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让开!”
君莫离的手看似随意的一挥,但是却是一股强大的罡气挥了出去,两股罡气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震得房顶上的瓦片稀里哗啦的往下掉,结束了光荣的使命!
由于屋外漆黑,从屋里看出去,视力极好的除了能看见一抹人影站在对面的房顶上,袍摆飞扬,衣袂翻飞,根本看不清来人长相如何,又是何许人也!只是,安然站着的角度正好能看清屋外人的体型,身材挺拔健硕,双腿修长俊美,像极了一个人!
君莫离回视了安然一个令她放心的笑,俊美的身影飞了出去,站在房顶的另外一角。温润的笑容染上了一些邪魅,温柔的嘴角慢慢抚平,双目带着审视盯着对面的,温柔的声音不复存在,冷冽而张扬的道:“夜月新皇,去而复返,本王有权将你拘禁起来,再遣送你会夜月国!”
御惊澜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怔,黑色面巾下的脸染上了盛怒,君莫离,永远都是君莫离早一步出现在他的然然面前,嗜血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君莫离非死不可!
“遣送?呵——”御惊澜冷笑出声,敛了敛神情,挑衅的看着君莫离道,“五年前的厉王爷有这本事,朕信;五年后,如今大病未愈,有今朝恐无明日,口出狂言,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御惊澜自从上次和君莫离交手后,一直对他有所忌惮。后来跟弦月朝中的核心人物一起用膳谈心,这才知晓了君莫离不过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罢了!而和他对接的那一掌,纯属运气好而已,否则,那晚上君莫离必死无疑。
上一次让他逃脱了,这一次,一定要亲手送他下地狱。
“既然如此,那我们拭目以待!”
君莫离的声音更加冷冽,如同寒潭底下凝结千年的寒冰。御惊澜出现在这里,他返回月城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而他要做的是,敢来抢他君莫离的女人,杀无赦!
“哼!”
御惊澜冷哼了一声,拔出腰间的剑,注入了内力,爆发出积蓄已久的力量,扬起宝剑,朝君莫离砍去。
君莫离冷眸一挑,藏于腰带下的软剑如一条灵动的游蛇一般,解开了束缚,在夜空里泛着寒芒,刺得人眼一阵晕眩。
“砰!”
两把剑在空中相撞,软剑看似柔软无力,却硬生生的挡住了御惊澜的剑,然后一寸一寸的把御惊澜的剑缠住,挣脱不得!
御惊澜腥红的眸子里迸出更激烈的火花,嗜血的眸子像是要把君莫离整个人都给烧穿。他贵为一国新皇,根本不在乎君莫离在弦月是什么身份,他在乎的只是君莫离入了安然的眼。安然看中了君莫离,那他在安然心中永远都只能算一个大哥哥!
君莫离右手微微向后一缩,缠着御惊澜宝剑的软剑像银蛇一般摆尾倒退,发出“噌噌噌”的声音,伴着一股剑鸣。
御惊澜宝剑歇了空,又得了一点喘息的时间,再次运足了内力,将整个宝剑贯穿力量,一个龙卷飞身,直扑君莫离,剑尖所指的地方,正是君莫离的心脏!
君莫离扬起软剑砍出一剑,一股强大的剑气划破空气,直逼御惊澜。御惊澜嗜血的脸上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嘴角勾勒出一朵胜利后的微笑,身形一侧,躲过了君莫离砍出的剑气,剑尖离君莫离的位置越来愈近。而那堪堪躲过的剑气猛地打在比房屋高一层的木柱子上,凭空出现了一条一尺左右、两寸见深的裂痕。
“君莫离小心!”
安然站在窗框边,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清冷的脸瞬间煞白,惊恐的眸子看着御惊澜的剑,情不自禁的飞了两根银针出去。
“砰”、“砰”
两根银针分别打在御惊澜的剑尖和剑柄上,强制性的将对准了君莫离心脏的剑给打偏了三分。君莫离一个仰躺,错开御惊澜的剑,高大的身影如一抹惊鸿,翩翩起舞,优雅翻转,最后飘然的落在另一间房屋的顶上。
他背对着安然,温润的脸已经开出了漾开了一副温暖的画。眉眼里尽是温柔,脸上的冷气全部被安然慌张的五个字全部融化。安然是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他,相信!
御惊澜被安然打偏了刺杀君莫离至关重要的一剑,心里燃起滔天大火,狭长的眸子里尽是恨意,对君莫离、对安然,亦是对他自己。若不是安然,刚刚那一击,君莫离是挡不住他的攻击的。哪怕刚刚那一剑君莫离不死,也足以令他身受重伤。战神君莫离身中奇毒,再添重伤,这消息若是传出去,弦月的军心和民心皆涣散!
而这一举两得的美事,却被安然的两根银针给破坏了!
他怎么能不恨?!
“哼,有本事何须女人帮忙?”御惊澜顷刻间便敛下所有怒气,一股王者之气熙然全身,君临天下的霸气毫无遗漏的展现出来。可配上这么一句话,这令人崇拜的霸气却因激将法而掉了范儿!
“有本事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帮忙!”
君莫离笑容依旧,一点不因御惊澜的挖苦、讽刺而心里不舒服,反而是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眼神里尽是挑衅。有本事的男人才能让女人帮忙,譬如他;而御惊澜这种没本事的男人,只能让女人讨厌,两根银针算是客气了。若是换成他,直接手持弓箭,十箭齐发,将他射成刺猬。
“你!”
御惊澜实在是没见过君莫离这种男人,战场上霸气威武,号令天下;朝堂之上,进退适宜,让人捉摸不透;而私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