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她莞尔,“我不苦,因为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
叶念桐被厉御行抱进卧室,她抬头怯怯的望着他,却只能看到他绷紧的下巴。他好像在生气,可是为什么?直到身体落在柔软的大床上,他不发一语的转身就走。
叶念桐连忙拽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道:“厉大哥,你在生气吗?”
厉御行没有转身,神情冷冷的,看不出喜怒。他拒不承认他被厉家玉的话影响了,但是他心里的焦躁是从何而来?看到叶念桐抱着叶忱的手臂撒娇,他竟是忍无可忍。这孩子从一开始见到他时的害怕与逃避,到后来突然抱住他说喜欢他,她所做的事没有一件合乎常理,她甚至不惜色.诱他,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娶她吗?
那天早上她不着寸缕的出现在他床上,那么无辜那么单纯,被他羞辱后那么伤心欲绝,这一切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叶家需要厉氏这样庞大的姻亲?
厉御行越想越狂躁,他突然转过身来,俯下身来盯着叶念桐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他相信眼神不会骗人,“桐桐,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叶念桐哪里想到他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她慌乱的躲开他迫人的视线,手指紧紧抓住床单,下一秒,她的下颌一紧,他握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迫她迎视他的目光,“说话!”
“就、就是一见钟情啊。”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死心,是这样的吧,惦记了七年的男神,上天垂怜,她终于能够再见,却看到那样令她心碎的一幕。她不想告诉他,她从十年前就开始惦记他了,默默的爱了他十年,却一朝心碎。
厉御行黑眸微微眯起,“一见钟情?我怎么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你很怕我?”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她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因为她曾经尝过绝望的滋味,可是她要怎么告诉他,当年,她都看到了什么。
她吞吞吐吐的语气更加深了厉御行心里的疑惑,失望像洪水一样向他涌来,他放开她的下颌,转身就走。叶念桐连忙站起来,喊道:“厉大哥,你要去哪里?”
“洗澡。”厉御行闷闷的说了一句,抬腿迈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叶念桐跌坐在床上。她总觉得今晚的厉御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里怪。
到底怎么了嘛,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吃顿晚饭就变了样?难道是因为厉家玉?厉家玉跟他说了什么,他这么反常?
叶念桐在卧室里坐立难安,厉御行在浴室里心里也不舒服,厉家玉的话一直在他耳边挥之不散,像魔咒一样。然后他想起刚才叶念桐吞吞吐吐说话的样子,她以前不会这样说话,她向他表白时,她的语气勇敢、坚定、热情,是因为提前想好了,所以他突然发问,她才会结结巴巴的心虚答不上来?
厉御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花洒的水浇在他身上,却浇不灭他心头的疑虑。即使他不承认,在她说出‘让我来爱你,好不好’那句话时,在她一脸赤诚的告诉他‘我该发育的都发育好了,我可以承受一切’时,在她娇羞的说出‘你轻点好不好,我是第一次’时,他心头有着难忍的悸动。
那一刻,他感觉到他心头的枯木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开始抽枝发芽,长出嫩绿的枝叶,然后逐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将他孤寂的心填满,如今他如何能忍,她说喜欢他接近他,只是因为厉家能够庇佑叶家。
厉御行闭上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声。忽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进他鼓膜里,他睁开眼睛,厉眸射过去,就看到叶念桐呆站在门口,明明想说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张着嘴失了声。
叶念桐刚才坐在床上,看到厉御行背影漠冷的走进浴室,隐隐还带着失落。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向厉御行说一下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十年的暗恋,就算那时候她才十岁,也不是件丢脸的事。她太想告诉他,一刻都不想等,也不想让他失望太久,所以才会干出这种头脑发热的事。
眼前的景象足以将她震懵,氤氲的浴室里雾蒙蒙的,她却一眼就看到站在花洒下的男人,水珠从他精壮的上半身滑落下来,白皙紧实的肌肉纹里清晰而富有张力,细细的水泽顺着结实精瘦的胸膛,流向轮廓分明的六块腹肌,性感立体的人鱼线下面,是让她慌张的男性象征。
她困难的咽了口唾液,这个男人,此刻浑身都散着一种致命的邪气,恣意的男性诱惑。
她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凌乱的黑发粘在精致的额角,黑亮的眸子说不出来的魅惑迷人,他嘴角忽然轻扯了一抹弧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一步步向她逼近。
下一秒,叶念桐被他拽进了浴室,她心头一跳,就被他坚实的胸膛紧密的抵在了墙上,她慌张的抬头望着他,他灼热的指尖在她绯色的唇瓣上细细描平着,漆黑的眸子似顶级的黑曜石,极亮极美。此时晕染着浓浓的欲色,菲薄的唇微微扬起,他热烈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际,灼热的气息与他的声音,有如一道细细的电流击穿了她的心房……
“腰还疼吗?”他低低的对着她耳蜗里吹气,大手在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