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君,你不是蛇仙吗?你能不能让他们走开一下啊?”念之扯着彦佑的袖子,心慌的不行。若是她有灵力傍身,她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区区几条蛇,她一个转身就能躲的远远的。可是,这地方古古怪怪,生平仅见,焉能不慌。

彦佑倒是尝试释放自己身为蛇仙的威慑力了,但是这些蛇并不怕他。他自己是条蛇,自然熟悉蛇的习性。看这些蛇的样子,分分钟就要攻过来了。他自己本就是蛇,被这些小蛇咬上一两口的也不打紧,可是念之若是被咬,怕是要中毒吧。

“念之,你别怕,看我变回真身,把他们赶走。”彦佑简直心疼自己,上次他单独跟念之在人界玩耍,一时喝多带她去了花楼,被大殿倒吊在院子里晒了一晚上月亮。这次在翼渺州,单独跟念之出来,又误闯这等要命的地方,念之没事还好,若是有事,怕不是要被大殿打死?

“你别啊!”念之听到彦佑要变真身,吓的一把抓在他手臂上,小手抓不稳,多用了几分力气,疼的彦佑倒吸一口冷气。

“彦佑君你别变真身,这里已经有这么多蛇了。”念之慌乱中哆嗦着想法子,若说驱蛇的法子,也不是没有,点一把火,蛇怕火应该不敢过来吧。只是,灵力运不起来,如何放的出火。

“哎呀,算了,我们杀出去吧。彦佑君你有没有刀剑什么的?”念之在袖里乾坤好一顿捯饬,方才找出来一把仙剑。她少有与人动手时候,自然也没什么本命法宝什么的。自来要打架都是赤手空拳运气法力就上的。可是如今法力用不出来,也只能希望这仙剑能锋利一些啦。

彦佑他管用的武器乃是一根长笛,只是,他身为蛇仙倒是不惧去触碰那些蛇冰凉滑腻的身体。

两人一路杀一路狂奔下山,带二人跑到山脚,那群仿若杀之不尽的蛇方才缓缓退走。

彦佑一手捂着后腰被咬的地方,一手搀着念之。

念之脸上香汗淋漓,面色惨白,便是往日嫣红的嘴唇都失了颜色。不过将将脱险,她便再也支撑不住,手里的剑呛然落地,她自己也随之摔倒在地。眼睛缓慢的眨了几下,就晕了过去。

彦佑本扶着她,被她一带也摔坐在地上。

“喂喂,念之,念之?你别吓我啊!”彦佑拍了拍念之的小脸,她毫无动静。他放眼扫过念之全身,但见她胳膊上,腿上都有许多血渍。这些血里面有蛇血,也有她自己的血。看腿上那里还在缓缓流出的血滴落在地面,染红了一小块石头。

彦佑此刻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刚刚也被蛇咬了几口。这山上的蛇也不是一般蛇可比的,他此刻也有些使不上劲了。

彦佑强撑着一口气,给念之喂了一颗药丸。朦胧间,看到一片白影。

彦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安然的躺在床上,从房间的布置来看,有几分璇玑宫的感觉。等房间门被推开,一个绿衣仙子走进来之后,他便确定这里是璇玑宫无疑了。

天界仙子争芳斗艳,多穿着些粉色黄色紫色的衣衫,或者有些喜欢装个神仙样子,穿些白衣。也只有邝露每每出现都是一身翠绿,跟念之那个侍女拂绿一般。

“美人儿,念之如何了?”彦佑被子一掀,盘腿坐起,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邝露把汤药递给他,说念之已无大碍。蛇毒已解,只是太累了,还在休息。

“这么说来,那天不是我的幻觉,果然是大殿去救了我们吗?”彦佑一口将药喝掉,苦的皱了皱眉,邝露适时的递上一颗蜜饯。

彦佑也不伸手去接,就这邝露的手就吃下去了。恼的邝露瞪了他一眼。

“殿下接到念之仙上的传信,说要在翼渺州多住些日子。他本想将魇兽送去与念之仙子作伴的,谁知道——”谁知道到了翼渺州竟没寻到她,还是鸟族一位老族长说他们可能是闯入了蛇山。

风神府,临秀坐在床边,一手轻轻的摸了摸念之的额头。

“这次多亏大殿了。”临秀心中十分心疼。虽然这番念之受的罪也怨不得别人,是她自己乱走。可是,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若不是洛霖将锦觅带回洛湘府,又对锦觅无微不至的照拂,念儿是不是就不会跑去翼渺州。若她没去翼渺州,是不是也就不会误入那蛇山。

润玉内心亦十分自责。“都是我不好。念之她心情不好,我也没有陪着她。”洛湘府发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拂绿告诉他了,想要请他去陪念之。他却想着念之兴许是不想他看到她那个样子,嫉妒锦觅的样子。所以,她去了翼渺州,他便忍着想念忍着担心,不去找她。

直到她说要在翼渺州多住些日子,他才想着送魇兽过去陪她。若是,若是他没有想起来,只是在璇玑宫等她,是不是她就——他不敢去想她会怎样。荒山野岭,蛇虫遍布,灵力被封,她又被灵蛇咬伤,昏迷不醒。

夜里,润玉留下魇兽,自去布星台值夜。临秀想着念之睡醒了大概会想吃些东西,便去厨房做些糕点,虽然拂绿已经在做饭了,她还是想要亲手做一些鲜花饼。

洛霖来了,他静静的站在念之的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娃娃惨白着一张脸,呼吸微弱,全然不似以往那般灵动调皮,每每让他生气又无计可施。

他想着这些日子,洛湘府因为锦觅的到来,热闹了许多。却忘了,洛湘府原本也是热闹的。他想着锦觅四千多年无父无母的长大,却忘了,念之这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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