔波劳累了,快些坐。”润玉将念之拉近怀里,将念之抱在大腿上,扶着她后腰。这样的姿势如同抱小孩一般,念之有些不喜,只是她想着润玉手臂有伤,便忍者没挣扎。
温热的一个人窝在自己的怀里,润玉只觉得大殿之上冷掉的心一点点热了回来。虽说他也盼着念之快些长大好与他成婚,但是这样能将小小的念之整个人笼罩在他怀里的感觉似乎也十分令人不舍。
“润玉,你别闹。刚刚旭凤可有帮你去除火毒?”念之推了推润玉,不让他脑袋蹭乱自己头发。一边掀开了他的衣袖。
那烧伤看起来已经没有刚开那般红的吓人了,只是,这烧伤的皮肤烙在润玉白皙修长的胳膊,令人生厌,亦令人心疼。
“念儿莫要担心,过些时日就好了。”润玉点头,又没忍住去蹭了蹭念之的脑袋。他本不是这样的,只是,与念之处的越久,越是想要同她亲近一点。这大约便是心悦一个人的表现吧。想来水神仙上的担忧实在是多虑了,不管念之是孩童模样,还是大人模样,他总会爱上她的吧。
念之将老君处得来的药膏取出,放在桌上,又取出盛放丹丸的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