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珍从ktv包房里出来,今天是她大学同学会,她多喝了几杯,外国佬的酒后劲很强,她心口火辣辣的,头也晕乎乎的,坐在包房里,什么味道都夹在一起,让她胃里翻搅得厉害,她索性出来透透气。
ktv长廊尽头有一个小露台,很隐蔽。若是平时,厉家珍不会到这里来,今天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她慢慢走过去,只想让沁凉的夜风,将她吹醒。
走进小露台,她隐约就感觉不对,男人女人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她尴尬的后退,那两人已经触电般的分开。看长相,挺年轻的,像高中生。到底还是孩子,被人撞破这种事,除了尴尬的抱头鼠蹿,还真学不来成年人的厚脸皮。
tōu_huān的两人一前一后迅速离开,厉家珍抚着额头低吟,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事。早知道这样,她还是应该去ktv外面透气。
不过现在小露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倒是随遇而安,站在欧式的围栏前,看着外面的夜色苍茫,与街边繁华似景。远远的,包厢里传来鬼哭狼嚎,她抿唇一笑,年轻真好!年轻就可以肆意疯狂,年轻就可以挥洒热血。可是她不年轻了,所以她想要的,就是一份安稳的生活。
夜风轻抚着她的脸颊,将她脸上的燥热缓解了一些,她微扬起小脸,觉得很舒服,脸上凉凉的,她微勾起唇角,享受这种冰凉。
沈遇树推开包厢出来,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他转头望向小露台,夜风吹拂起小露台那边的窗纱,影影绰绰间,他看到一个女人的侧影,他被吸引住,慢慢踱步过去。
走到小露台台阶前,他才惊喜的发现,站在小露台里的是厉家珍。她穿着一条黑色性感包臀裙,大概是出来得匆忙,没有套外套。这么侧身站在小露台上,曲线毕露,十分诱人。
他喉结咽动,双手插在裤袋里,缓缓步下台阶,来到她身边。透过五光十色的霓虹,他看见她脸上微染着红晕,他轻笑,“喝醉了?”
突如其来的熟悉男音,让厉家珍猛地睁开眼睛来,她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男人,无措的后退了一步。她努力平息因见到他而产生的悸动,低垂了眼睑,“你怎么在这里?”
“公司有应酬。”沈遇树靠在栏杆上,模样矜贵,他睨着她充满戒备的小脸,他轻笑,“你大可不必见到我就竖起浑身的刺,我虽然挺想对你做点什么,但是我不动别人的未婚妻。”
他话说得轻佻,连目光都变得轻佻,目光从她姣好的曲线,落回到她脸上,满意的看到她红了耳根。
“沈遇树,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厉家珍咬牙切齿道,在外人面前的沈遇树,是冷静自持的,但是在她面前的沈遇树,总是像匹狼一样,否则当时他怎么会对12岁的她下嘴。
沈遇树站直身体,迈开步伐,向她走去。厉家珍害怕得直往后退,最后被他抵进了狭窄的角落里,她连忙要往旁边躲去,他却伸手搭在了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盯着她红滟滟的唇,笑得暧昧,“我倒是想再无耻一点,就怕你会承受不住。”
他说话时,热气喷在了她的唇上,她唇微麻,她不自在的全身紧绷,后脑勺紧紧贴着墙,心里愠怒,“你到底想干嘛?”
自那日在梧桐院见过,她就一直没有再见他,这次偶遇,他给她的感觉好像变了,不再像从前端着一张谁欠他几百万的冷脸,但是现在的他,却让她感觉更危险。
“刚才,我一出来,你就在勾引我靠近你,我现在过来了,你说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你?”他微一倾身,就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结实的胸膛压在她微挺的胸前,隐约能感觉到那两团绵软带来的柔腻触感,仿佛有一股电流贯穿了他的全身,他的喉结急速上下滑动,吞咽了口唾沫。
“我…我在这里吹风,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这里,你不要瞎说。”对于她来说,在沈遇树面前,她永远是弱者。她可以推开他,但是她不敢碰他,怕一碰,就会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记忆。
沈遇树倾身,唇贴在她耳边,却还留了一丝距离,没有贴在一起,“珍珍,还记得在这里,我们差点就……”
他的话没有说完,厉家珍却想起来了,她20岁生日那天,他们在这里失控,只差最后一步,他们就在一起了。但是那天之后,他给了她永生难忘的回忆。
厉家珍浑身被他若有似无的勾引,撩拨起的火,像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泼灭了。理智回笼,她伸手推他,“沈遇树,你流氓。”
沈遇树出手如电,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压到她耳侧的墙壁上,他盯着愤懑的她,轻笑,“那天,你给宋清波洗裤子,那么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还给我洗了内.裤?”
“你!”厉家珍快要气死了,比起眼前这个邪魅到难缠的沈遇树,她宁愿他还是以前那个冷冰冰的男人。至少还容易对付,现在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让她心慌心颤。
沈遇树很介怀这件事,这几天他在医院里照顾厉御行,脑子空白下来,就会想起厉家珍给宋清波洗裤子的事,一想就心塞。如果他知道他会放不下她,他不会做那些事去伤她的心。
“珍珍,你的多少第一次,是给我的?跟宋清波解除婚约,我们重新开始。”沈遇树的声音软了下来,想要跟她重新开始的念头在心里激荡,他要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厉家珍被他问得脸红气喘,她知道自己抗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