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费聚跟耿炳文回来。详细汇报啦路线情况“沿着去濠州的这条主干道都已经挤满了逃荒的流民,白天傍晚都有,我们以前走偏啦。”,听了他们的汇报我内心有些沉重。“自己设想的晚上走路的心思有些异想天开啦,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白天晚上都一样,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啦。粮食紧张,吹号,集结出发”

“翁。。”,下面的听到集结号迅速的整理好衣服,抓起自己的武器列队完毕。我看大家的速度比以前快多啦,心里有些欣慰。一挥手率先向前走去。

因为以前走错啦,现在纠正路线。穿过一条羊肠小道,路途坑坑洼洼,车走的就比较慢。走了接近两个钟头终于结束这段崎岖之路。拐入了一条大道,这个大道比较宽也比较平坦。众人拐入大道。。

寒风呜咽,吹起一地的落叶,带着无边的萧瑟翻滚着吹向远处,暗黑的云层仿佛要压到地面上,空气沉闷的似乎要爆炸开来。络绎不绝的难民拖儿带女,绵延不绝的向淮北最大的城市毫州奔去。突然地面振动,“怦,怦。。。”,越来越大。我心想“难道要地震?”

抬眼四处张望,只见远处一排黑色的旋风般的影子由远及近,滚滚的振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治疗排头的一个身高8尺长,骑在一个黑色的毛色发亮的高头大马上,身披亮银色的锁子甲的英武大汉拔出了镶嵌着宝石的圆月弯刀,后面的大约100骑兵也是刷的一下拔出了自己的蒙古刀,动作干净利索,豪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虽然看起来是精锐部队,但是对于流民来说不是拯救我们的难民,确实如地狱般的恶魔般冲进了队伍中,见人就劈,见人就杀无论男女老少。边杀还边露出自己嗜血般洁白的牙齿,嘴里发出鹦鸠般瘆人的大笑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元朝的精锐骑兵,看到这一百多骑在人群中10人一小队来回砍杀,惊的目瞪口呆,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看着车上的粮食,内心还在犹豫是不是就此扔掉。但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挣扎,提醒自己“这是自己活下去的本钱,没有了他们自己跟兄弟们都得活活饿死”。就这一迟疑的劲,10几个元兵已经冲了过来。

这时自己知道再不能迟疑,大喊一声“兄弟们,跑”。可是自己还是低估了蒙古精锐骑兵的战斗力,眨眼就到啦。最前面的骑兵张着大嘴,举起就向我们最后面吴真砍去。吴真举起手中的戒棍想挡,只一下就应声而断。吴真瞬间就蒙啦,骑兵也有些懵“没想到流民中还有人能抵挡自己手中的刀”。但是骑兵的刀一点都不慢,反手一劈,吴真的头就飞到了空中。只见吴真不可思议的眼睛还大大的睁着,死不瞑目。我回头正好看到这个情景,目眦欲裂,“阿真,阿真。。。”,前天阿真还跟自己一起学擒敌拳,他学的很认真,但是比较笨。还私下求教自己,没想到转瞬就跟自己阴阳两隔。

可是悲惨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后面的耿炳文随后也被砍杀在地,接着胡海,接着陆仲亨。。。我的脑袋已经懵啦,一个个兄弟离开了,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是本能的向前跑着,心想“自己这条命本来就是稀里糊涂得来的,现在就再死一次吧,消极绝望的思想占据着自己的脑海”。

这个时候自己身边的徐达在自己身边喊了一声“大哥你先走,二队的兄弟们,我们反正也跑不掉啦,就让我们死也让胡子蹭掉一颗牙齿”。其他兄弟大声应是,停了下来。

“我虽然心里放弃啦,但是我是个胆小鬼,我怕死,我拼命的往前跑着。但是听到徐达的话跟兄弟们高声的回应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眼里流出了一行血泪”。回头望去只见徐达带领二队排成一排举着戒棍排成一排,很多一对三队的人看到后面熟悉的兄弟一个个被砍到后,也跟着徐达举着戒棍瑟瑟寒风中抵挡着蒙古的骑兵。

蒙古骑兵们看着这些人拿着一根破棍可笑的抵抗,都发出啦“哈哈”的嘲笑声。双脚一夹马腹就向前冲去,加速,加速。到眼前啦,撞上啦木棍,冲开了第一层遇到了磐石般的阻挡,后面的一对三对兄弟们拿起戒棍疯狂的砸着,劈着,竟然轮死了两个骑兵。因为人群中都是不抵挡的待宰羔羊,这边遇到了抵挡,蒙古骑兵的统领青年也是看好戏般的在观望。但是当看到自己这边损失了两名骑兵的时候。“震惊啦”,连忙冲着自己身边的传令兵喊到“吹号,到那边集合”。

传令兵看到那边的情景也是懵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王保保(扩廓帖木儿,是汝阳王察罕贴木尔的义子),只见他面白如玉,眼眸漆黑,留着几缕胡须,身披铠甲,微微一笑,真是翩翩公子,一点也不像粗鲁的胡人。举起手中的鞭子朝着传令兵就抽了过去,口中厉声道“还不快去?”

传令兵连忙应是。举起挂在马鞍上的铜号“翁。。”的响了起来。正在人群中冲杀的骑兵听到号声都迅速集结到统领旁边。然后将徐达等人围起来啦。这个时候徐达一看周围几乎所有的兄弟都倒下啦。身边只有华云飞,郭英等两三个人。而且都身受重伤,流血不止。徐达知道自己活不下去啦,冲着周围骑兵哈哈大笑起来。“狗养的,来呀,再来呀,老子不怕”。王保保旁边的一个随从一脸努色,大声道“世子,我去把他们砍啦”。王保保微微一笑,摆摆手,“不用徒增伤害,用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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