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软在地的何泰宁最终还是被救护车来拉走了,不是什么好心的路人帮忙,而是秦朝雨担心这个人就这样死在这里,事情会越闹越大,才帮忙叫的救护车。
施暴的当事人早已经回到了家中,望着手里的这枚三品玉髓陷入沉思。
什么吕市何家,什么乱七八糟的报复,哪里有自己眼下的事情重要?
前两天在秋韵面前夸下海口,要造一眼神泉出来,这东西,说难,确实是不难,只需要缓缓的让那灵气从玉髓当中分解出来,将其溶于水中,成为可以被人体吸收的形式就好了。
在玉髓上头刻画一下微型的阵法,不消半个小时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完成。
只不过,前提是,自己还记得这种阵法符箓是怎么刻画的才行。
“似乎,好像,这种没用的阵法,我当初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过刻画方法?”
口中念了念,叶凤声感觉有点头大。
就像他说的一样,这种玉髓是辅助修士修炼用的,拥有玉髓的也都是修士,那个修士需要费劲破开玉髓把灵气分解到水里再汲取?
这种汲取速度,只怕十年都赶不上他人一天的进度,学之又有何用?
当初看见这阵法之时完全就是在心里暗骂一句白痴之后快速带过,完全没有往心里去,现在突然说要刻画,就是真的傻眼了。
苦恼的拍了拍头,叶凤声还是将其折成了三段,分别刻画上了几个护身阵法。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好草。
单凭实力的威慑,长期以往下去会让这些人对自己产生很大的怨念,在这种时候,用一点收买人心的手段还是必要的,秋韵那边就没有必要了,那颗玉髓她就根本没有还给自己。
至于秦开河这个老东西,不给点压倒性的利益条件,也不一定会完全的替自己卖命,这一点从这几天都是秦朝雨来与自己接触,而他再也没有任何来往就能够看的出来。
至于宁羽衣与庄曼菁那一头,本就是貌合神离,场面话罢了,对于她们而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事,花钱消灾这种事,从一些角度来说,其实是她们占了便宜。
一想到这些,叶凤声就有些头大,这花花都市实在有够让人心烦的,太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和妥协,单凭拳头的话,很难让人彻底信服,一旦自己回到族中,那么这些人就会把在自己这里受到的为难尽数还到徐海山一家人身上,这是叶凤声不愿意看见的。
“叶先生,”
方才已经离开的秦朝雨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她轻轻敲了敲房门,随后就走了进来,与叶凤声道:“何家的人已经到了,我们约了他想看看他们是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不知道您愿不愿意一起去?”
仿佛是生怕叶凤声不答应,她急忙再说:“何家在南军区的话语权极高,虽然他们不敢正大光明的为难我们,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一定会用的,如果能讲和化解这一次的矛盾,我感觉还是不要动刀兵要好一些。”
“当然,我们秦家会一直站在叶先生您的角度,无论您怎么想,我们都会竭尽全力的支持您。”
话到最后,秦朝雨还是极为坚决的表示了秦家的立场,以保证自己不会被叶凤声给误会。
当然听出了秦朝雨话里的意思,江海市一干人有所顾忌,亦或者说是对何家在南方军区的话语权感到忌惮,不愿意直接跟那何家撕破脸,
于是叶凤声轻笑着回答:“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哪里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
“不过既然你们都已经准备了,我去看看也好。”
听叶凤声答应了,秦朝雨连忙感谢:“谢谢叶先生。”
“我刚刚雕刻好了一些玉髓,这枚就给你吧,”
叶凤声也不接话,而是取出一截玉髓来递给秦朝雨,口中说道:“随身携带,可保平安。”
秦朝雨接过这被随意截断的玉髓,只感觉全然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般粗糙,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圆润充足感,当即让她产生了些许的惊讶:
“叶先生,这是……”
叶凤声是懒得回答这种说不清楚的道理,于是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应该是听不懂我的解释,所以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尴尬,在秦朝雨的记忆中,自己仿佛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只不过碍于这一次说这话的人是叶凤声,她只能无条件的默认下来,并且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满。
因为她似乎是回忆起了那夜在二十二层的时候,徐海山就是凭着这么一枚相差不多的玉髓,抵御住了那股无人可挡的炎热,同时救下了自己这些无辜的人,如果这样来说的话,此刻叶凤声送予自己的,岂不是一件奇珍异宝?
想到这里,她抓着玉髓的手掌便是不由自主的多用了几分力道。
艳红色的保时捷488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停在了一家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将钥匙抛给服务生之后,秦朝雨领着叶凤声朝内走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包厢,亦或者说,这是一个大厅,四面八方皆是栩栩如生的浮雕,十几根乳白色的罗马柱屹立在房间四周,就如同守护着中间圆台的骑士。